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边,满头大汗的南见秋向南锋去了个电话。
“锋,起来了吗?”
对面那边迷迷糊糊道:“起了,小叔,怎么了。”
“慕家那边怎么样?”南见秋问道。
“你是说慕晚晴她家里是吧,一切正常。只有慕天一直缠着他老子要钱。”
南见秋道:“慕天的事情,我来处理。总之,你留意慕敬雄的身体。”
“小叔,你不会对慕晚晴动心了吧?我可不想要这样的婶娘。”南锋嘀咕道。
“滚犊子。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体情况,你要做好准备。”南见秋说道。
“小叔,别说这种话。医生都说你只是心理上的问题。说到底,要怪就怪我爸和那个坏女人。”南锋道。
“我说过了,不许你再这么说大哥。明天是他的忌日,你替我给大哥上个香。”随后南见秋语气一缓,“天气冷了,注意保暖。”
南见秋坐在套间的大厅中,望着窗外,少年时期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打开电脑,开始了他一直坚持的事情——调查当年孤儿院长夫人文敏的行踪。他不相信,她就能够这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自从他十五岁开始,他不断地搜索文敏的线索,但始终没有半点消息。就在刚刚他回到酒店的前一刻,他收到了朋友的消息。
文敏果然没有死,并且就在天江市,只是化名其他了。
虽然天江有两千多万人,但只要锁定区域,他一定能想办法将她搜索出来。
到了凌晨两点,慕晚晴没有回来。
他正准备出去,忽然听到门铃响了。打开房门,却是邓秘书。她脸上挂着忧虑:“秋总,刚刚我给龙总打电话,她和慕总好像都喝醉了。麻烦你,同我一起去接她们回来好吗?酒吧叫做LE PERCHOIR MARAIS。”
南见秋没有理会,冷冷地关上门。邓秘书有些失望,正要转身,却见门打开了。南见秋穿了一件夹克外套:“你留下吧,我去接他们。”
等他来到酒吧时,却见两人周围早就围着一大帮男人。白人、黑人都有,不断有人欢呼雀跃。
此时,龙若澜与慕晚晴两人,正与其他人比拼酒量。
龙若澜坐在桌子上,举着鸡尾酒,对着一个黑人道:“Come on。”
那黑人不甘示弱,当即一饮而尽,龙若澜亦举杯痛饮。而一旁的慕晚晴捂着头,一边笑道:“若澜,你真厉害。来,我陪一杯。”说着,她指着其他人道,“Tchin-tchin(干杯)。”
南见秋看到这一幕,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他上前两步,冲着众人道:“Excuse-moi.”
随即一把将龙若澜拉了下来,又顺手拽起坐在下面的慕晚晴,准备冲出酒吧。
此时,酒吧里的众人正打算与这两位“东方美人”好好深入交流一番,不让巴黎这座浪漫之城徒有虚名,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一人挽住南见秋的肩膀,南见秋立马一脚踢出,直接把他的下巴给踢脱臼了。
众人被他这一觉气势所吓倒了,紧接着,南见秋随手拿出一叠欧元,往酒吧内撒去,众人看清是钱,立马扑上去抢。他趁机将两人带出了酒吧。
南见秋将两人塞进从酒店里要来的车,把龙若澜放在副驾驶,而自己则抱着慕晚晴坐在了后面。
龙若澜迷糊道:“秋,是你来接我们来了吗?”
南见秋道:“是。”
慕晚晴好似醒了,抓住南见秋的下巴扫视了一眼:“你这条坏狗,居然也会做好事。”
南见秋见她醉醺醺的模样,质问道:“酒量不行就别逞能。若我再迟来一步,你们说不定都被他们轮流侮辱了。”
“这不就是你一直想干的事情吗?可惜你没那个能力。”醉醺醺的慕晚晴趴在他的肩头嘲笑道。
南见秋任由她趴在自己身上:“丢人现眼。”
“丢人吗?我一点都不觉得,反而很舒坦。我要是被他们侮辱了,你会不会觉得特失败。你用六亿要来的我,始终没有要我跟你那个,结果在国外被一群陌生人侮辱。哈哈,你病态的心,说不定要有变态的刺激才能受到惩罚。哈哈哈。”说完,慕晚晴感到一阵恶心,直接吐在南见秋的胸口。
南见秋皱起眉头,却不着急清理这些脏物。他屏住呼吸,反而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让她吐得更加爽快些。
此举就连开车的司机,都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并贴心地拿出一块毛巾递给南见秋。
他给慕晚晴轻轻擦拭,直到确定她舒服些,才开始清理自己身上的秽物。
下车时,南见秋不忘给司机多了些费用。司机拒绝了,笑道:“Vous êtes l"homme parfait.”
“Merci.”
他背起慕晚晴,拉着龙若澜的手,走进大厅。
他先把慕晚晴抱进了套房的沙发上,随后准备领着龙若澜回到她的香奈儿套间时,却被慕晚晴一把拉住,并将他推到了龙若澜身旁笑嘻嘻道:“你们才是一对,今晚过后,我们做回真正的自己。”说着,她便躺在了沙发上了。
南见秋扶着龙若澜,从她包中翻出了房卡,打开了门。
开灯后,眼见整个香奈儿的房间黑白颜色用到了极致,让南见秋也是十分震撼。邓秘书见两人回来,十分识趣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南见秋将她带到她的房间,放到床上。随后从浴室拿出毛巾,喷上热水,给她擦洗了脸和手臂。然后,又将她的外套脱掉挂了起来,将她领子松开,呼吸顺畅些:“别装了,就这点酒,对你来说压根儿就不算什么。我可没忘记,当初我是怎么被你灌醉的。”
龙若澜睁开眼睛:“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待在一起吗?”
“如果你继续这样,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却被龙若澜一把拉住,“留下来陪我好吗?”
南见秋将她的手给拿开:“这不是我该待的地方。”
“慕晚晴不适合你,她心中的人是方东南,放过她也放过你自己。”龙若澜道。
“少做多余的事情,对你没好处。你要做什么小动作,我也不拦你。”南见秋淡淡道。随后语气一变,“以前再美好,终究过去了。”说完,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南见秋回到套房,抱起在沙发已经熟睡的慕晚晴放到卧室。
他给慕晚晴擦拭了周身,最后还给她泡了脚,仔仔细细地擦干,又给她换好了睡袍。将她放入被窝后,他的手被慕晚晴拉住了。她带着几分伤感迷迷糊糊道:“爸,我好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