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姜珝嫤正在和邵珈辰谈话,
那厢余国公收到裴骍要求的求救信,联合余老夫人连夜派人,查探侯夫人犯事的缘由!
还有入大理寺的时长,但结果听小厮回禀是见是邵珈辰亲自监管,更是吓出冷汗淋漓!
但,余老夫人为了保余国公一家安然无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又去找长公主出手帮忙!
长公主欠余老夫人一个大恩,一直找不到机会还,现在见她有求于自己!
二话不说应了下来!
余老夫人松口气。
可以说,此事查侯夫人,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用完膳,在凤栖酒楼一处幽静的庭院中,姜珝嫤身着一袭月白绫罗裙……
身姿袅袅,黛眉轻蹙,边走边欣赏周遭的景色。
目光紧紧锁住对面的邵珈辰,朱唇轻启:
“此事棘手,还望邵大人后续行事多斟酌。”
邵珈辰一袭墨色官袍,神色冷峻,拱手回应:“姜姑娘放心,职责所在,自当公正。”
与此,在此之前,余国公府灯火通明,余国公猛地展开最近调查到的消息、
双手竟微微颤抖,脸色瞬间煞白,急唤道:
“夫人,快来看,这可如何是好!”
信上说道,侯夫人掏空酒楼,利用酒楼人手之便大肆赊账、数目庞大、
设计嫡女,罪名重大,一旦确定,无人能救!
余老夫人匆匆赶来,目光扫过信件,神色凝重,咬咬牙道:
“不能坐以待毙,速派人去查侯夫人那档子事的首尾,一丝细节都别放过!”
话落,几个家丁领命而去。
可当知晓侯夫人入大理寺由邵珈辰亲自监管、
余国公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额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声音都带了几分颤意:
“邵珈辰铁面无私,我们太被动了!”
余老夫人攥紧手帕,一跺脚:“顾不得了,我去求长公主!
还有日后等那侯夫人出来,必定要告诉她,此次让她入狱之人就是她的嫡女儿姜珝嫤……
也不知道两母女有什么深仇大恨……
总而言之,将我们余国公搅和进去,那就谁也别想安生了!”
余国公扶着胡须应是:“夫人,所言在理!
为夫一定办到!”
在宏伟壮丽的长公主府内,余老夫人由侍女引至堂前。
她脚步略显匆忙,神色焦急,尚未完全坐稳,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说道:
“公主殿下,老身厚着脸皮求您一事,全因我那女儿那手帕交侯夫人入狱之事,
我女儿那手帕交,为人贤良淑德,在京城颇有美名、
此次入狱皆被人陷害、这才求到老身这里!
那邵珈辰监管,恐对,对侯夫人不利,老身实在看不过眼,还请长公主殿下,略施援手。”
这话老夫人说得隐晦,但是……
说看不过眼,就出手帮忙?
长公主是不信的,不过,既然能全了昔日之恩,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京城,居然还有这档子事?”
长公主一袭华服,蛾眉轻挑,先是回应了这片说辞。
“本宫听说这邵大人应是公正严明之人,若是,侯夫人没有犯事,不用多日就会被释放出来。”
……
“再严明之人,也有犯浑的时候,邵大人虽坐高位,但也是个年轻气盛之人……
万一他因听信奸人所言……将侯夫人打入天牢,问斩,我那女儿该是有多心疼……”
“公主殿下,我那女儿的手帕交侯夫人,向来都是个贤良淑德之人,跟老身也联系密切、
在咱们这偌大的京城之中更是颇有美名。
此番入狱,却是遭人恶意陷害所致。
如今她身陷囹圄,情况危急万分,无奈之下只能求到了老身这里。”
说到此处,余老夫人不禁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继续道:
“而且听闻负责监管此案的那邵珈辰大人,最近还喜欢上了那个陷害侯夫人的女子、
老身担心他会对侯夫人不利。
所以,老身斗胆恳请长公主殿下能够伸出援手,救救侯夫人。”
余老夫人说着就差点跪了下来。
此时坐在堂上的长公主身着一袭华丽无比的服饰,蛾眉微微挑起,流露出一丝惊讶之色。
她稍作思索,脑海中渐渐浮现出往昔与余老夫人之间的种种情谊。
于是,长公主当即起身,快步走到余老夫人跟前,紧紧握住她的双手,柔声安慰道:
“老夫人切莫担忧,您昔日对本公主的恩情,本宫一直铭记在心,从未敢忘。
这个忙本宫定然会帮到底的,请您放心便是。”
长公主心中暗自思忖,即便此举可能会惹怒自己的皇弟、
但只要能救下侯夫人,报答余老夫人的旧日恩情,她也在所不惜。
毕竟在她看来,余老夫人绝非那种会故意让她陷入两难境地之人。
余老夫人眼眶泛红,连声道谢,世人皆道,皇帝盛宠长公主,看来也是名不虚传!
到现在她还无比幸运,当初不知道行了什么狗屎运,救了长公主一次。
紧绷的神色终得舒缓,长舒一口气。
长公主应下后,没多久余老夫人跟她闲谈几句,便找了缘由退了下去。
长公主随后带着先皇所赐禁卫军,亲自去了大理寺,抢人!
虽说大理寺是公道严明之处,但是,皇家威严,贵不可侵犯!
所以,不管再怎么样,也不能挡住,长公主抢人……
当然,长公主明晃晃干了这件事,还出了禁卫军,皇上那边第一时间也收到了消息。
还包括,各朝廷重臣,各方因侯夫人之事暗流涌动,但也怕牵一发而动全身、
都在观望之中,局势愈发扑朔迷离。
邵珈辰与姜珝嫤在凤栖酒楼酒用完膳,踱步至院子外、
于雅致茶座旁落了座,正惬意赏着秋景,暖日融融,茶香袅袅。
邵珈辰端起茶盏,浅笑道:“这凤栖酒楼,绿水青山,依山傍水,远处还有琴音,不知道是哪位高人所奏。”
姜珝嫤勾唇,今日风景确实令人耳目一新,
没想到还有琴音,也不知是请了哪位师父?
但,还没等姜珝嫤来得及回应邵珈辰的感叹。
就见副将神色慌张奔来,“扑通”跪地,声音都带着颤:“大人,不好了!咱大理寺关押的犯人侯夫人,被、被人劫走了!”
邵珈辰猛地起身,茶盏“哐当”落地,溅湿了衣摆,瞪大眼喝问:
“怎会如此?可知何人所为?”
副将咽了咽唾沫,满脸苦涩:
“大人,是……是太上皇与当今圣上最宠爱的长公主,小的们实在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