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贤王妃也说一定要留下。娘这是皇嗣。”
“毅儿你可不能糊涂。这是大逆不道,你怎么这么蠢!!人家这是明摆着利用你!!尤其是这个贤王妃,一看就没安好心,他日若是你继承大统,她就是通吃!! ”姝妃气得提高音量。
“母妃,卉冉不是这样的人,等孩子生下后,我再让皇兄把卉冉让给,我皇兄他不会有意见的,上次我还瞧见他和江大人……”
姝妃举起手臂,就要落下。“呸!蠢如鹿豕!儿啊!我看你就是一口井,横竖都是二。” 脑袋不用,是准备留着当遗产呢。
成衡毅躲得快,闪到一边。
“不行,反正父皇那边也已经知道,若母妃执意不要,恐怕有违父皇旨意。”
“吼!你是打算把我活活气死是吧。我的戒尺呢。”
“母妃这回必须支持儿臣,若有朝一日儿臣荣登皇位,母妃断不能轻举妄动。”
“好你个臭小子,还敢教我做事,我管不了你了是吧。来人,去叫杨将军过来。”
成衡毅听到杨将军的名字那是瑟瑟发抖,赶紧准备开溜。
走的时候,还抓了一把桌子上的蛋挞塞入口中,猛喝一口快乐肥宅水,“母妃,孩儿有事先走了。儿臣想吃枇杷酥,最好再来一碗粟米酒。” 今天的蛋挞有点焦啊。
姝妃:“滚!”
成衡毅嬉皮笑脸地离开。
宫女战战巍巍:“姝妃,这宫中上下都传开了,皇后那边也早已得到消息。”
“什么,皇后知道这是毅儿的孩子呐。”
“不是,皇后知道贤王妃已有身孕。”
“吓死我了,你这么大个人,说话还说不清楚。”
“那姝妃您说现在可怎么办呐。”
姝妃冥想,良久,感觉脖子酸痛,捂着脖颈处。
宫女见状:“娘娘大概是颈痹病犯了,快躺下。”
宫女把姝妃扶在床榻上,姝妃胸朝下,宫女帮忙按摩脖颈处。“姝妃娘娘放松。”
姝妃一脸享受。
“姝妃何不试试那针灸术,活血通络、祛风除湿、有行气止痛等功效。”
“针灸?”
调和气血,通经活络,健脾和胃,消谷化食,调经止痛,宁心安神,补阴除烦。
那孕妇忌惮的堕胎穴位是不是就在三阴交穴。
姝妃心生一计。
皇后这边自从吃了王义妁的朱砂安神丸,什么时候都能秒睡,吃嘛嘛香。
鸾泰宫内,王义妁在给皇后把脉。
“皇后娘娘,这第一个疗程结束,这是第二个疗程要服用的养心延龄益寿丹。隔日服用, 不可多吃。”
收到!
