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塞羡看着旁边修建的海棠花主题的亭堂,春信亭、暗香亭、凌寒亭、雪径亭、萼绿华堂等,楼阁掩映,中间还有一眉湖水,学士桥和柳浪桥跨水卧波。
两人打算泛舟湖上,停在了一处名叫塞羡轩的亭子前。亭四边栽满鲜花,绣球争奇斗艳,亭上以红罗覆盖,其雕镂之华丽,世所罕见。
江塞羡被伯赞拉着进入塞羡轩,竟然有几个宫女其中便有曼音出来相迎,旁边还有公公已经准备好了饭菜。
“请吧。这里没有人打扰我们。”
“塞羡轩可是贤王特地命人改的。”曼音多嘴。
“曼音姑姑——”
江塞羡提议:“不如再改,叫赞仙阁。”
说完哈哈大笑,两人打趣对方名字好坏。
烟火散,凉月浮。窗外,只见一轮圆月嵌在山谷缺处,月色溶溶。昏黄的烛光照着两人的身影,斜斜地投在墙上。
夜晚的海棠才是极品,半开浅红,姿态婆娑,迷离沉静、妍美天真,眷恋夜晚的花儿,是很有实力的,盈盈轻绽,色若胭脂氤氲,是的, 海棠无香,它精美地敛住若有若无的香,敛住或浓或淡的色,敛住风和月光。它静静地开,时钟停止走动。它静得像要随时睡去,不再理睬这个世界。它静得仿佛此时的盛开,已然是微凉的回忆。
江塞羡拿出竹笛缓缓吹奏。
伯赞发现不远处有个秋千架,于是两人在架上相互倚靠摇摆。
姝妃这时路过成衡毅的衍福宫。两天没看到儿子来请安。该不是病了。虽然有时候会因为贪玩,错过请安,但接连两天了还是打算去看看究竟。
一进门,杨煜铭看见姝妃正要禀报。
但姝妃看着成衡毅一脸认真的模样,不忍打扰,于是抬起手示意杨煜铭。
杨煜铭点头示意。
姝妃来到成衡毅的身后。
成衡毅已经收集完了五彩斑斓的蚕丝步骤,已经在缝合鞋面的过程。
鞋面为五彩花卉纹样。丝带置于鞋面两侧,颜色渐变如一条飘动的彩虹,鞋底纹样分前后两区:后区(后帮)为三排植物纹样,前区(前脸)整体呈兽面形,中间嵌织"富且昌"、"凌王"、"天延命长"文字,左右对称的三色三行排列。口沿以二方连续的忍冬纹为饰。
当赵卉苒穿上这双鞋舞动的时候,成衡毅已经和赵卉苒勾搭在了床上。
床榻上,赵卉苒五彩舞履未脱和成衡毅的脚勾在一起。双脚缠绕。
“嫘祖养蚕,你养喜蛛。”
“你喜欢就好。”看到你文艺细胞都多了不少。
“不行,你得给这鞋取个名字。”
成衡毅哪会?
这事还得成伯赞来。
“不如叫喜蛛舞履。”
“俗气。 ”
赵卉苒摸着鞋面的五彩花卉纹样,然后又看到鞋底的“凌王”二字。
这种公然的占有欲是赵渴望的,这是来自一个人的重视与守护。而她正好很享受。
这几天总是阴雨不断,雨像绢丝一般,又轻又细,听不见淅淅沥沥的响声,也感觉不到雨浇的淋漓。
成列在和皇后下棋。成列处处让着吕蔻。
成列马上就要五子连棋,“寡人赢了”案桌上已经四子。
吕蔻一看回过神,“不行,不行,臣妾那一步不算。”
成列只好收走,淡淡地喝了一口茶。
费公公在一旁偷笑。
吕蔻看了好久,决定让成列再让一颗棋子。
吕蔻拿起棋子,“陛下退一步海阔天空。再让臣妾一子。”
“哈哈哈,好啊!”成列不拘小节,谁让你是我的真爱。
吕蔻琢磨,刚想要落子。棋子边缘着案桌。
“确定?”
吕蔻一脸咪咪笑,牵动嘴角和眼角等多条肌肉,嘴角上扬、挤出鱼尾纹,便要反悔:“那容臣妾再思考一下。”
在成列的帮助下,棋案上五子成棋,吕蔻赢了。
成列:“我的皇后赢了。朕自愧不如。”说着给吕蔻的额头来一个香吻。
吕蔻旁敲侧击:“臣妾的棋艺都是咱们赞儿教的。”
成列当然听得明白,立刻恭维。“名师出高徒。”
吕蔻:“陛下还有两场比试,可这天老是阴雨密布。”皱起眉头。
成列帮忙舒展,从身后抱着吕蔻:“不要担心,朕立刻就能叫雨停下。”
吕蔻一脸不相信。
但不一会儿,雨丝越来越疏,渐渐地只飘起雨点点,地上半干半湿,天空一碧如洗,灿烂的阳光正从密密的松针的缝隙间射下来,形成一束束粗粗细细的光柱,把飘荡着轻纱般薄雾的海棠林照得通亮。
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伯赞和江塞羡还睡着榻上。
江塞羡已经好几天不着家了。
伯赞醒来,伯赞看着江赛羡,起身,想要挪动袖子。但江塞羡一个翻身,压住了袖子的大半。
于是伯赞找来剪子立刻剪去衣袖。
江塞羡醒来, 发现伯赞已经在吃早点。回想起昨天在燃方的点滴。
一块牌匾上写着燃房二字。
江塞羡被伯赞邀请入内。墙上挂满了春宫图。
除此之外,还有一排排的架子,上面放了琳琅满目的玩具。
伯赞给江塞羡展示了一面用鲛绡制成的帷幔,往外看去是一片沙洲。沙洲上还有白鹭。细细的芦苇在飘荡。
玩这么刺激。大型直播。
“这是鲛绡制成的帷幔,智师父从东夷内海送来的,我们能看到外面,外面却看不到我们。同样,我们能听到外面的声音,里面说话外面听不到。”伯赞解释。
两人累到在床榻上。
伯赞看着床上的江赛羡。江塞羡醒来。
于是起身,穿好衣服,看到床上的袖子,拿起闻了一下。
很臭!
伯赞拿起一串葡萄走来分吃。
“江大人昨天可还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