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冷笑一声:“就算他再谨慎,也无法避免我们栽赃嫁祸!只需让父皇认为他与外邦有私,甚至勾结外臣谋乱,便足以让他的名声毁于一旦。”
周全闻言大喜:“八爷此计高明!属下立刻安排人手伪造证据。”
胤禩点点头,脸上浮现一丝狠辣的笑意:“记住,此事必须做得滴水不漏!此外,要制造舆论,让朝中大臣对四哥也心生疑虑。”
几日后,康熙帝收到了一封匿名密报,称胤禛与外邦商人暗中往来,意图谋取私利。这封密报还附有一系列所谓的“证据”,包括伪造的信件和账目。
康熙帝看后眉头紧锁,心中生疑。虽对胤禛一向信任,但这封密报确实让他有所顾虑。
与此同时,胤禛在毓安和毓荣茵的提醒下,得知了密报一事。他立即召集心腹调查,很快发现证据中的漏洞。胤禛冷静地分析道:“这是有人故意陷害,但这场局背后的人,恐怕不会轻易罢手。”
毓安语气坚定:“四爷放心,我已经派人搜集线索,不日必定能揭穿此事。”
毓荣茵也说道:“四爷,您千万不可被此事扰乱心神。皇上毕竟最了解您,只要您稳住阵脚,那些阴谋终会不攻自破。”
胤禛点头,目光锐利:“本王决不会轻易让步。八弟若想用这些手段扳倒我,未免太小看我了。”
八阿哥精心策划的陷害表面看似无懈可击,但很快因一处细节露出马脚。胤禛的调查人员发现,伪造信件的纸张来自八阿哥府中常用的库存。
这一消息迅速传入胤禛耳中。他冷笑道:“既然他想算计我,那就别怪我以牙还牙。”
胤禛命人将证据秘密呈给康熙帝,同时不动声色地安排了一场反击。康熙帝在得知真相后,心中既愤怒又失望,对八阿哥的信任彻底瓦解。
“胤禩!”康熙帝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朕待你不薄,竟然做出这种卑劣之事!从今日起,你不许再参与朝堂大事,闭门思过!”
八阿哥得知消息后,如坠冰窖,心中不甘,却无力反驳。他深知,自己的一切希望已然破灭。
夜深,永和宫内,烛光昏黄。
德妃乌雅氏独自坐在榻上,眉头紧锁。
自从康熙帝明确表现出对四阿哥胤禛的偏爱后,宫中的风向已然改变。
八阿哥胤禩的种种举动越来越激烈,但胜算却日益渺茫。
她的小儿子十四阿哥胤祯虽才干出众,但因时机不佳,明显失去了皇位争夺的机会。
她深知,若局势继续发展下去,不仅她的小儿子十四阿哥无望问鼎,胤禩的失败还可能牵连小儿子,甚至整个乌雅氏。
更重要的是,她同时深知大儿子胤禛并非宽厚之人,胤禛一旦登基,他对自己一直以来对他的冷待是否会记恨?
所以,她为保小儿子和家族地位,她主动向大儿子表明立场和支持。
她苦苦思索良久,终于长叹一声,唤来贴身侍女玲珑:“去,请四阿哥过来,本宫有话要与他说。”
约莫半个时辰后,胤禛悄然来到永和宫。他一袭深色锦袍,步履稳重,面容冷峻。入内后,他恭敬地向德妃行礼:“母妃召儿臣前来,不知有何吩咐?”
