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头的目光从谢大妈身上挪开,他看向苏运说:“差不多吧!昨天上午收了很多东西,下午一直在整理。”
“有没有看到陌生面孔进过这栋楼?”苏运问。
老刘头想了想,“好像来过一个女人,生面孔,进楼十分钟就出来了,我以为是看房的。”
凶手是个女人?
不对!也可能是交叉作案,进入薛彩莉家打开阳台门的人未必就是晚上动手的人。
“你记得她的长相和穿着打扮吗?”苏运又问。
老刘头皱眉努力回忆着,“短头发,眼睛挺大的,抹了口红,嘴角有颗痣,白色上衣,牛仔裤。”
这些特征除了嘴角的痣外可以说毫无特征,苏运也不敢难为老刘头,让一位年近七旬的老大爷去回忆他见过的人本来就是在难为人。
应该还有别的特征······
苏运眯起眼回忆刚刚看到的一切,他的潜意识告诉他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确切地说,是苏运的犯罪技能在提醒他。
钥匙!
“谢大妈?”苏运看向谢大妈,谢大妈仍旧六神无主,苏运不得不再叫一声,“谢大妈?”
“啊?”谢大妈总算有了反应,比来的时候迟钝了许多。
苏运问:“薛彩莉住处的钥匙有几把?都在哪里?”
“一共五把。”谢大妈回答,“那是我专门换的防盗锁,小莉只有一把,剩下的都在我那里,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确认过。”
“或许有希望找到她!”苏运嘀咕了一声,转身向胡同口跑去。
这便是苏运想要的答案。
先前谢大妈开门的时候苏运就发现门锁的不寻常,那是出自一个大师级盗窃犯的本能反应。
那种防盗锁是十字锁眼,锁眼处没有铁丝的刮痕,一般小贼根本不可能在这种前提下完成开锁。
也就是说白天进入薛彩莉家门的女人也是“同盗中人”。
如果这个女人曾经被派出所抓过,一定会留下案底,那么她嘴角的痣就是她最明显的标记。
苏运刚走十分钟,萧霆带着人从楼上走了下来,他们也找上了老刘头。
萧霆问出了同样的问题,昨天下午有没有看到陌生人来过。
和苏运不同,萧霆这边是逐个楼层走访,老刘头住在一楼,因此是最后被问的。
谢大妈依旧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老刘头则是一脸不解。
“你们的人刚才不是问过这个问题了吗?”
“谁问的?”萧霆看向身后的葛树林。
葛树林摇摇头,他们逐层走访,根本没有问过老刘头。
“就那个跟谢大妈来的警官。”老刘头说,“我都给他说过了,你们警察查案都这么乱的吗?”
“不好意思。”萧霆顿时来了兴致,“那位警官没有拿笔记本记录,我们现在需要重新记录一下,麻烦您把他问的每个问题和答案都再说一遍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