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是独角神鹿。见人斗则触不直,闻人论则咋不正,善辩是非曲直,性格忠烈, 力大无穷。”费公公抢先介绍。
“好!有此鹿助我,看那逆贼黄毛小儿扎封胆敢来犯!”
三翘进入正题:“听闻陛下求仙之道久矣。”
终于上干货了,还好我提前了恶补了一夜。“三翘使女可有速成之法?”随便问,我考你。
“凡帝王封禅、修炼丹药、习那长生之术均戏言尔。”说你的话,让你无话可说。
成列大惊,你胆子还挺肥,我就喜欢你这种——出言不逊:“依三翘使女之见,有何解法?”
“只需命人修筑通天之塔登上天庭天梯即可。”
建塔?直捣天庭,玩这么刺激。“三翘使女且说这通天塔有什么要求。”
“陛下,这通天之塔需用上古神木,此木青叶紫茎,玄华黄实,其状如牛,引之有皮,若缨、黄蛇。百仞无枝,有九欘,下有九枸,其实如麻,其叶如芒。生于都广。建通天之塔尚需八根上古神木 。”
“好,来人,派八十人去都广把那上古神木砍过来。”
“陛下,八十人远远不足,且需八万人齐抬上古参天神木。”
“好,就按你说的办?”
“陛下,城中百姓三万人,壮年男子一万余人。”
“那就派将士支援。”
“小的这就去办。”关键时刻还是得费公公这只狗腿子上场。
朝廷这边,武阳殿,大臣作揖跪拜裕太后,参奏内外事宜。裕太后已经垂帘听政几个年头了,虽说儿子征战在外异常辛苦,但他却似乎没有体会到裕太后的疲惫。
“东山岐那边战事如何?”
“回禀太后,盐浴失地已收,溯凌关城池已攻。”
“既然已经胜利,为何不迅速班师回朝。”
大臣面面相觑,不敢说话。
陈誉先虽然知道成列皇帝要直捣天庭的事情,但也不好意思说实话:“回太后,东山岐边防未稳,皇上和杨将军人等还须时日笼络人心,巩固基业。”
“放肆!”太后丢下一本奏折:“哀家不聋,不瞎。这是我皇孙儿成伯赞参奏的,你们好好看看吧。”
台下哗然,二皇子挺牛逼,敢捅你爹的腚子,仗着太后宠你是吧,底下一片咋舌。
“是谁给皇帝批款建造通天塔?”不要等我吼,赶紧站出来。
文武百官纷纷把目光转向度支尚书,度支尚书朝赵尚书投来求救目光。
“没人敢承认是吧。”
“微臣罪该万死,皇上下旨十万火急,微臣不得不从。”
“一千四百八十万两,哀家还在这呢,这么大的款项,来人,给我拖出去,杖责四十,俸禄减半。”
“太后饶命哪。太后饶命哪,尚书大人救我。”度支尚书被拖出去梃杖。
“以后皇帝在外出征所需粮草辎重均须呈报哀家过目。退朝吧。”太后慢悠悠地站起来,从大殿上走下,文武百官作揖目送。
伯赞这边是急得焦头烂额,太后也告了,想不到有什么办法。
反观江塞羡,江塞羡此刻在购物天堂辰州旅行, 行程安排包括但不限于欣赏肚皮舞表演,乘坐热气球高空飞行,享用当地特色烧烤,奢侈品店免税shopping,参加花展、漫展、夜晚的音乐盛典、当然还有江塞羡最爱的拉力赛车体验站,草地发烧友赛季角逐比赛,每天结束候还有私人直升机接送返回六星酒店, 该酒店拥有千年酒窖,如果结束得早,江塞羡还会邀三五好友品酒、骑马、跳伞。
山中闭塞,所以伯赞给自己写的信根本收不到,重要的话说三遍,没有信号没有信号没有信号,盼君思君,江塞羡到底在哪里,站在高地上,鹞鹰徒劳而返,落到伯赞的手臂上,嘴里衔着的信件吐在伯赞手上,摇摇头,发出失望的嘶叫,似乎为没有找到江塞羡而烦恼。伯赞安抚,没有责怪之意:“他上天入地的, 行踪难料,你找不到也很正常。”
这边费公公快马加鞭,命人在溯凌关山造通塔,天天招来几个人巫术之士,设坛做法,这几个术士其实都是扎封派来安插在成列身边的。
通天塔的队伍整天加班加点的忙碌,伯赞看到这浩大的施工队伍,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费公公为了加快速度,竟然命人在晚上建造,一些人竟然打起瞌睡,从高出的通天塔上摔下山崖而死,但没有人在意,到了白天,这些被拉过来干活的百姓还是依旧背着沉重的石头等物上山。费公公和一些太监在监工,粗鲁地命令吼叫着:“给我快点!耽误了皇上接见仙人的时间可是要砍头的。”
山下这边,伯赞站在一片广阔无垠的田地前,看着一望无际地藜麦,禾苗青壮、蓊蓊郁郁,放眼田间,一穗穗藜麦植株健壮,结穗大、籽粒饱满,长势喜人,成熟的麦穗立在麦头等待收割。但他不住地叹息。因为一个身材佝偻,弯腰驼背的老妇人拉着一个小女孩过来浇水。除此之外只有几个妇女在挑粪施肥。
伯赞长长地摇了摇头。弯腰折下一株枯死的藜麦苗,这是半年前从东菀进贡的国粮。
元帅府,伯赞站在府中议事厅,成列高高在上:“父皇,这人都被拉去建了通天塔,山下的藜麦无人耕育,请父皇派人下山继续休养生息,以耕种为业。”
“进国之时,尔言其耐高冷旱,几日不水,有何大碍?退下,退下。此等小事也来烦我。”
“陛下,这通天神木已被运到溯凌关山脚下,请陛下定夺从哪条路上山。”费公公趁势问。
“哪路不能走。”
“陛下有所不知,这参天神木高万丈,宽长有清沥江的两倍。”费公公“如实”回答,反正你现在被要求躲着军中大小将领,也看不见。
“不如从南面的溯凌关上山,那里视野开阔,将士们可顺梯田之势而上。”
成伯赞马上下跪:“父皇,万万不可,南面山种植大量 的藜麦,长势了得,正处于猛涨期,将士若去,怕将毁于一旦。 ”
“不要那么抠气,让将士们小心点便是, 待搭建好通天梯,寡人命其再助收藜麦,岂不一举两得。”
“父皇,你不可听信那妖使的胡言乱语,你窜通费公公,合谋坑害父皇,是何缘故,”说要就要拔出成列宝架的剑,便要去砍杀三翘:“狗屁的通灵使女,我呸, 你是腐国屎女。看我一剑。”
费公公惊慌失措,跪下:“陛下,老奴一片赤心,绝无二意,不知何处惹恼了二皇子,请皇上替老奴做主。”
好在三翘也学过一点棍棒功夫,拿出自己的金刚宝杵吹出许多烟雾,瞬间迷了成伯赞的眼睛, 一溜烟的功夫驾着独角鹿跑了。
伯赞继续将矛头指向费公公,要砍伤费公公。“二皇子要杀老奴,也请给老奴一个解释, 让老奴死得明明白白。”
“你个逆贼,你欺上媚下,扰乱军纪,毁我粮田,天理不容。看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