德妃见胤禛如此冷静,心中复杂。这个儿子从小被她冷淡对待,她一直与良妃走得近,所以更偏爱八阿哥胤禩和自己的小儿子十四阿哥胤禵,却没想到,眼前这个并未得宠的长子竟成了最有可能继承大统之人。
“老四,”她开口,语气罕见地柔和,“坐下吧。”
胤禛微微一怔,抬头看向德妃,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他沉默片刻后,低头答道:“儿臣站着即可。”
德妃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带着一丝深深的悔意。她轻叹一声:“老四,这些年,本宫对你多有亏待,但你的性情冷静坚韧,为人谨慎,本宫一直看在眼里。”
胤禛神色不变,只是低声道:“母妃言重了,儿臣不敢。”
德妃却摆了摆手,叹息着说道:“不必谦逊。如今皇上的心意已明,朝局也渐渐明朗。你八弟胤禩一再筹谋,可惜路越走越窄,前途未卜。本宫看得清楚,皇位最终会落在你的手中。”
听到此处,胤禛的目光微微一闪,却并未急于表态,只是恭敬地说道:“母妃深谋远虑,儿臣不敢妄自猜测皇上的旨意。”
德妃盯着他,缓缓说道:“你不必如此警惕。本宫今日叫你来,不是为了旁的,只是想告诉你,十四是你同母弟弟,你若继承大统,母妃求你务必善待他。”
胤禛听罢,心中暗起波澜。
他与十四弟虽有兄弟情分,但毕竟皇位争夺历来无情。
他抬眼看向德妃,语气平淡:“母妃请放心,十四弟虽不参与朝局,但他是儿臣的亲弟,儿臣自会护他周全。”
德妃微微颔首,眼中却带着几分疲惫:“本宫并非存私心,而是忧心家族。你既得父皇器重,将来登上帝位,望你莫要因旧怨连累乌雅氏一族。”
此话一出,胤禛终于明白德妃的用意。她是在以家族为重,向自己表态支持,同时为自己和十四弟争取一线安稳。
他心中泛起复杂情绪,表面却不动声色,低声道:“母妃挂心的事,儿臣明白。无论将来如何,乌雅氏一族都是儿臣的亲族。儿臣绝不会做出伤害母族的事。”
德妃闻言,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如此,本宫便安心了。”
她顿了顿,又说道:“八阿哥的事,本宫不会再插手。若他再有过分之举,任凭皇上处置,本宫也绝不多言。”
胤禛点头道:“母妃明鉴。八弟的所作所为,儿臣心中明白。只盼他能早日回头。”
德妃闻言轻叹:“宫廷斗争无情,本宫只望你们兄弟之间不要闹得太僵。至于十四,他并无野心,只想安分守己。你若能护他一生平安,便是本宫最大的愿望。”
胤禛起身,深深施了一礼,语气中带着几分郑重:“儿臣谨记母妃之言,定不负所托。”
德妃点点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眼中复杂难明。
她知道,胤禛注定不会是一个心慈手软的帝王,但他若能念及亲情,也许她和小儿子还有一丝安稳的希望。
离开永和宫后,胤禛站在夜色中,抬头望向深邃的星空。
他的目光中透着冷静,却掺杂着一丝隐隐的酸楚。
“母妃终究还是为家族考虑。”他在心中轻叹,“不过也罢,至少她愿意表明态度,不再插手八弟的事。胤祯是无辜的,我自会护他周全。”
他转身离去,身影在月光下显得笔直而坚定。
这一夜,他与德妃的对话,虽未完全释怀,却已然让他更清楚地看到了未来的方向。
皇位之争从未有情可言,而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守住自己的立场,同时尽可能为母族和亲弟留一份安宁。
八阿哥的谋划逐渐败露,消息传遍朝野,众人皆心知康熙帝对其失望至极。
甄嬛母女在府内得知此事后,神色大变。
甄母钮祜禄·澜溪坐在厅中,眉头紧锁,目光中充满忧虑:“嬛儿,八阿哥已经没有希望了。若我们继续与他绑在一起,只会落得与他同样的下场!”
甄嬛咬着下唇,神情复杂:“可如今我们还能如何?转投四阿哥阵营,他未必会信任我们。”
澜溪眯起眼睛,语气冷然:“只要我亲自去面见太后,表明我们对八阿哥的忠诚只是权宜之计,未尝不可为你争得一线生机。”
甄嬛闻言,眼神中露出一丝犹疑:“太后对甄家一向不冷不热,母亲,此计是否稳妥?”
澜溪冷笑一声:“稳妥与否,已由不得我们选择。嬛儿,你是我们甄家的希望,母亲即便要厚颜无耻,也要为你搏一条出路!”
