坐在靠窗的圆椅前,小女巫正守着位老妇人缝一顶帽子的花边,小女巫突觉胸口一痛,而后就混身不住的微微颤抖,怎么回事?这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对身体的冲击,让小女巫如此修为的人,都抵制不住,一阵颤栗。小女巫正要运力抵抗,可这股力量被自己身体牵引着,身体不能自主的,像是要迎接这股力量的到来,小女巫只好放弃抵抗,一白光带着呼哨声,从开着的窗外飞来,直接击中小女巫的左胸前,隐没不见葳弱…死了吗?小女巫抬起一双美丽的双眼,注视着窗外白光飞来的方向,眼中一滴泪滑落下来玛格丽坷,怎么了?老妇人把一双苍老的手搭在小女巫的手上,关切的问道。外婆!她死了!我感觉到她的痛苦和绝望。我不应该放任她一个人在外面的。老妇人无声的叹息声人难免一死,在皇权的斗争中,人的生命更是轻微的像尘埃。她的路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怨不得别人。水着把手在小女巫的手上拍了拍,眼中也滴下一滴伤感的泪水。不光是为了葳弱,也是因为目前家族在皇城中艰难的处境。清晨,老妇人送走了自己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同时去赴皇帝的宫廷之约,形势不明,生死也许只在一丝之间。送出去时,便有了生离死别之感。上层的生活又能如何,每时的营营汲汲,如履薄冰,不知什么时候就要在鬼门关上走一朝。小女巫重重的点了点头祖父他应该暂时是安全的,只是形势会更难。说着叹了口气也不知前线父亲怎样?老妇人猛然抬头,注视着玛格丽坷你跟你个彼德王子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会主动跑过来安德鲁王朝当人质?你不知道前线彼德王朝正跟我们打仗吗?玛格丽坷脸上一红,为难的避开老妇人投过来的视线这次为了保全安德鲁王室,格鲁他尽了很大的力。至于前线的事,他在皇城呢,前线的事谁知道呢。老妇人叹了口气我们这才叫刚出了狼穴,又入虎口呢!你都已经叫的这么亲热了?哪有一点像贵族小姐的样子?真要有那么一天,彼德王朝灭掉了安德鲁王朝,我看你将来如何自处?玛格丽坷双手死死的抓住双膝上的纱裙外婆,现在哪还有安德鲁王朝了?现在是彼德王朝了?以后我们说话都得小心点。我认识格鲁在先,格鲁以人格保证会妥善解决,外婆,您就相信他一次吧!何况他救了我们!老妇人叹息一声,把手放在腿上拍了一拍站起身来我也不是不感恩,彼德王子他确实是救了我们,我只是怕你将来为难。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说什么了,你自己的路,你自己选的,可千万别步彼德王子他母亲的后尘。说完,走出房间,随着房门嘭的一声在外婆身后关上,房间里留下小女巫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窗外景色宜人,花木郁郁葱葱,不时的有不知明的鸟儿在放声啼唱,小女巫越想越伤心,越想越难过,心想自己这是怎么了,看来真的是受到了葳弱的情绪感染,不知不觉的滴下泪来。自己可是修道人,怎么软弱的像手无缚鸡之力的葳弱一样,哭哭啼啼起来。想着小女巫毅然决然的擦干泪水,拍了拍纱裙上的线头,站起身来,随后也走出了房间。
走出房间的小女巫觉得心里一阵烦闷,虽然葳弱的死,让自己的法力增强了不少,可随之而来的,进入脑海的还有葳弱的记忆,心中多了一分对威尔亲王的恨,这本不该属于她的情绪,此刻却抓住小女巫的心,在这个瘦弱的胸膛里翻江倒海,加上力量的冲击,让小女巫忍不住就要大喊一声,发动最强大的魔法把周围夷为平地。看来必须得抓紧调息,把这股力量化解开来。转身进入花园,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好在在安德鲁王朝灭亡之时,府里的奴隶和侍从就跑了不少,外公也不去计较,也不去追捕,只要他们能跑出城就算他们的运气,所以整个府里现在只剩下外公的几个贴身老仆,花园里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疯长的花木都快掩住了路径,不过小女巫还是担心有人突然闯进来,所以一坐倒就设了个隐身屏障,这才放心的运气调息,一呼一吸之间迎合的天地的运行法则,与生命的开合同步,与自然交流交换,很快心中的郁闷伤感、愤恨便一扫而光,随之而来的是真正的宁静,慢慢的小女巫的身躯平躺在半空中,任由天地万物所发出的自然之光洗涤,无数的白色颗粒进进出出,在小女巫的身体上下自由穿梭,玛格丽坷脸上的表情一阵轻松,双颊透出健康的红色,安静而祥和。身体里面的那股强大力量随着身体的血液运行到四肢百骸,汇聚成金色的巨浪不断的拍打着混身的经脉,小女巫抬起右手,一股白色的光带在指尖凝成一把白练,慢慢的凝聚成型,小女巫用意志引导着灌入空间袋噌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展开,小女巫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空间,是她之前空间袋的几倍,像是还在无限的生长。可以进去吗?小女巫大胆的想道,不是光是意识进去,而是身体真正的进去如果真的展开一空间能供人藏身,甚至是居住、修炼,可以任意而为,那便是夺天地造化之功,成为创世主一般的存在。小女巫不敢这样想,这得有多高的修为,多大天赋才能达到上帝般的境界。传说上帝在七天之内,完成开天辟地,被称为造物主。