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摇曳,光影在墙壁上晃荡不安。裴轶渊身着一袭黑袍,身姿挺拔,犹如苍松傲立。
他负手于身后,宽阔的肩膀微微隆起,那背影仿佛能撑起整个天地的重量。
面部线条刚硬如削,冷峻的面容似被千年寒冰冻住,双眸深邃而锐利、
犹如夜空中闪烁的寒星,迸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那目光所及之处,似有实质的威压,仿佛要将一切都看穿、碾碎。
林殊在前匆匆引路,楚风紧随其后,脚步急切却不失沉稳。
踏入屋内,楚风毫不犹豫,单膝跪地,动作干脆利落,“咚”的一声闷响,似是叩响了一场紧张谋划的战鼓。
他抱拳于胸前,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紧绷,抬头望向裴轶渊,目光中满是敬畏与忠诚:“爷,楚风前来听令。”
裴轶渊微微颔首,那动作轻微却带着一种主宰一切的从容。
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雄浑,仿若远古洪钟在幽暗中敲响、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金石碰撞般的质感,在这寂静的屋内嗡嗡作响,震得人耳鼓生疼:
“楚风,你率人继续暗中查探与姜氏所藏裴妲己的秘密基地有交集之人。
如今那基地虽已被我掌控大半,关键人物却在我们去以前,已逃脱。”
他边说边踱步,每一步落下,都似踩在众人的心尖,让人不由自主地屏气凝神。
楚风听闻,微微抬头,眉头轻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这疑惑在裴轶渊的威严注视下,瞬间被压下,只余下坚定:
“爷,那毒雾弥漫的山林,我等搜查多有不便,且裴妲己与背后之人既已转移,线索恐难追寻。”
裴轶渊停下脚步,微微皱眉,那眉心处仿佛能夹死苍蝇,眼神愈发冷峻,如刀般射向楚风,沉声道:
“正因艰难,才需你等用心。
那基地周围定有往来之人留下的蛛丝马迹,或可从附近村落、过往商旅处探听消息。
裴妲己身后之人,恐是朝中之人,一日不除,后患无穷。”
否则,姜氏生前又如何信誓旦旦,能将裴妲己送进宫中?!
他的语速不疾不徐,却如军令如山,不容置疑,每一句话都似重锤、
一下下砸在楚风的心间,让他不敢有丝毫懈怠。
楚风赶忙点头领命,抱拳的手紧了紧,大声道:“爷放心,楚风定当竭尽全力。
只是那毒雾之事,还需寻个应对之法,以免我等兄弟无端折损。”
裴轶渊继续踱步,那黑袍在身后猎猎作响,似是他威严的披风。
片刻后,他驻足转身,目光如炬:
“可先从周边草药郎中处打听,是否有解毒之方或可避开毒雾之法。
把神医请回来!
告诉他再去游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再者,留意姜氏家族及与之亲近之人的动向,或许能从中找到突破。”
“是,爷。楚风这就去安排。”
楚风说罢,利落起身,后退数步,转身快步离去,脚步匆匆、
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一串渐远渐弱的脚步声。
裴轶渊望着他离去的方向,眼神深邃而悠远,仿若能穿透这重重黑夜,看到背后隐藏的阴谋诡计。
许久,他打了个响指,清脆的声响在屋内突兀响起。
小佩迅速从月季居赶来,身姿轻盈却不失恭敬,站定后轻声唤道:“主子!”
裴轶渊的目光转向小佩,眼神依旧冷峻,却多了一丝命令的口吻:
“既然她已经发现你是我手下的人,也不用你再隐瞒!
从今日起我会把云峥接回府中,你负责照顾他,直至痊愈!
任何人来了,都不能让她们进来!
就是大小姐来了,你也不能放。
但,大小姐的命令你必须要听,她若有需要你要无条件服从安排!”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却如同一道不可违抗的圣旨,在屋内回荡。
小佩垂首,恭敬应道:“是!属下明白!”
“下去!”裴轶渊大手一挥,那动作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小佩闻声,悄然退下。
裴轶渊说毕,夜半,便率着一队精锐暗卫,马不停蹄地朝着既定之地奔去。
他的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犹如一只暗夜中的苍鹰,虽负伤在身,却不减半分威严。
伤口处隐隐传来的疼痛,如尖锐的刺不断扎着他的神经,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透着视死如归的决绝。
暗卫们紧紧跟随其后,个个面色冷峻,眼神警惕。
他们深知此次任务的重要性与危险性,不敢有丝毫懈怠。
裴轶渊勒紧缰绳,骏马嘶鸣,他大声道:
“此去辅助墨王,关乎巴蜀安危,哪怕血洒疆场,亦不可退缩!”
