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整天阴阳她,辛凝就谢天谢地了。
秦叔听出她语气里有质疑:“是啊,您是不知道,您走这两天,他一直在关注港城的天气,昨天还让于磊安排好飞机,等你们玩够了去接你们回来呢。可不就是关心您嘛。其实,您要出去之前都已经安排了,他给您打电话没打通,回到家您已经走了。”
辛凝眸光轻轻闪烁了下。
秦叔站在一旁:“我在周家做这么多年的司机了,少爷什么性子我最了解了,他就是嘴上不饶人,实际上很关心你的。”
“知道了,谢谢你对我说这些。”
护士进来让家属出去补填病人信息。
秦叔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辛凝填好资料拿了药进来。
秦叔拗不过她,先回去休息了。
辛凝到洗手间洗手,抬头时,发现自己的眉头拧得很深,也难怪秦叔说她很憔悴。
辛凝用擦手纸擦干手,抚了抚眉心。
一直撑到凌晨四点多,等到护士进来换新的,辛凝趴在旁边盯着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滴,慢慢闭上眼睛。
周祁野醒来,趴在旁边的人已经睡熟。
很安静,半张脸蛋露在外边,眉心蹙得紧紧,累坏了。
他摸了摸她的头,又用食指轻轻碰到她的脸,辛凝眼皮跟着动了动,周祁野迅速撤开了手。
辛凝一觉睡到晨曦初醒,护士进来。
“咦,病人呢?”
辛凝撑起酸痛的身体,身上披着周祁野的衬衫。
顶上的液体不知何时撤走的,床上空空如也。
脑子烧坏跑了?
辛凝刚蹦跶出这一个想法,人从外边进来了,身上穿着病号服,看起来已无异样。
小护士给他拿早上的药:“记得饭后吃。”
周祁野接过:“谢谢。”
辛凝揉揉眼,把他的衣服叠好放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