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梦勉强笑笑。
“他们公司昨天举办了一个数字健康展览会,我哥还是主讲人呢,新闻发出来我就看见了。他今天应该休息,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没看见他出来运动,你要去看看他吗?
于梦瞥开视线,将眼里的那点期待隐去,变得清淡如水:“再说吧。”
楚云希要把车上的那些货拉店里去,陪了她一会儿要走:“梦姐冰箱里有吃的,你饿了垫巴垫巴,累了洗个澡先休息一会儿,洗漱用品我都放在卫生间的。等我回来带你去吃大餐。”
“好,你去忙吧。”
楚云希爬上车,启动车子开出了小院。
南非的整体气候比较炎热,于梦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浑身是汗水。
她上楼打开行李箱,把带的礼物和吃的拿出来放到楼下客厅。
去洗了个澡,换了身裙子舒服多了。
她混混沌的休息了两个小时,醒来之后便怎么也无法入眠。
于是,她起床下楼,出了院子,鬼使神差地往右边走去。
隔壁有一对夫妻带着小孩出门,看了她一眼。
于梦继续往旁边走,看见别墅的大门敞开一个门缝。
她慢慢移步过去,提了一口气,抬手敲门。
里面没有人应。
于梦推开院子的门,抬脚进去,里面一只黄色大狗窜出来,吓了她一跳:“啊!”
黄狗围着她转圈左右嗅了嗅,虎视眈眈地看着她,于梦吓到腿有点软,靠在门上不敢动。
这时,屋里传来拖鞋走动的脚步声。
门推开的瞬间,于梦看到了那个令她日夜思念的男人,她傻傻的立在那儿,忘了狗的存在,目光在他身上定住,一如初次见面那样,心跳还是会加速,想抱他的冲动还是丝毫未减。
楚云绅身上还穿着睡衣,头发塌在额前,温雅的气质里有几分慵懒,好似刚睡醒,看到因害怕大狗而紧紧贴在门上的女人,睡眼惺忪的目光中闪过一丝意外。
两人隔空相望,空气都凝固了。
于梦带着哭腔:“你打算就这样看着吗?”
楚云绅这才反应过来,冷厉地唤狗名字:“Winnie,e here.”
狗听见声音立马耷拉耳朵,摇着尾巴进屋了。
狗不见了影子,于梦松口气,但还惊魂未定。
她怕狗。
楚云绅朝她走去,扶住她发软的身体,温声问:“还好吗?它有没有伤到你?”
于梦极力忍耐着眼眶中的眼泪摇摇头,想说“没事”。但她低着眸子,眼睫扑朔了好几下,终究还是没忍住,扑进了他的怀里。
“不好。”
楚云绅愣住,想要推开她的手一时不知所措,在空中握成拳垂了下去。
她无声地流了泪,紧紧抱着他,直到泪水浸湿了他的睡衣,楚云绅才感觉到。
楚云绅喉结滚动了下,抬起手顺了顺她的头。
他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女人。
就这样抱着。
明明什么都没说,又好像说了很多。
整整两年没联系,他们都没有彼此的消息。
当初其实两人都是在不理智的情况下去登记办理了离婚手续。
楚云绅都以为她在家中安排下,早已经另嫁他人。
“不哭了。”
于梦圈紧他的腰,哭出声。
她哭了好久,对他说:“你每回都那么冷静,可我还爱你。”
“你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我也不懂你的压力。其实,当初,你哪怕问一下我,我都会心软,不说气话。”
“楚云绅,我这辈子栽你手里了。”
“如果我跟别的人结婚,你会伤心吗?”
她自问自答:“是不是不会。”
楚云绅顺着她头发的手停顿下来,喉咙涌来酸涩感,有什么重物压在了胸口前,压抑到了极致。
于梦从他怀里抬起头,双眼绯红:“可我还是忍不住想来找你。”
“我们复合吧。”她认真地看着他。
楚云绅用指腹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眼底一片晦暗,就像四周悄然降临的夜色。
于梦看了他一会儿,捧着他的脸,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楚云绅双手扶住她的腰,唇齿碰撞,她的眼泪又酸又咸。
他没有回应,于梦咬了他一口推开他。
她站在一边抽泣了两声,抬脚要走,手腕突然被拽住。
楚云绅将她拉回怀里,吻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