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内,前院雕梁画栋尽显辉煌,金漆木雕精致繁复、
龙凤之姿栩栩如生,瑞兽祥纹熠熠生辉,每一处细节皆出自能工巧匠之手、
所用木材皆是万里挑一的珍稀良材,散发着古朴而华贵的气息。
阳光透过繁茂枝叶倾洒而下,点点光斑在华丽的建筑上跳跃闪烁、似为奢华府邸披上金缕玉衣,更添雍容。
让人不禁遥想那些曾在这方天地间生活过的名门雅士,彼时的侯府定是夜夜笙歌、
宾朋满座,珍馐美馔流水不绝,绫罗绸缎堆积如山。
不过,在这奢华表象之下,此刻的侯府却莫名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眼睛隐匿在暗处,窥视着这侯府的一举一动,让人脊背发凉,心生寒意。
原本应该热闹非凡的庭院此刻异常安静,没有一丝生气。
姜家女眷们本就心急如焚,想要立刻抓住提前安排好的可恶的奸夫。
姜佩琳紧握着拳头,脸颊因激动而微微泛红,眼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催促道:
“都快点走!今日定要让那姜珝嫤身败名裂!”
其他人也纷纷应和,脚步匆忙急切。
现在又有了侯府的贵妇和贵客们一同前往,她们更是信心满满,觉得这次一定能让姜珝嫤的身败名裂!
侯府的一位贵妇摇着扇子,眼神中满是看好戏的戏谑,轻声对身旁的人说
:“这姜家嫡女平日里看着规矩,没想到也有今日,我倒要瞧瞧是怎样的丑事。”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姜珝嫤的月季居走去。
姜家二夫人一路快走,还不时整理着自己的衣摆,尖着嗓子附和:
“就是,她也配与我们姜家小姐争!这次一定要让她在这侯府里待不下去!”
因为,姑子说姜珝嫤并不是她亲女儿,裴轶渊很在乎她、
姜家人只有帮她把姜珝嫤干掉,她们才会有机会嫁给意气风发,霸气无双的世子裴轶渊!
姜家大小姐姜佩蕊早已爱他深入骨髓,此时姜家大房夫人咬着下唇、
心中想着裴轶渊的音容笑貌,暗暗发誓一定要成功。
觉得这次一定能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身败名裂!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着姜珝嫤的月季居走去、
一路上,姜家女眷们不停地催促着其他人加快脚步、
仿佛已经看到了姜珝嫤被当众揭露的狼狈模样。
而那些侯府的贵妇贵客们,则是带着好奇和看热闹的心态,跟随着姜家女眷们一起前进。
他们心中暗自猜测着这个所谓的“奸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同时也期待着这场闹剧能够给自己带来一些有趣的谈资。
就这样,一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快步走向了月季居。
那月季居坐落于侯府的一处幽静角落,四周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本应是充满诗意的美妙之地。
然而,此刻的气氛却异常紧张,女眷们个个眼神闪烁不定,脚步匆忙急促、
脸上满是笃定与兴奋之色,仿佛已然预见到即将上演的不堪一幕。
她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月季居,心中暗自揣测着里面正在发生的事情。
有些女眷甚至开始低声议论起来,声音中透露出对未来的期待和好奇。
侯夫人此时心中满是得意和快意,她似乎已经看到了姜珝嫤名誉扫地、被众人唾弃的场景。
她一边走,一边故意大声地说着一些诋毁姜珝嫤的话语、
这些话语充满了恶意和污蔑,让人听了不禁感到震惊和愤怒。
“哼,珝嫤平日里一副清高模样,如果这事真是她干的、
本夫人定不容她,不管她以后她还能不能抬得起头。”侯夫人故意生气地说道。
旁边一位女眷小心翼翼地回应:“夫人,这事真如您所说?”
侯夫人轻蔑一笑:“说实话我也希望是假的!
但是你不知道,这些年姜珝嫤做的事情,实在是……
也不说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包庇她、等会儿你们看到、
说不定就会理解我这十几年,每一刻都担忧她的,名誉扫地了。”
另一位女眷面露担忧:“这事,要是闹大了,对侯府也未必是好事?”
侯夫人眼神一凛:“怕什么?正好借此机会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知道、
在这侯府,可不是谁都能肆意妄为的,哪怕那人是我们嫡小姐。”
众人听着侯夫人的话,心中各有盘算、
但目光却都紧紧盯着月季居的方向,等待着这场“丑闻”的进一步发展。
“夫人,那若是此事有误会?”又一位女眷忍不住发问。
侯夫人冷哼一声:“误会?证据确凿还能有什么误会?
