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色古香的光路大戏院里,夜幕低垂之时,一场旷世奇恋正缓缓拉开序幕。慕钱沪剧团,这个享誉四方的戏曲名团,携其精心筹备的长篇连台牡丹亭本戏(六)——“人鬼情未了”,震撼登陆此间,誓要为观众编织一场超越生死、缠绵悱恻的爱情梦幻。
舞台上,轻纱曼舞,光影交错,仿佛穿越了时空的界限,直接将观众带入了那个梦回千年的明朝。慕容雪,这位沪剧界的璀璨明星,以其独有的温婉与哀怨,完美诠释了杜丽娘这一角色。
她一袭素衣,轻移莲步,眉宇间既有少女的纯真无邪,又蕴含着对爱情无尽的渴望与哀愁。当慕容雪轻启朱唇,唱出那曲:
“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
每一个音符都直击人心,让人不由自主地沉醉于那份凄美之中。
而与之对手的钱殊,作为沪剧界的新生代翘楚,饰演的柳梦梅,则是另一番风采。他剑眉星目,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书生之雅。
当柳梦梅在梦中与杜丽娘相遇,二人在梅花树下,以诗传情,以梦为媒,那份超越现实的情感交流,让在场的每一位观众都为之动容。
钱殊的嗓音清亮而富有磁性,一句
“则为你如花美眷,似水流年”,
不仅唱出了柳梦梅对爱情的执着追求,也深深触动了每一个渴望真爱的心灵。
随着剧情的深入,杜丽娘因情而死,又因情而复生,化为鬼魂,继续追寻着与柳梦梅未尽的情缘。这一幕“人鬼情未了”,是整部戏的高潮所在。
舞台上,光影变幻莫测,既有阴间幽冥的幽暗,又有人间温暖的灯火,两者交织,营造出一种超脱现实而又极具感染力的氛围。
慕容雪饰演的杜丽娘,以鬼魂之姿,身着轻纱,飘渺如烟,与钱殊饰演的柳梦梅,在月光下重逢,那份跨越生死界限的爱恋,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泪目。
最终,在历经重重磨难后,二人得以在人世间重逢,成就了一段超越生死的佳话。当大幕缓缓落下,整个光路大戏院沉浸在一片掌声与泪水中,观众们仿佛刚从一场美丽的梦中醒来,心中充满了对爱情美好的向往与感动。
慕钱沪剧团的《牡丹亭》本戏(六)——“人鬼情未了”,不仅是一场视觉与听觉的盛宴,更是一次心灵的洗礼,它让人们相信,真爱可以超越一切界限,即使是在最不可思议的情况下,也能绽放出最耀眼的光芒。
牡丹亭剧本中部 : (中)
人 鬼 情
引子:地府
(丑引旦魂上)
(旦)“天台有路难逢俺,地狱无情却恨谁?”(下)
第一出 冥 判
(净扮判官,引丑上)
北点绛唇:十地宣差,一天封拜。阎浮界,阳世栽埋,又把俺这里门呈迈。
(净)自家十地阎罗王殿下,一个胡判官是也。原有十位殿下,因阳世赵大郎家和金鞑子争占江山损折众生,十停了一停,因此玉皇大帝,照见人们稀少,钦奉裁事例。九州九个殿下,单减了十奄十殿下之位,印无归着。玉常见怜见下官正直聪明,着权管十地狱印信。来。
(丑)。
( 净抬头背介)这女鬼倒有几分颜色!
天下乐:猛见了荡地惊天一个女俊才,怠也么怠,来俺里来。
(旦叫苦介)
(净)血盆中叫苦观自在。
(丑语介)判爷权且做个后房夫人吧。
(净)你待怎讲?
(众丑语介)做个后房夫人吧。
(净)呀呀呸,这是有天条的,擅用女囚者:斩!则你那小鬼头胡乱筛,俺判官头何处买?
(旦见苦介)(净回身)
那女鬼,俺且问你:因何到此?
(旦)则为在南安府,后花园梅树之下,梦见一秀才,折柳一枝,要奴题咏。留连婉转,甚是多情。为此感伤,坏了一命。
(净)谎也。这世上哪有一梦而亡之理?
鹊踏枝:一溜溜一个女婴孩,梦儿里能宁耐!谁曾桂圆梦招牌,谁和你拆字道白?怠也么怠,那秀才和在?梦魂中曾见着谁来?
(旦)不曾见谁,则见花片儿掉下来,好一惊。
(净)唤取南安府后花园花神勘问。
(未扮花神上)(未)
“红雨数番春落魄,山香一曲女消魂。老判大人请了。”
(净)花神,这女鬼说是后花园一梦为花飞惊闪而亡。可是?
(未)是也。他与秀才梦的绵缠,偶尔落花惊醒。这女子慕色而亡。
(净)敢是你花神假充秀才,迷误人家女子?
(未)这花色花样,都是天公定下来的。小神不过尊奉钎依,岂有故意勾人之理?
(净)也罢,既然这女子是慕色而亡,贬在燕莺队里去罢。
(未)禀老判,此女犯乃梦中之罪,如晓风残月。且他父亲杜宝为官清正,单生一女,可饶。
(净)千金小姐。也罢,看在杜老先生分上,当奏过天庭,再行议处。
(旦)判爷,烦恩官替女犯查查。女犯的丈夫,还是姓柳姓梅?
(净)取婚姻簿差来。(作背查介)
是了。有个柳梦梅,乃新科状元也。妻杜丽娘,前系幽欢,后成明配。相会在红梅观中。天机不可泄露(回介)
此人和你烟缘之分。我今放你出了枉死城,随风游戏,跟寻此人。 切草给一纸游魂路引去,花神,休坏了她的肉身也。
(旦磕头介)拜谢恩官,重生父母。
(净)赠尾:欲火近干柴,且留的青山在,敢守的那棺星圆梦那人来。
(净下)(旦磕头介)多谢判爷。
第二出 旅 寄
(生行装上)
捣练子:人生路,鸟离巢。搅天风雪梦牢骚。
(生)我柳梦梅,离船过岭,早是暮冬,一天风雪,望见南安,好苦好!
山坡羊:树杈儿饿繇惊叫,岭迢摇病魂孤吊。破头中雹打风筛,透衣单伞做张儿哨。路斜抄,急没个店儿捎。雪儿呵,偏则把白面书生奚落。
跌介(未骑马上)(未)醉酒饭又饱,背上驴儿笑。(作跌介)呀!原来有人跌滑在地也。想我陈最良,为求馆冲寒到此。彩头儿恰遇着冻饿之人,且由他去。
(生叫介)救人!
(未)听说救人,那里不是积福处。俺试问他。
(问介)你是何等人跌滑在此?
(生)我是读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