“是,世子!”暗卫们齐声高呼,声震云霄。
一路疾驰,裴轶渊脑海中不断思索着作战计划与可能遇到的变数。
他深知敌军狡诈,那联军首领更是老谋深算,半月来想必布防更加严密。
但他有信心,凭借着自己的智谋与暗卫们的高强武艺,定能突破困境。
当靠近战场,喊杀声已如汹涌的波涛般传来。
裴轶渊目光如炬,只见冥樾正率领着人马与敌军在正面激烈交锋。
刀光剑影闪烁,鲜血染红了大地。
冥樾如战神下凡,手中长刀挥舞,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敌军在他的攻击下虽人多势众却也一时难以抵挡。
裴轶渊没有丝毫犹豫,率领暗卫从侧翼迅速切入。
他忍着伤口的剧痛,率先冲入敌阵,手中长剑寒光凛冽,剑之所向,敌军纷纷倒下。
暗卫们也如虎入羊群,与敌军展开殊死搏斗。
墨少白在后方指挥若定,他虽双腿不便,但眼神锐利如鹰隼,时刻关注着战场上的局势变化。
见裴轶渊率人赶到,他心中一喜,高声传令:“众将士,裴世子前来支援后方,今日定要将敌军彻底击退!”
裴轶渊飞驰至墨少白近前,勒住缰绳,骏马长嘶。
他翻身下马,动作行云流水,几步进入军营来到墨少白身旁,抱拳道:“墨王,属下来迟了。”
墨少白微微摇头,目光中满是信任:
“子渊,你来得恰逢其时。
敌军凶猛,如今有你助力,破敌有望。”
墨少白一直隐身在军中,几日没有出去,见裴轶渊终于到来,心中大喜。
裴轶渊抬头望向战场,眼神凝重:
“敌军虽气势汹汹,但我观其阵脚已乱,若我等合力出击、
可从左翼撕开一道口子,再令一队精锐直捣黄龙。”
墨少白点头称是,双手紧握轮椅扶手:“此计甚好。
我在后方调度,确保你无后顾之忧。子渊,放手一搏。”
裴轶渊回望墨少白,坚定道:“墨王放心,定不辱使命。”
言罢,他转身重新跃上马背,换上墨少白的衣服和面具、
长剑一挥,率领暗卫如黑色的闪电般冲向敌军左翼,喊杀声震彻天地。
墨少白端坐在轮椅之上,脊背挺得笔直,犹如苍松翠柏,坚韧不拔。
他那藏蓝锦袍随风微微飘动,衣袂间似有一股沉稳的气息散发开来。
尽管双腿无法行动,但他的气场却如渊渟岳峙,令人不敢小觑。
其面庞冷峻,双眸犹如深邃夜空里闪烁的寒星,紧紧地盯着前方战局、
那眼神仿佛能够穿透弥漫的硝烟与纷飞的战火,将战场上的每一处细节都尽收眼底。
当看到裴轶渊率领着暗卫如黑色的潮水般汹涌而来时、
墨少白一向沉静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抹亮色,犹如暗夜中划过的流星,璀璨而夺目。
他那紧抿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
脸上的神情也随之舒缓了些许,冷峻中透着一丝欣慰。
墨少白双手猛地向前一挥,那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力量,仿佛在这一挥之间,便能掌控千军万马的命运。
同时,他深吸一口气,胸膛微微鼓起,而后高声传令:“众将士,裴世子前来支援,今日定要将敌军彻底击退!
众将随本王上场!”
其声音犹如洪钟大吕,响彻整个战场、
雄浑而有力的声波冲破了战场上的嘈杂与喧嚣,清晰地传入每一位将士的耳中。
战场上的将士们听到这道传令,纷纷转头望向裴轶渊的方向。
原本因长时间苦战而略显疲惫与低落的士气,瞬间如被点燃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起来。
他们的眼神中重新焕发出炽热的斗志与希望的光芒,手中的武器也似乎因此而变得更加锋利。
有的士兵兴奋地高呼:
“世子来指点后方,墨王出战,我们必胜!”那呼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片激昂的战歌。
裴轶渊穿上墨少白的披风,戴上面具如同黑夜中走出来的罗刹、
一马当先,身姿矫健如猎豹,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恰似黑色的战旗飘扬。
他面色冷峻,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却丝毫没有影响他那专注而坚毅的神情。
他的双眼紧紧盯着前方敌军的阵营,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的战火与必胜的决心、
手中长剑斜指地面,剑刃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凛冽的寒光,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展开的血腥杀戮。
暗卫们紧紧跟随在裴轶渊身后,他们个个身姿挺拔,步伐整齐划一、
犹如黑色的幽灵穿梭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
他们的脸上戴着黑色的面罩,只露出一双双冷峻而锐利的眼睛、
眼神中透着对敌人的冰冷杀意和对裴轶渊的绝对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