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有老爷撑腰,就可以无法无天!这侯府的规矩还轮不到你一个丫头片子来破坏!”
姜珝嫤冷哼一声:“规矩?母亲若是真守规矩,就该一碗水端平,而不是处处针对我。
何况,我难道,真的是母亲亲生的?”
侯夫人闻言头上的步摇顿时也跟着抖了一抖!
仿佛失去了支撑,顿时像风中残烛般。
脸色瞬间变得如死灰。
“当然,你怎可听别人胡言乱语?!”
“本小姐也希望是!”
到底是胡言乱语,还是故作玄虚谁知道?!
姜珝嫤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
微微仰头,眼神中充满嘲讽和不屑。
侯夫人见状,气得在原地跺脚,咬牙切齿地喊道:“姜珝嫤!你别不识好歹,我是你母亲!”
姜珝嫤停下脚步,扭头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透着决绝与不屑,仿佛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
“是吗?那我就是不识好歹,母亲要不要掐死我?”
她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反而有一种挑战权威的勇气,让人不禁为她的胆量所折服。
对于侯夫人的身份和地位,她没有丝毫的在意,她只知道,自己不会在这虚伪的亲情面前低头妥协。
侯夫人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狠狠地瞪着姜珝嫤,心中暗恨不已:
为什么国师说,她的女儿要用姜珝嫤的运来养,而不是别人!
一旁的嬷嬷见势不妙,急忙上前拉住侯夫人的胳膊,轻声劝说道:
“夫人!不如咱们快回去吧!小姐她许是落水后有气!”
侯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她狠狠地瞪着姜珝嫤的背影,双手紧紧攥着衣角,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嬷嬷在一旁焦急地轻声催促:“夫人,这气坏了身子可不值当。”
侯夫人却猛地甩开嬷嬷的手,提高了音量:“本夫人今日就不走了!
我倒要看看,这没规没矩的死丫头能把我怎样!”
姜珝嫤微微侧头,眼神里满是厌烦与不耐,冷声道:
“母亲这是要在我这月季居撒泼?!大可试试。”
侯夫人一听,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指着姜珝嫤道:“你说谁撒泼?
你这野丫头,别以为老爷宠着你,你就能无法无天!”
姜珝嫤转过身来,眼神冰冷地直视侯夫人,一步一步缓缓走近,每一步都似带着千钧之力。
压迫得侯夫人竟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姜珝嫤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我爹宠我又如何?母亲若真有能耐,何必在此与我逞口舌之快?”
侯夫人被姜珝嫤的气势所慑,但又不甘示弱,挺直了脊背,强撑着道:
“你别得意,早晚有一天,你会知道这侯府到底谁说了算!”
姜珝嫤冷笑一声:“那就走着瞧。”说罢,她走到一旁的石桌旁、
悠然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轻轻拨弄着茶叶,好似侯夫人根本不存在一般。
让绿枝带了把木琴,制造噪音!
侯夫人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她瞧着姜珝嫤那副淡定自若的样子,心中更是恼怒,却又无计可施。
正僵持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原来是老爷身边的小厮匆匆赶来,见到侯夫人便行礼道:
“夫人,老爷准备离府治水,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
侯夫人狠狠地剜了姜珝嫤一眼,咬着牙道:“你给我等着!”
“咱们走着瞧!”说完,便在嬷嬷的搀扶下,气呼呼地离开月季居。
带着嬷嬷匆匆离去。
姜珝嫤看着侯夫人离去的方向,眼中毫无波澜,轻轻抿了一口茶,仿佛刚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
侯夫人被小厮叫走后,没过多久又折返回来,这次她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身后还跟着几个身强力壮的婆子,显然是来者不善。
她一进月季居,便大声叫嚷道:
“姜珝嫤,你别以为老爷护着你,我就拿你没办法!
今日你这般对我不敬,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姜珝嫤放下手中的茶杯,缓缓起身,眼神中没有丝毫惧意:
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侯夫人和她身后的婆子,那眼神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母亲这是要代俎越庖,越过祖母做当家?对女儿动用家法?”
她的声音清冷而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力,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还给侯夫人戴了高帽!
“你给我住嘴,别给我胡说八道!”
侯夫人被这话噎得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姜珝嫤,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你这伶牙俐齿的死丫头!莫要在此胡言乱语,挑拨离间!
母亲管制嫡女,是天经地义,不容置喙!”
“是么?敢问母亲我犯了什么错?!”
侯夫人被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但还是强装镇定,一挥手,对着婆子们喊道:
“你今日不听管教,就是得受教训!来人!给我把这个不孝女拿下!”
侯夫人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这几个字,声音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
她心里清楚,姜珝嫤这是在拿侯府的规矩和长辈的威严来压她,偏偏她又无法反驳、
毕竟在这侯府之中,祖母的地位举足轻重,若是被人知晓她擅自对姜珝嫤动用家法、
还越过祖母行事,传到老爷耳中,她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姜珝嫤却像是没看到侯夫人的愤怒一般,嘴角微微上扬、
勾勒出一个似有若无的弧度,眼神中透着一丝淡淡的嘲讽和不屑。
她轻轻抬起手,漫不经心地整理了一下耳边的发丝,那优雅从容的姿态仿佛是在故意刺激侯夫人。
婆子们畏畏缩缩地朝姜珝嫤走去,姜珝嫤却冷笑一声,身姿挺拔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
待婆子们快要靠近时,她突然眼神一凛,大声呵斥道:“我看你们谁敢!”
那声音犹如洪钟,震得婆子们的脚步瞬间停住,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
姜珝嫤一步步朝着侯夫人走去,每一步都沉稳有力,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让侯夫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母亲,您别忘了,这侯府上下,谁不知道我是爹和大哥心尖上的人。
您今日若是动了我,您觉得我爹会轻易放过您,我大哥会吗?”
姜珝嫤的眼神紧紧地锁住侯夫人,仿佛要将她看穿,语气中充满了警告和威慑。
侯夫人的脸色变得煞白,她心里清楚姜珝嫤所言非虚,但又不想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嘴硬道:
“你少拿老爷和子渊来压我!”
姜珝嫤冷哼一声,走到侯夫人面前,微微仰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高傲:
“母亲,我敬您是长辈,一直容忍您的刁难。
但您也别太过分了,若是您再这般无理取闹,我不介意让我爹给我重新安排住处、
远离您这是非之地。
到时候,您在我爹面前可就更失宠了,大哥会不会怂容爹休妻我可不知道。。”
侯夫人听了这话,心中一紧,她深知姜珝嫤在他们两个心中有这个份量!
虽然她也有能力让裴骍听她的,但那个威胁毕竟太冒险!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说些什么却又无从反驳。
姜珝嫤见侯夫人不说话,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母亲,劝您别面子丢了,连里子也没了,否则你当我这院子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不成?!
小佩送客。”
说完,她转身回到石桌旁,优雅地坐下,继续若无其事地喝茶,仿佛刚刚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侯夫人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这才想起来子渊似曾给了姜珝嫤不少暗卫!
真打起来,也不知道谁打谁!
才带着婆子们灰溜溜地离开了月季居。
这一次,她是真的被姜珝嫤的沉稳霸气所震慑,知道这个养死丫头变得伶牙俐齿,不轻易能拿捏、
心中对她又多了几分忌惮和怨恨,但也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