以自己小小的修为,能够创造一个空间藏身已经实属不易。小女巫平心静气,与天地同步,展开空间袋,悬挂在空中,既然可以用魔法凝聚成人,也一定可以把人转化成能量进入空间。放空、放空…再放空…身体变的越来越透明,身行不断的变淡,碎裂成无数个微粒,在空中漂浮,刚开始还能看出人形,渐渐的与周围的空气融为一体,因为份量的轻微,只是在空中如浓雾般的漂浮着,如果不成汇聚成能量束,那么小女巫就会这样死掉,永远的以颗粒的形态漂浮在空中。只是随着身体的消失,小女巫的意识越来越薄弱,幸而有魔法屏障,不然一阵风吹来,她的身体就会立即四散开来。小女巫的意识回到了最初,最初那一粒小小的细胞、分子,还在不断的碎解,变的更小、更小…意识越来越淡,渐渐的她忘记了父母,格鲁,忘记所有的过往,到最后,她忘记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是谁,从哪里来,这样漂浮着是在干什么。反倒是一种无名的愉悦,让她自然的在空中四处游荡,就永远这样在空中飞舞吗?不飞舞干嘛?要干嘛呢?玛格丽坷…是谁!哪里来的声音?是谁?有什么东西闯入了她的世界吗?谁来了?漫无边际,到处都是白光,永无止境,飞着真的那么快乐吗?这是哪?光来自哪?要到哪去呢?格鲁!!!嗯?什么是格鲁?格鲁是什么?一道更为刺眼的光芒照了进来,哎呀!这是什么?好像有什么咔的一声开了,对了!这是我的法宝,我的?我是谁?玛格丽坷…这个名字在空中一闪而过,飘散在空中的微粒,迅速凝聚起来,形成一道耀眼的白光,拖着尾哨嗖的一声,注入到空中悬浮着的空间袋中。袋子迅速合拢,一瞬间从空中跌落,掉在地上。若被偶然路过的人看到,一定会认为是哪位富家小姐的手袋掉在了这里。进入空间袋的小女巫,悬空站在一处不知名的空间,虽然在心里她知道这个空间有多大,可是用肉眼却是看不见四边,玛格丽坷抬手向头顶指去光!一道白光已经灌入进空间,像极了外面的日光,只是外面的日光有温度,发光的是太阳。在小女巫的空间里,发光的是她的法宝,她还没法凝结出一个太阳。只是她的法宝像太阳一样,悬在空间的空中,普照着整个空间。玛格丽坷看看脚下,她虽然不能制造一个太阳,也许她可以制造一片土地。想着小女巫盘腿坐在地上,用意识打开合拢的空间袋,默念咒语,双手交叠,张开的空间袋,不断的有无数个白色的银光灌注其中,在小女巫身边不停的萦绕,小女巫设定方位,在法宝相对的一面,让银光不断的汇集、堆积、凝聚,随着压积越来越多,身下白光在慢慢的变色,白色淡灰灰色黑色。直到身下的空间呈现出土地般的黑色,小女巫方满意的站起身来,慢慢的从半空中漂浮下来,用脚小心的踩在上面,脚踏实地的感觉,真的土地。小女巫开心的张开双臂,在空间里跑了起来,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直到飞了起来,骑到悬在空中的法宝上。可惜没有生命,哪怕一根草也好,因为没有太阳。小女巫抿嘴笑了笑,拍了拍身下的法宝,飞身从上面漂了下来。把法宝一收,空间中重新失去了光亮,小女巫身体一晃,化为一道光束,冲出空间袋。双腿一站到地上,右手朝下一抬,空间袋收入袖中,撤下魔法屏障。这才开开心心的往来时的路上走去,就算以后再发生什么危急的事,自己也有能力保护自己的家人了。这是让小女巫感到最开心的地方。想着这些的时候,小女巫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大厅里。穿过空荡荡的大厅,进入餐室,小女巫此时觉得饥肠辘辘,非得先找些东西填饱肚子再说。可一进入餐厅,就见靠窗的圆椅上一个老人丧如烤毙,一头银发蓬蓬松松,在风的吹拂下轻微的抖动着。一张苍老的脸因为突然听见有人进来,而显得惊恐不堪谁?谁在那儿?小女巫一进来,就见到老人正颤颤巍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玛格丽坷忙快步跑过去,双手扶着老人的双臂外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谁?你是谁?玛格丽坷?你…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哪都找不到,哪都找不到,我们还以为你死了!老人说着,一行浊泪便夺眶而出,扶着小女巫的双臂不住的颤抖着。小女巫左有抓住外婆的手臂,一道精纯的精微颗粒注入老人手臂,老人混乱的眼神变的明朗起来,眨了眨双眼,止住了哭泣,扶住小女巫的手坐了下来你去哪了?我刚出门一会,回来就找不到你了…说着老人脸上,又露悲色。小女巫抿嘴笑了笑,拍了拍老人的手臂我走了有多长时间?老人侧着脑袋想了想有半个月了吧!说着长出了一口气我还以为我说了你几句,你就负起出走了。你要是有个什么,我可怎么向你母亲交待!小女巫马上又拍了拍老人的手,温顺的靠在老人的肩上外婆说的对,哪能说上两句,我就离家出走呢?外婆待我最亲了。我是去修习功课去了!老人眨巴眨巴眼睛,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彼德王子吧!他找你都快找疯了…小女巫头一抬诧异老人态度的转变,随即高兴的站起来好的,外婆!我这就去看看!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外走。老人随即站起身来他怀疑是裴碌皇帝把你抓去了,头三天就进宫了,到现在还没出来。小女巫脚下一滯,随即点了点头,忙往外跑去,出了房门立即飞入空中,转眼便消失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