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月黑风高的深夜,小镇仿若被黑暗巨兽吞噬,陷入了死一般的沉睡。狂风在街巷中肆虐,犹如恶鬼的咆哮,吹得门窗哐当作响,却无法惊扰居民们的美梦。然而,位于小镇边缘的那座老宅,却宛如黑暗中的漩涡,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低泣,似是被囚于地狱千年的冤魂在哭诉。
这座老宅,宛如一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墙壁斑驳陆离,像是被岁月的利爪狠狠抓挠过,露出内里腐朽的筋骨。瓦片残缺不全,七零八落,在风中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秒就会如雨点般砸落。周围的杂草疯狂生长,几乎要将老宅的大门淹没,它们在风中扭动着身姿,像是在为即将上演的恐怖盛宴欢呼。
月光艰难地穿透层层乌云,洒下几缕微弱如烛火的光芒,却更像是给老宅蒙上了一层阴森诡异的薄纱。一阵阴寒刺骨的凉风如幽灵般悄然拂过,无情地吹动着老宅周围那些张牙舞爪的树枝,发出“沙沙”的声响,恰似恶魔的低语,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在老宅布满蛛网的走廊里若隐若现,缓缓飘荡。那是百年前失踪的女主人的亡魂,她宛如从最深沉的噩梦中走出的幽灵,身着一袭白色的古旧长裙,长裙上沾染着岁月的尘埃和无尽的哀怨。裙摆随风飘动,像是在跳着一支绝望的舞蹈。她的眼神中透着深深的哀怨和凄凉,仿若两口干涸千年的古井,深不见底,又似藏着无尽的怒火。她的长发如黑色的瀑布般披肩而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偶尔露出一双空洞而又充满执念的眼睛,那眼神宛如实质的冰锥,能直直地刺进人心。她的脚步轻飘飘的,每一步都没有丝毫声响,却仿佛带着千钧重的回忆,每一次落脚都像是在唤醒沉睡的怨咒。
百年前,她曾是这座小镇上最美丽的明珠,那笑容如春日暖阳,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性格温柔得如同潺潺溪流,滋润着每一个人的心。她与一位英俊潇洒的绅士相爱,他们的爱情在小镇上曾是一段佳话,人人都羡慕他们的甜蜜。然而,在他们即将步入婚姻殿堂的那个前夕,命运的齿轮却无情地开始逆转。
那个夜晚,天空中乌云密布,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她和爱人在这走廊里,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他们的争吵声在老宅中回荡,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割在彼此的心上。愤怒之下,她红着眼眶,颤抖着将那枚象征着他们爱情的蓝宝石戒指摘下,用尽全身力气扔向了黑暗的角落,随后便如一缕轻烟般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从此杳无音信,只留下那无尽的谜团在小镇上流传。
她的手如鬼魅般轻轻抚摸着墙壁,指尖感受着那熟悉又陌生的触感。墙上的蛛网粘稠而冰冷,缠在她的手上,她却浑然不觉,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无法再触动她,除了那枚戒指。“我一定要找到它,一定要揭开当年的真相。”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九幽地狱传来,在这死寂的走廊里回荡,更增添了几分惊悚的氛围。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那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突兀,像是死神的脚步在慢慢逼近。她警惕地停下脚步,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目光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只见一个年轻的男子,手持一盏油灯,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走廊。油灯的火焰在风中摇曳不定,将他的身影在墙壁上拉得长长的,宛如一个张牙舞爪的怪物。男子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双眼惊恐地扫视着四周。
“谁?”男子颤抖着声音问道,声音在这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微弱,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
她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眼神死死地盯着男子,那目光像是两把锐利的剑,直直地刺向男子的灵魂。
男子被她的身影吓得差点丢了油灯,油灯在他手中剧烈摇晃,灯光闪烁不定,映得周围的一切都像是在跳着一场诡异的舞蹈。“你……你是谁?”男子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眼中的恐惧愈发浓烈。
她缓缓地抬起头,露出了那张苍白如死灰的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是被抽干了生命。“我是这座宅子的女主人。”她的声音冰冷而又空洞,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蹦出来的,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男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眼球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是……”他的身体不停地往后退,后背紧紧地贴着墙壁,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百年前,我失踪了,如今,我回来了。”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然,仿佛她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使者。
男子吓得连连后退,手中的油灯在剧烈的颤抖中洒出了一些灯油,在地上形成了一滩诡异的油渍。“你……你别过来。”他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她冷笑一声,那笑声如夜枭啼鸣,在这黑暗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别怕,年轻人,我不会伤害你。我只是回来寻找我的东西。”她的眼神微微缓和了一些,但仍透着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