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塞羡一听这话就来气,也许是脑子过热直接开怼:“哼,费公公,此人以前在你手下谋事,不会你才是背后主使吧。”
成列一脸恍然:“有这等事?”
费公公早已准备好了八百字小作文:“陛下明察,老奴只与此人在采购烛火时有过一面之缘,曾替奴才押送货物至朝都。此外,没任何交集,如果说相识就被断定为同党的话,那我倒觉得江将军有更大的嫌疑,恳请陛下审审江将军,是否认识此人,说不定还勾结行事。”
好一个反唇相讥,倒打一耙。
江塞羡没有想到费公公竟然有这等三寸不烂之舌,明显无力辩解。
“你!”江塞羡恨不得扇费公公一个大嘴巴子。
成列发话:“唉,谁说相识就是同谋,费公公误会江将军了。”两人吵架出来走个过场,打得圆场来,好叫齐花开。
“诸大臣尽心尽力,穷究其主使、同谋及党羽,不免生出无端猜忌。皇子刺杀一事,兹事体大,然继续追查,反遭朝廷内外的猜疑、攻击,使得人心惶惶。陛下乃忠君为国,当以社稷江山为重。”道德绑架还得我费公公。
“你!”江塞羡越听越上头,岂有此理。
“老奴听说刺客的妻小也被江将军抓来了审问,陛下向来施以仁政,请将军不妄行杀戮。”费公公最后还不忘教训一下江塞羡这个臭小子。
“好了,好了,把此人拉去斩首!至于妻小,发配充军给将士们洗衣服去吧。”
“陛下,臣之所深惧者,乃在其轻车熟路,一个小小的百姓,为何能混入宴会厅,若不是内部有人接应,恐难行刺杀一事,请陛下允许臣再仔细审问!以免皇子再次受到威胁! ”
成列这时只想回朝,哎,早知道不要吃什么庆功宴了。
“好了,就这样, 朕也乏了,退下吧!”
费公公一脸得意,骄傲自满。姜还是老的辣!
江塞羡是两边不讨好,伯赞也生气了,成列那边也不允许自己再查下去。
他有一种直觉就是费公公捣鬼,说不定对方还有很多党羽,不然为什么行刺那天只有自己出来救伯赞。
成衡毅这边得知在宫中得知了皇上和二皇子即将回宫,便飞鸽密信给费公公密谋必须要在路上干掉二皇子伯赞,于是派出高手在路上伏击。
准备出发了,伯赞被卉苒搀扶着,坐上了马车,江塞羡这时赶着四五辆空的马车过来,马车上马车夫坐着打扮长相相差无几且马车长相外观相似,然后让马车或并排、或交叉前行着,混入队伍中。安排好后江塞羡便策马到后方一座马车,跟着队伍出发。
山林多崎岖的道路,成列一行人走在上路上,赵卉、伯赞苒坐在第一梯队的马车里,后面跟着士兵。邓菀则抱着孩子奶娘坐在稍微靠后的马车里。
这时到了中午,大家遇到一片树林,成列下令大家停下原地休息,正好肚子饿了,顺便补充一点能量。
这时江塞羡朝坐在树下休息的伯赞走过来。
“我凭什么听你的!”生死由命!富贵由天!
“我让你坐,你就坐。”逼话咋这么多。
江塞羡不理会径直抱起伯赞往安排好的马车上一丢。
“后面每休息一个地方就换一辆。”
赵卉苒从河边接完水回来发现伯赞已经不见了。
“伯赞哥哥!”
江塞羡则从行军的队伍中抓了几个士兵命令他们保护好其余一辆空着的马车。
“高手”在草从中伺机出动,两个全身上下包裹紧密严实的黑衣人在商量在讨论。
“冤有头债有主,那个二皇子成伯赞下令杀了我们的爹爹!今日我们必须让他血债血偿。”
“哥哥,不好,你看二皇子周围这么多辆马车,哪一辆才是他的!?”
“你等下看,哪辆马车守卫最多,哪辆就是成伯赞。”
两个黑衣人说话声音稚嫩,考虑问题也比较简单。
这时大皇子成衡毅安排的一个刺客正从身后走来,看见已经有人蹲伏已经,不免生疑。黄毛小儿难道也来内卷刺客行业?
于是一把抓起两个黑衣小鬼,一顿质问:“就凭你们俩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还想拿二皇子的人头,识相点,给爷爷靠边站靠边站。”就凭你们两个小鬼还想要跟我卷?也不打听打听我可是刺客业内的大佬,从无失手的败绩,等下爷爷就给你们秀两刀。
两个黑衣人自然不服,竟然有人叫自己娃娃。
“哥,他叫我们娃娃!”
“弟,这个人应该是来保护二皇子的。”
“嗯!咱们先杀了他给咱爹报仇!”
“等下,这样这样……”哥弟俩凑近在一顿商量。
于是摆好架势,“你敢上前一步吗。”
刺客一脸嘲笑:“就你们俩,去去去还没断奶的吧。”
说着便右手拉弓,左手搭箭,准备一通射。
这时黑衣小鬼左右分开,兄弟俩交叉跑, 刺客弓箭的瞄准方向不停更换。这时黑衣小鬼拿出弹弓弹射刺客的左手,另一个黑衣射右手。
刺客的弓箭落在地上。黑衣小鬼快步跑来顺势踩烂弓箭。
见状工具没有了,刺客掏出腰间小刀,抓住一个黑衣小鬼,将其制服于地,用脚狠狠地踩着黑衣小鬼的手。
“啊!哥哥救我!”
听到弟弟发出的急救声,另一个黑衣小鬼立刻上前来救弟弟,准备从刺客的身后下手。
靠近时,刺客空出两只手便要抓住对方的手。但哥哥机灵地掏了对方的裆。
“你个小鬼,敢占我便宜!”
哥哥趁势往刺客的手臂一咬,刺客疼得受不了,松开小刀,接着对准刺客的小腹就是一脚,一下子便把刺客踢倒地上。
弟弟趁机拿起地上的小刀。哥哥检查安慰完弟弟,继续上前一步,踏住刺客的胸脯,握紧拳头,对着刺客骂道: “还我爹命来!”说着弟弟拿起小刀,往敌人要害部位连着戳了好几刀,刀刀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