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底。
周祁野与LKR&Co签订的一个ODI项目获得了经营权。
早在几个月前,他跟LKR&Co共同投资了一个能源外企,地址就在纽约。
瞿灏天打电话跟辛凝说起时,辛凝还有些不相信。
老早就已经在计划实施的项目,获得经营权之后,才让她知道。
她一点风声也没听见。
周祁野马不停蹄地把工作搬来曼哈顿,到落地也没有知会她,他想给她一个惊喜。
夜幕降临,他特地去买了一束红玫瑰,一手托着行李来到七十楼,掏出钥匙插入锁孔,轻轻一转,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打开的瞬间,客厅里灯火通明,一股浓郁的饭菜香味扑面而来。
周祁野把行李拖进来,打开鞋柜,里面多了几双颜色不同的男士拖鞋,都是他的尺码。
他换好鞋抱着鲜花进去。
岛台上,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散发着阵阵热气,一旁的透明醒酒器里醒着红酒,放着两个高脚杯。
跟他一起买的花瓶里插着白色的洋桔梗。
辛凝系着围裙里往锅里倒食材,听见动静回头看了眼,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很平常地打了声招呼:“来了。”
周祁野抱着花立在客厅里,看愣了。
原本计划给辛凝制造惊喜,他反倒成为了那个被惊喜击中的人。
“饿了吧,快洗手。”
辛凝早就得知他要来曼哈顿的事,特地做了一桌子好吃的欢迎他,还醒好了红酒。
-
之后,在项目宴会上。
瞿灏天取笑他,别人都是千里追妻,他是万里。
周祁野本不想理他。
瞿灏天举着红酒敬他,说他们一定会白头偕老。
周祁野这才不情不愿地跟他碰了下杯。
之后的日子里。
辛凝上班,他也上班。
周祁野来曼哈顿半个月后,辛凝逐渐注意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每天都非常规律地早早出门,然后又准时归来,似乎并没有在正经工作。
每天不知道在干什么,回来得比她早。
有几次辛凝下班得早,回到家的时候刚好跟他碰上。
周祁野全身灰尘仆仆的,那健身包里鼓鼓囊囊塞了一些装备。
要么是些登山衣,要么是些绳索和一些满是汗臭味的运动衣。
于是,她开始怀疑周祁野的行踪。
辛凝问他是不是缺钱,干高空维修去了。
有天她还从包里翻找出一个黄色头盔,像极了工地施工的帽子,还一个高度计。
“你干包工头去了?”
周包工头无语:“那是头盔。”
他说瞿灏天带了个伦敦老板,喜欢极限运动,前几天一起玩了下滑翔伞,昨天又去攀岩。
辛凝半信半疑。
他肯定有事瞒着她。
总之他的行踪神神秘秘。
周末,辛凝说要跟willa出去玩,晚上才回来,问他去不去。
周祁野说不去,拎上他的包又出去了。
辛凝根本就没出去,就在家里等着,还做了一桌海鲜。。
周祁野今天比往天回来得晚些,六点了才回来。
手上的包换了,拎了个很丑的大背包。
看见辛凝双手抱胸靠在岛台边上,心虚了一刻。
“哟,回来得这么早。不是要玩到晚上七八点才回来?”
辛凝目光森森:“干嘛去了?”
周祁野换鞋:“玩去了。”
一天就知道玩。
等他换了鞋,辛凝朝他走过去,眼中满含关切与爱意,嘴角挂着一抹温暖微笑,要去接他手里的包。
“老公。”
“.......”
她除了在床上这么叫过他,其余的时间,从来没有这样称呼过他。
辛凝伸手:“玩累了吧?包给我,我给你打水泡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