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之中,气氛愈发紧张,侯夫人与侯老夫人之间的矛盾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
这几日,二人已相互阴阳了数次,话语里都藏着锋刃。
就连吃个早膳,侯夫人姜月云都会率先发难、
她柳眉高挑,嘴角那一抹嘲讽的笑显得格外刺眼,阴阳怪气道:
“老夫人,您可真是把柳珊珊当作宝贝。
您就不怕她那副狐媚样子传出去,让咱侯府的名声扫地?
到时候,整个京城的人都要在背后戳我们侯府的脊梁骨!”
侯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由白转青,嘴唇哆嗦着,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她怒喝道:“哼,月云,你休得胡言乱语,血口喷人!
珊珊是个品行端正的好姑娘,我还能不清楚你那狭隘的心思?
你就是嫉妒她,容不下她罢了,别把脏水往珊珊身上泼。”
侯老夫人心里明白,无论柳珊珊与侯爷之事是真是假、
就冲着姗姗对侯爷那份心思,侯夫人姜月云就不会放过她!
姜月云这疯妇,什么事干不出来?
明显针对柳珊珊的心思,这孩子都不会有安宁之日。
于是,侯老夫人精心谋划,趁着侯夫人出门采买的当口、
天还未亮透,就悄悄安排人将柳珊珊从府邸后门送走。
侯老夫人匆匆安排人将柳珊珊从府邸后门送出。柳珊珊泪眼汪汪:“姑母,您要保重。”
侯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放一百个心,有姑母在,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就是暂时避避风头!”
马车疾驰而去,扬起一路尘土!
侯老夫人站在门口,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眼中满是不舍,默默祈祷侄女能平安逃脱这是非之地。
然而,纸终究包不住火。
侯夫人回到府邸后,很快就发现柳珊珊不见了。
她怒发冲冠,直奔侯老夫人的院子。
一见到侯老夫人,侯夫人便破口大骂:“老夫人,你好手段!
竟敢背着我把那小贱人放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侯夫人?”
侯老夫人也不示弱,拐杖重重地往地上一跺:“哼!我若不送她走,难道要看着你把她折磨致死?
你身为侯夫人,却如此善妒狠毒,简直有失体统!”
两人互不相让,对骂声在府邸中回荡,下人们吓得纷纷躲避,不敢靠近这剑拔弩张的现场。
侯夫人,顿时火冒三丈。
她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侯老夫人面前,发髻在奔跑中都有些歪斜散乱,往日的端庄优雅早已荡然无存。
她怒目圆睁,指着侯老夫人吼道:“老夫人,你可真有能耐!
居然背着我把那个小贱人放走了,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儿媳放在眼里?
你这样做,是要和我作对?”
侯老夫人拄着拐杖,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威严得如同俯视众生的神只。
她冷冷地看着侯夫人,厉声说道:“儿媳?哼,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哪里还有一点侯夫人应有的气度和风范?
我若不把珊珊送走,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你继续给她泼脏水?
你如此肆意妄为,是想把整个侯府都搅得鸡犬不宁、乌烟瘴气?”
侯夫人气得满脸通红,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怒目圆睁地咆哮道:“她勾引侯爷,这是大罪,罪不可恕!
您还这样护着她,难道就不怕侯爷被她迷惑,做出有损侯府的事?
您这是在害侯爷,害侯府!”
侯老夫人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如冰刀般刺骨:
“我相信侯爷的品行,更相信珊珊的为人,他们二人清清白白。
倒是你,整天无端生事,搅弄是非,你的心思才是最为险恶,其心可诛!
你若是再这般不成器,不知悔改,这侯府换个主母又有何不可?”
主要是她想她们两个不清白也不行,姗姗根本没有得手过!
两人激烈的对骂声在侯府的上空回荡,惊得树上的鸟儿四散飞逃。
丫鬟婆子们都吓得瑟瑟发抖,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缩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怒火波及到自己。
侯府内,侯夫人与侯老夫人的争吵还在激烈地持续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侯府内,侯夫人与侯老夫人的争吵愈发激烈,两人的声音在庭院中回荡,如汹涌的波涛撞击着礁石。
侯夫人怒目圆睁,尖声叫道:“老夫人,您今日若不把话讲清楚,这侯府便没了规矩!”
侯老夫人气得拐杖直跺地:“哼,你还有脸提规矩?
你善妒对珊珊做的那些事,才是坏了侯府的规矩!”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守在府邸门口的小厮陈洸如一阵疾风般突然朝府邸内狂奔而来。
他神色慌张又带着几分急切,一路疾奔至庭院中,拱手作揖,禀报道:“侯老爷回来了!”