我这些年对她姜珝嫤可谓是仁至义尽,她若真做出这等丑事,我也保不住她。”
“夫人息怒,或许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最先开口的女眷劝慰道。
侯夫人微微扬起下巴:“转圜?此事一旦传开,侯府的名声可就毁了。
我定要让她知道,她的所作所为会带来怎样的后果。”
众人皆缄默不言,气氛愈发凝重。
侯夫人徐行之际,亦不时向周遭之人示意,言明姜珝嫤此刻便在其中。
如此,众人对这传闻中的“丑闻”愈发好奇,关注之情更甚。
如此一来,侯夫人成功地将众人之目光皆引至自身,而姜珝嫤则成为众矢之的。
但凡见姜珝嫤身影,侯夫人便欲行此处理之法。
严正惩戒,以正家风。
侯夫人欲召集家族众人,于众人面前严词斥责姜珝嫤之行径,施以家法。
先杖责若干,以警效尤,使家族其余人知晓违背道德规范之恶果。
继之将姜珝嫤禁锢于僻远院落,限其行动自由。
不许其再与外界有过多往来,以尽量削减其影响力,再迎回其原本之嫡女。
侯夫人尚欲借此时机打压与姜珝嫤关系密切或支持姜珝嫤之人。
她可将此事归咎于侯老夫人之教导不善或有意纵容,从而削弱彼等在侯府之势力。
同时,她亦会借此机会巩固自身之地位与权力,令众人皆知在侯府她方为真正之掌权者。
她们沉浸在这片优美的环境之中,内心却无法平静。
甚至,即将到月季居时,几人的目光闪烁不定,透露出一种紧张和期待的情绪。
显然,她们对周围的美景视若无睹,而是全神贯注地等待着即将被揭露的丑闻。
有些人微微抬起下巴,嘴角挂着一抹难以觉察的笑容、
仿佛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并非那个被曝光之人。
到了月季居前,姜家女眷们迫不及待地冲上前去,作势要撞开房门。
侯夫人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眼神冰冷地扫了一眼周围,低声道:“都稳住,别坏了大事。”
然而,就在门被撞开的瞬间,所有人都惊呆了,屋内的场景却与他们预想的截然不同......
门被猛然撞开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仿佛被一道惊雷击中,瞬间呆立原地。
姜家女眷们像是看到了鬼魅一般,眼睛瞪得极大,嘴巴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张开、
脸上的惊愕与难以置信仿佛被雕刻在了脸上,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
仿佛这一幕是她们此生从未想象过的恐怖场景。
“怎么,怎么回事?!”
“我怎么好像看到了大姐姐?!”姜佩琳眼睛瞪得滚圆!
“佩琳,不要胡言乱语!”
侯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她的嘴唇微微哆嗦着,眼中满是震惊与愤怒。
姜佩琳不顾身旁人的呵斥,猛地冲上前几步,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屋内那不堪的场景、
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角,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与不敢置信,对着身后的姜家二夫人道:
“娘,那真的是大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来抓姜珝嫤的吗?”
侯夫人此刻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微微哆嗦着,眼中的震惊与愤怒仿佛要溢出来。她狠狠地瞪了姜佩琳一眼,低声呵斥道:
“佩琳,闭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姜佩琳却像是被眼前的景象刺激得失了分寸,她转过头来,眼神中满是惊恐与疑惑,对着侯夫人喊道:
“娘,姑母,你们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我们这样贸贸然地冲进来,现在可怎么收场?大姐姐怎么会和一个陌生男子……”
侯夫人气得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她扬起手,作势要打姜佩琳,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个蠢货!还嫌不够丢人?你和你娘给我滚到一边去!”
姜佩琳吓得往后缩了缩脖子,但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道:
“我怎么知道会变成这样……明明您说一切都安排好了……”
侯夫人听到这话,心中更加恼火,她怒目圆睁,压低声音道:
“你再敢多说一个字,回去我就让你祖母把你关禁闭!”
姜佩琳撇了撇嘴,满脸委屈,但也不敢再吭声,只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飘向屋内、
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到底会给姜家带来怎样的后果,而自己又该如何在这混乱的局面中自保。
她死死地盯着屋内的场景,似乎想要将眼前的一切看穿,弄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侯夫人此刻则早已经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几乎要嵌入掌心之中、
身体因为愤怒和紧张而微微摇晃,脚步不自觉地加快,向着房间大床冲了过去、
心中的不安如潮水般汹涌澎湃,她怎么也想不到,精心策划的局面竟会变成这般模样。
姜家女眷们仿若一群无头苍蝇,乱作一团,月季居周围那如锦繁花,此刻也如同一把把利刃,格外刺眼。
侯夫人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屋内那不堪入目的场景,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
她的胸脯剧烈起伏着,竭尽全力嘶吼道:“还不快把人带回前院去!”
那尖锐的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直直地划破了凝重的空气,让周围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姜家女眷们此刻完全没了主意,一个个面如土色,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
嘴里不停地嘟囔着:“这可怎么办啊?怎么会变成这样?”
姜家二房眼看大房还没到来急得直跺脚,手帕在手中绞来绞去、
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她冲着身边的人道:“我们不是都计划好了吗?怎么会出这么大的岔子!”
小厮们畏畏缩缩地走上前去,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手脚都像是不听使唤一般。
一个小厮哆哆嗦嗦地伸出手,想要去拉扯那两人、
却又像是触碰到了什么烫手山芋,猛地缩了回来。
另一个小厮低着头,嘴里小声念叨着:“老天爷,这可千万别连累到我们。”
贵夫人们此时也都炸开了锅。
镇国公夫人手捂着嘴,眼睛瞪得极大,似乎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轻声对身旁的户部尚书夫人说:
“这姜家大小姐平日里看着也算是乖巧,怎会做出这般糊涂事?”
户部尚书夫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轻声回应道:
“这可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下姜家可有好戏看了。”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呼:
“这男的我认得,好像是余国公爷家那个不成器的浪荡庶子!”
众人听到这话,顿时一片哗然。
吏部尚书夫人皱着眉头,连连摇头叹息道:
“这回,姜家大小姐是彻底完了,这名声可怎么挽回!”
“苍蝇不叮无缝蛋,肯定是姜家大小姐自己也不清不白,偷鸡不成蚀把米。”
许婉蓉幸灾乐祸道!
旁边的富商少夫人也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和这样的人牵扯在一起,姜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侯夫人站在那里,听着周围如潮水般涌来的议论声,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乱撞。
她的脸色变得惨白如纸,双腿微微发软,身体摇摇欲坠、
若不是身旁的丫鬟眼疾手快扶住了她,她几乎要瘫倒在地。
她的嘴唇不停地哆嗦着,嘴里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