宫女琦瑄收好。
“本宫的不寐症多亏了你,你可有什么想要的,本宫都可赏赐与你。”
“医女只求能与女儿赵卉冉团聚,自从嫁与宫中,便聚少离多。请皇后见谅。”
“这有何难。来人,请太子妃过来。”
“医女谢过皇后娘娘。”
平高阳长公主平日住在寝宫中并不出来多走动,现在又是盛暑。
婉儿是平高阳公主的女儿,平时大多住在宫中,每每看到天真无邪的女儿,平高阳长公主就想把最好的全部给她。
但是奈何自己的丈夫陈堂侯无权无势,平日里就会点酸臭味满满的诗文,自己当年因为爱情下嫁,就是看中了陈堂侯的老实也不为过,刚认识的时候,觉得他才貌双全,胸中浓墨,陈堂侯那个时候追自己,每天一封情诗,一年高达五百首,当时陈堂侯写给自己的抒情小作文《梧桐颂》把自己比喻成梧,把自己比喻成桐,古代传说称梧桐是雌雄异株的树木,梧与桐同气连枝,生死相随。什么梧桐待老,什么鸳鸯双死。
骗小姑娘去吧。
婚后,两人的缺点逐渐暴露,陈堂侯给自己的印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风流才俊,而是一个没什么本事的男人。
爱情始终不是面包,多有不甘,与其回到婆家操持家务,伺候公婆,劳心劳累,说不定还不讨好,不如在这宫中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哥哥成列的儿子。亲上加亲,当妈的哪一个会希望女儿嫁的不好。
平高阳长公主在宫中扇着扇子小憩,这时皇上送来了一筐枇杷。“长公主,皇上命人送来了新鲜的果子。”
平高阳长公主命令:“这是婉儿爱吃的,把皮剥了。”
“是。”
婉儿坐在寝宫内案桌前把玩着陈堂侯送过来的凉竹枕,即竹篾编成的竹篓子,中间镂空,竹编如枕,圆长而疏漏者。
婉儿躺在榻上,怡然自得,风从竹枕吹进。
“婉儿,凉快吧。”陈堂侯手里还挥动着摇扇,一脸慈爱。
“嗯呢,谢谢阿爹。”
陈堂侯:“还可以垫脚。婉儿你试试。”
婉儿脱掉鞋,将脚靠在凉竹枕上。
这时,平高阳公主进入屋内。
“母妃,这是阿爹给我编的凉竹枕。快来试试。”
平高阳长公主没好气,看着你爸我就来气。拿开拿开。什么寒碜玩意儿。
“高阳。母亲病了,有空带着婉儿回去看看吧。她老人家怪想你们的。”
“知道了。”平高阳公主冷冷。
“老太太还问起婉儿的媒事。咱们婉儿也不小了。她想给婉儿做媒呢。”
陈堂侯还不敢说平高阳老太太推荐的人选。
婉儿听得兴奋起来:“奶奶要把我说予哪家。”
陈堂侯还是有点眼力见,发现平高阳公主的脸色已经变了,瞪目婉儿。“婉儿!”
婉儿装出乖巧的表情,继续吃着拨好的枇杷。
“就是老太太的远方表侄的儿子叫陈书伦的,年纪与咱婉儿相仿,博览群书,不仅擅长写文章,还练就了一身的武艺。”
“婉儿知道这个表哥,年纪轻轻就授任洪州镇南府外兵参军、洪州刺史。” 清华大学本硕连读,水利工程系河川枢纽电站专业毕业,北京市优秀毕业生,曾赴牛津大学公费交流,还热衷于体育运动,是校跆拳道队的队员,并在首都高校跆拳道锦标赛上摘得过个人竞技冠军,妥妥的理科生加肌肉猛男,还写得一手好文章,爱了爱了。
父女俩对视一眼,知女莫若父。高阳,家底绝对可以,不然我也不敢介绍给咱们婉儿。
平高阳听到这个就略微有些生气。“婉儿。女孩子家少打听。”
“婉儿知道了。”婉儿吐出舌头,等下我就找奶奶吐槽你。
陈堂侯不等人头落地,还不死心:“高阳你觉得呢。婉儿嫁过去绝不会受苦的。”
平高阳本来不想拒绝地这么明显,也不想挑起矛盾,更不想让老人家临走了还操心操力。
“哼,吃不吃苦,你能保证,又是写文章,哼,文章当饭吃嘛。”
陈堂侯:“高阳,真的不考虑一下嘛,老太太和我都见过这个……”
平高阳长公主:“哟,你和老太太省省心好吧,有一点风险,婉儿就绝不嫁。老太太也是闲的,她能做的就是别管,别乱点鸳鸯。什么阿猫阿狗都敢与我攀亲。”我女儿可是要做皇后的人。
陈堂侯碰了一鼻子灰, 只好讪讪地离开。“那我走了。”小心翼翼,乖巧。
平高阳长公主虽然不喜欢婆家,但基本的礼数还是要做到。
“蜀地送来的新鲜枇杷,连枝带回去给老太太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