翌日,甄母钮祜禄·澜溪在德妃的引荐下,得以面见太后。
慈宁宫内,太后端坐在凤榻上,神情平静,却带着一丝威严。
钮祜禄·澜溪行大礼叩拜,额头触地,语气中满是敬意。
“太后娘娘,臣妇钮祜禄氏,特来请罪。”
太后轻轻摆手,声音淡漠:“你请罪?甄家何罪之有?”
钮祜禄·澜溪低头,神情悲戚:“臣妇有罪。臣妇为保全甄家,曾随八阿哥一时,实乃为皇上大业计,暗中窥探八阿哥不轨之举。如今八阿哥气数将尽,臣妇不敢再隐瞒,愿将八阿哥的一切计谋禀明太后,以显甄家忠心。”
太后闻言,眯起眼睛,冷笑一声:“哦?你竟如此忠心,那为何不早些说明,偏要等到八阿哥失势之时?”
澜溪脸色微变,但很快镇定下来,连连叩头:“太后明鉴,臣妇苦于无凭无据,若早有动作,怕是反被八阿哥加害。如今臣妇求太后垂怜,为小女甄嬛谋得一份安稳。臣妇此生无求,只愿为皇上大业尽绵薄之力。”
太后目光冷然,片刻后才缓缓开口:“既然如此,哀家自会替你甄家谋个前程。你可还有旁的请求?”
澜溪抬头,试探着说道:“臣妇斗胆恳请太后赐婚,愿小女甄嬛侍奉四阿哥,以尽忠诚。”
太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眼眸深邃,仿佛能看穿一切。
甄母的言辞虽然恭敬,但她已经看得清楚,甄家这一番见风使舵的心思,在太后眼里不过是浮云。
太后冷笑不语,早已看穿甄家见风使舵之心,表面虽未斥责,心中却对此家族多了几分轻蔑。冷冷道:“既然尔等忠心,罢了,哀家会成全你。”
“这甄家倒是狡猾。”太后心中暗自叹息,目光随即转向窗外的月色,“不过,宫中之事,岂能凭他们一己之意乱了天命。”
等到甄母离开后,太后沉思片刻,便下了一道懿旨——“旨令:甄嬛,聪慧机敏,赐予雍亲王府侍妾之位,专心侍奉四阿哥的侧福晋乌拉那拉·宜修,务必忠诚。旨令到。”
太后的这道旨意既是甄家所求的“荣宠”,也是太后对其投机之心的敲打,将甄嬛以侍妾之位送入王府,足以警示甄家莫要轻举妄动。
听闻甄嬛被指给四阿哥作为侍妾,甄母钮祜禄·澜溪脸色瞬间苍白,气得浑身发抖。
甄嬛更是脸色一阵青白交加,差点当场昏厥。
“母亲,太后怎会如此对我!”甄嬛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羞耻,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以如此低微的身份出现在四阿哥面前。
澜溪紧紧握住甄嬛的手,眼中满是寒光:“我早就该料到,甄家只不过是太后的棋子,待时而用。她让你侍奉四阿哥,实则是将你置于一个无路可退的死局!”
甄嬛深吸一口气,恢复了些许冷静:“我们不能就此罢休。若一切顺利,我们也许能借此机会攀上四阿哥的后宫,但如果不趁机反击,一切便都无望了。”
澜溪思索片刻,脸上闪过一丝决然:“我们母女,必定要报这笔血债!既然太后已将你纳入雍亲王府,我们便要为自己争一条生路。太后一意孤行,给我们下了这道懿旨,正是想要将我们束缚住。但我们,不能任由她左右!”
“母亲所言极是,”甄嬛咬紧牙关,目光变得凌厉,“我们要等时机,四阿哥即便有庙堂之力,但能否立稳朝堂,还未可知。我甄嬛,决不会就此屈服!”
两人商议着暗中如何布局,准备一场以血债血偿为代价的反击。
甄嬛心中本以为攀附八阿哥是谋得地位的绝佳之策,未料皇权斗争反复无常,如今她只能屈尊为四阿哥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