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雨坐在民国大学的课堂里，低头看着面前的笔记本。密密麻麻的字迹堆满了纸面，每一行字仿佛都在嘲笑她现代人“不堪重负”的手速。教授的讲课声在耳边不断回响，平稳却催眠，而身旁的同学却个个专注地埋头抄写，丝毫不为所动。

“这是抄书比赛吗？”唐心雨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还得一字不漏地记下来，也太变态了吧！这种学习氛围，跟我当年‘卷王大战’也没什么区别！”

她抬头望了望前排的顾昀，只见他神态自若，手中的毛笔在宣纸上行云流水，一笔一划都透着干净利落的自信。

“哟，写得还挺好看。”唐心雨盯着他那工整的字迹，心里忍不住感慨，“要不是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人倒还真像那么回事。”

就在她愣神的时候，教授忽然停下了讲课，目光不偏不倚地落在她身上：“那位同学，你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发呆的？”

这一声突然打破了教室里的宁静，其他学生纷纷转头看向唐心雨，眼中充满了好奇和一点幸灾乐祸。

“啊？”唐心雨猛地回过神，慌忙说道，“我……我没发呆啊！我只是在思考您刚刚讲的内容！”

教授微微一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哦？既然你在思考，那就请你解释一下我刚才讲的重点——关于近代工业化对教育发展的影响。”

唐心雨顿时愣住，脑子里飞快地回放刚才听到的内容，却发现自己压根没听清几句关键的论述。

“这个……近代工业化对教育的影响……”她支支吾吾地开口，话却越说越乱，“呃，就是……可能让大家都变得更忙了吧？卷得更厉害？”

“‘卷’是什么意思？”教授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词一无所知。

唐心雨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地解释：“就是……就是大家竞争很激烈的意思……”

教室里爆发出一阵轻笑声，学生们小声议论着：“这个女生说的话真是听不懂，什么乱七八糟的。”

唐心雨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却在这时，坐在前排的顾昀忽然开口了。

“教授，我认为她的意思可以理解为，工业化确实带来了教育资源的紧张，以及竞争的加剧。”顾昀语气平静，但语句清晰，轻描淡写间便替唐心雨化解了尴尬。

教授闻言点了点头，显然对顾昀的回答很满意：“顾昀同学，你的解释非常到位。”

唐心雨偷偷看了一眼顾昀，心中复杂至极。“这家伙还挺会解围的，早知道他这么能干，刚才就不该怼他。”

午后的校园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