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一个四十多岁的婶子从后面站出来指控。
她是徐明娟一个车间的组长,刘萍,平时就捧向主任的臭脚,事实摆在眼前还能颠倒黑白?可把赵云笙气笑了。
“到底是我一厢情愿,还是你攀附权贵担心靠山倒了?刘婶,我可看到你给向主任送了好几次礼了啊,不然你这组长怎么来的?”
刘萍眼珠子乱转,显然被说中了,心虚地反驳。
“臭寡妇你满嘴喷粪呢?我这组长都是我辛苦工作换来的!你自己狐媚劲儿犯了勾引人没勾到,陷害咱们向主任不说,现在还拉我下水,臭不要脸啊你!”
“别以为咱们不知道,你背地里不知道爬了多少男人的床,否则你哪儿来的钱养孩子?我都听你们院里的人说了,你家又是电视又是冰箱的,谁给你买的?”
赵云笙气笑了,火冒三丈冲过去。
“死三八你骂谁呢?我是寡妇咋了?吃你家饭了?你说我爬床,来来来,你给我说清楚,我爬谁的床了?”
她怒不可遏,灵活地上前揪住这个老娘们的头发,啪啪就甩了几巴掌。
动作太快,手都挥出了残影,看得旁边的职工们目瞪口呆。
我去,这赵同志看起来文文静静的,打人怎么这么厉害?
当着厂长的面,居然这么勇?
几巴掌下去,刘萍头晕眼花,歇斯底里骂着。
“贱人,你敢打我?”
“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踹你呢!”
赵云笙说着,砰砰又踹了她两脚,直把刘萍打得哭爹喊娘。
好在厂长总算回过神来,赶紧吩咐人拉住她。
“赵同志!有话好好说……”
向主任见状,气得鼻子都歪了,指着她告状。
“厂长,你看,这个赵云笙打人厉害得很,就是她把我打成这样的。”
说完他又看向职工们,“这会儿你们该信了吧?”
赵云笙指着刘萍,也朝纪建民告状,“厂长,我带着个孩子,孤儿寡母的她这么泼我脏水,我难道不该打她吗?要是传出去了,别人怎么看我孩子?”
纪建民一阵头疼,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刘萍也扑过来,“厂长,我没胡说,大家都知道,赵云笙狐媚子,勾了咱们厂里不少人,你……”
“是么?她勾了不少人?勾了哪些?你一一给我指出来。”
一道冷冽的嗓音自门口响起,掷地有声不怒自威,吸引了全部人的视线。
赵云笙觉得有些耳熟,抬眼看去,对上的却是裴鹤川那张铁青的脸。
他气势凛然踱步过来的,高大的身形穿梭在人群里,犹如鹤立鸡群十分扎眼。
男同志们被他的气场所折服,纷纷避让,女同志们却是紧盯着他目不转睛,满脸都是桃花。
这哪儿来的男同志,咋长得这么英俊?气场还这么强!
“怎么?说不出来了?那你就是诽谤了。”
刘萍吓得面色一白,节节败退,而后转着眼珠子,压根不敢看他,只瞪着赵云笙。
“我可没有胡说!你不信问问大家。”
她吓得声音都在发抖,裴鹤川一记冷眼扫过去,在场的人鸦雀无声。
“是么?赵云笙勾引你们了?”
男同志们硬着头皮赶紧摇头。
“没有没有,赵同志长得这么好看,我们配不上。”
大家这下都回过味儿来了,这个男同志和赵云笙八成有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