侯夫人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色,眼中满是期待,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侯夫人原本因愤怒而涨红的脸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神色、
眼中满是期待,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嘴角上扬,得意地瞥了侯老夫人一眼,高声说道:
“老爷回来了,看你还能如何袒护那小贱……珊珊。老爷定会为我做主,让您知道是非黑白。”
她嘴角上扬,得意地瞥了侯老夫人一眼,心想老爷回来了,看这老夫人还能怎么偏袒柳珊珊。
然而,没等侯夫人从喜悦中缓过神来,小厮陈洸又战战兢兢地说出了下一句:
“侯爷……侯爷他带了个女子回来,还说……还要抬妾!”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侯夫人姜氏顿时呆若木鸡、
脸上的表情凝固,刚刚涌起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中了一般,眼神中满是惊愕和难以置信。
她瞪大了眼睛,嘴唇哆嗦着:“你……你说什么?这……这不可能!”
侯老夫人原本威严愤怒的面容上先是一愣,随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笑意。
她看着侯夫人那副遭受重创的模样,就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眼中满是戏谑,心中暗自想着这可真是报应不爽。
周围的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整个侯府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寂静之中、
只有侯夫人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回响,预示着一场新的风暴即将来临。
侯府的庭院中,气氛紧张得如同拉满的弓弦。
侯老夫人站得笔直,眼神中带着一丝快意地看着侯夫人姜氏。
此时的姜氏,脸色惨白如纸,眼中满是惊愕与痛苦,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
侯老夫人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嘲讽,轻声哼道:
“真是报应不爽!我儿回来,我得去前院看看!
看来这侯府,平静了那么久,又是时候添丁发财要更热闹了。”
她故意把“添丁发财”几个字说得很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向姜氏。
说完,侯老夫人整了整衣衫,慢悠悠地朝着前院走去,那姿态仿佛是去迎接一场盛大的喜事。
姜氏听到老夫人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只觉得一股气血上涌,喉咙一甜,一口血差点就吐了出来。
她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踉踉跄跄地朝着前院奔去。
柳珊珊的事已经让她怒火中烧,如今侯爷又带了个女子回来要抬妾、
她满心的嫉妒和愤怒如同燃烧的火焰,让她顾不上其他、
只想立刻弄清楚侯爷带回来的究竟是何人,竟敢在这个时候来分走侯爷的宠爱。
她的裙摆随着慌乱的脚步在地上拖曳,发髻也更加凌乱、
与往日端庄的侯夫人形象判若两人。
一路上,丫鬟们惊恐地看着她,却不敢上前搀扶。
姜氏踉踉跄跄地赶到前院,只见侯爷意气风发地站在那儿,身旁是一位身姿婀娜的女子。
那女子身着一袭淡粉色的罗裙,裙摆随风轻轻飘动,似一朵盛开的娇花。
她的脸上戴着半张轻纱,却能看出面容娇艳欲滴、
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羞怯与得意。
侯爷正满脸笑意地与身旁的谋士说着话,眼神时不时落在那女子身上,满是宠溺。
周围的奴仆们忙着搬运行李,几个小厮抬着精美的箱子,想来是那女子的嫁妆之类。
箱上的装饰精美华丽,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彰显着这女子身份不凡。
其实就是姜珝嫤特地给小桃准备的,她还把小桃的卖身契从管事梁嬷嬷那里拿到了手!
之后还找女官给她整了脸,看起来比原先更加魅惑,名字也不同!
还让她自立了门户!
以至于,侯夫人都一时认不出来,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她前些时日,想要打杀赶尽杀绝的小桃!
这事侯爷也知道,小桃早跟他说好,如果回府邸她想微整一下脸型,不然,就不跟他回去!
沉浸在情爱之中的侯爷,哪会不依了她!
于是就有了今日这一出!
不远处,还有几个丫鬟围绕在女子身边,手中捧着各种物件,小心翼翼地伺候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喜庆又紧张的氛围,仿佛这里不是侯府的前院、
而是一场喜事的主场,而这一切对于姜氏来说,无疑是无比刺眼的画面,像一把把刀扎在她的心上。
姜氏看到这场景,先是呆立在原地,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仿佛天都要塌了。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脸色由白转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
片刻后,她像是被激怒的母狮,猛地冲向前去。
她指着侯爷,声音因愤怒而变得尖锐:“侯爷,你这是作甚?
你把这女人带到府里来,是要把我置于何地?”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愤怒让她强忍着不让眼泪落下。
接着,她又转向那女子,眼神如刀:
“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狐媚子?竟敢来侯府勾引侯爷!”
说罢,伸手就要去扯那女子的衣裳。周围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