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聊的养病的半个月。期间,不论是贝尔莫德还是志保都没有来看我,让我很是无聊。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我才终于又见到了学名叫做“人类”的同类。
“我还以为你们要让我自生自灭了呢?”看到贝尔莫德向我走来,我眯起眼睛故意道。
“在没有付出足以令组织满意的代价前,你以为组织能够放开你么?”贝尔莫德一脸的玩味。
“你还是那么无趣啊,贝姐。”我一脸扫兴地摇了摇头。真是的,每次都说这么让我恶心的话。
“贝……贝姐?”突然听到我对她的称呼,贝尔莫德显得有些措手不及,惊愕地看着我道。
“对啊,要不然叫你什么?贝贝?小贝?阿姨?大妈?欧巴桑?”
“……算了,贝姐就贝姐吧,不过在人前不许这么叫,知道么?”贝尔莫德显得很无奈。
“知道。那么,你既然到了这里,也就是说组织要叫我出去了?”
“什么啊,难道我就不能来看看你么?”贝尔莫德显得有些不满。
“我说贝姐,咱俩又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你是什么人我还不了解么,你也太假了吧。”我很无奈:“拜托有话就直接说吧,我的时间很宝贵的。”
“真是无趣的小鬼。既然你都知道了,那就起来吧,还赖在床上干什么?组织是不会养只会吃闲饭的人的。”贝尔莫德不满地抿抿嘴,转身就向外走。
“喂,等我一会儿啊……”我赶忙翻身而起,向贝尔莫德追去。真是小气的女人,不就是挤兑了她几句么?
……
贝尔莫德还是像上次一样,将我带到志保的房间就走了。这次我学乖了,对着房门轻轻敲了两下。
“请进。”清脆而淡漠的声音响起。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我的耳膜像是被熨斗熨烫了一遍似的,浑身上下都异常的舒服。
走进了房间,映入眼帘的依然是记忆中的那个娇俏玲珑的身影。只是脸色比起上次我第一次见她是时苍白了不少,显出了一种病态的柔弱,看得我心中一痛。
“志保,你……”我上前一步。
“叫我heery。”志保用一种完全不认识我的眼神看着我,眼神中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herry。”犹豫了半晌,在志保淡漠的眼神的逼视下,我不得不改变了称呼,只是,心很痛……在我不在的日子里,在志保身上一定发生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才让志保对我的态度有了根本性的改变。
尴尬的气氛在弥漫,一面看不见的墙挡在我和志保之间,让我无法靠近她。一时间,我不知该开口说些什么,我们就这么对视着,不同的是,我的眼神焦急而迫切,渴望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可惜,我看到的依然只有一片刺骨的冷漠。
“既然你已经好了,那么现在就跟我去上课吧。”最后还是志保先打破了沉默,率先开口。
“哦……哦。”我的大脑几乎完全无法思考了。
志保在我身前一言不发地带着路,我则一边走一边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志保对我的态度发生了天翻地覆般的变化?冷静下来,仔细想一想,一定会有痕迹的。嗯,变化发生在我病倒后,在那之前一切正常,也就是说,应该是有人在我病倒时对她说了些什么,不然的话,她也不会一连半个月都不去看我一眼。等等,贝姐说有人一直在暗处监视我们,而且她被人警告过,差点被杀死……再联系到组织里的规矩,我突然明白了:她在那次差点被人杀死之后,一定还被人威胁恐吓过,不许再与我接近。而筹码一定就是她以前提过的姐姐和她自己的生命,甚至……还包括我的命!这么想来,志保的反应就很正常了,既然有人监视的话,窃听器,监视器,录音笔,信号发射器这些东西一定是少不了了。一想到我的时刻都有一只眼睛在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我就不寒而栗!我都尚且如此,更别说志保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了,她心里一定是很担心我的,这一点从她苍白的脸色就能看出来。但她同时又怕被组织发现,又要担心自己姐姐的安危,这对一个小女孩来说,简直是太残酷了!一想到这半个月以来,我眼前这个小女孩一直生活在惊惧之中彻夜难眠,我就忍不住对组织恨的发狂!看着前方那个纤细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憔悴背影,我心都快痛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