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甲回复道“御史台官员闻讯,大惊失色,急报朝廷。朝廷得知此事,亦感震惊,遂命有司详查此事,以明真相。最后证明这官员自杀,并非是御史台官员押解不力,疏于防范,以致其寻得短见,而是因为他心怀绝望,与御史台官员押解无涉,因此御史台官员免受惩处。”
押解官丙丁听后,都频频点头道“所以说只要证明我等已经尽职责,看管无虞,实难预料他会自杀,或可逃过此劫。”
御史甲听他们这么说幽幽的开口了“这案子是皇帝陛下钦定的,我等只是奉命行事,钦犯怕面圣畏罪自杀也是自古有之,不值得我们大惊小怪,可是荣国公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我等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唉!现在想想昨晚我们做了一件大蠢事儿呀,都是这酒给害的。”
御史乙也跟着说“唉!是我们自己短了见识,不说别的就说咱们御史中丞王令王大人就是荣国公的亲姐夫,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看在王中丞份上,荣国公也不会想把我等置于死地的,现在反而不妙了,激的他再次晕倒,大夫都没有敢挪动,可见是病的不轻呀!”
四个人合计该如何去给荣国公请罪呢?
就在这时候,驿长带着驿丞、驿丞助理、驿丞管事??、驿丞文书?,驿丞车夫,驿丞厨师,驿丞门卒,?驿丞侍女,兽医、马夫,驿皂,扛抬夫等驿站内的各类官员和杂役,乌泱泱一大群人着急忙慌的赶了过来,驿长进门就说“各位上差呀,大事不好了,荣国公病危了。”
病危了?不会吧!搞咩呀!我们只是说话大声,嚷嚷了两句,他他他就要死?他是纸糊的的吗?
御史甲乙、押解官丙丁,听到这个晴天霹雳,整个人都不好了。这这这,这是天要亡了我等吗?
昨天晚上陛下连发两道八百里加急,更是破天荒的在圣旨里头给荣国公道歉,一口一个妹夫,落款都是皇兄肖锋拜上,这种不成体统的文字,可见荣国公在陛下心目中的地位。这要是死了,我们都别活了。
驿长见各位上差都沉默了,像是嘴里都塞了茄子衔上了嚼子似的,更是火大,心里说“我怎么就这么倒霉,遇到他们这一群人呢?现在都哑巴了,昨天晚上可都一个个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呀!”
因此上也不客气了,怒气冲冲的说 “驿站者,本就是朝廷为传递公文、接待过往官员而设之机构。钦犯押解之事,驿站只是提供协助。驿站就不是专业的司法机构,是没有看管钦犯的责任的。现在钦犯在驿站自杀了,第一要承担责任的是你们御史台,我们驿站的职责,本就是接待与传递,根本就没有看管钦犯的义务,你们御史台可别想推锅给驿站,这是朝廷律例所不容的。御史台与驿站,二者本职责分明,各司其职。你们若欲推卸责任,就是欺君罔上。”
御史和押解官看驿长说话如此不善,这是展现一下什么叫强龙不压地头蛇吗?
因此上更加不客气了,御史甲冷笑道“驿长你抢白这么多,自说自话自演自看想干啥呀!还想趁着人多打我们一顿不行吗?现在大家伙是穿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好不好呀,哼!事已至此,你觉的你想脱身就脱的了吗?我知道你朝中有人,要不然你这驿站怎么如此风景独特呢?可是荣国公真死了,你的靠山也不敢出头保你,都现在了还冲着我耍疯,蠢猪一个!”
驿长听他说自己是蠢猪更是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怒声道“你.....”可也没有下文了。
驿丞连忙出来打圆场“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我们现在要同舟共济,共闯难关呀!不要吵了,都不要吵了,现在想想该怎么办吧。”
押解官丙是聪明的“荣国公病危这可是大事儿,没有证实的情况下,可不许胡说呀,各位各位,我们得去看看呀,这会不会是有人故意夸大病情呢?”
好一招转移矛盾,他们这两个哼哈二将你一言我一语的,倒是提醒了众人,对呀!荣国公才是关键呀,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得去见见荣国公,不能听见点风声就内讧吧。
就这样众人都齐出动来到的帐篷门口,居然没有一个人在把守,这这这,这是在搞咩呀,殿前司的那些人呢,都死哪里去了呢?总不会都去睡觉了吧?就是去睡觉了现在天已经大亮了也不该如此安静如鸡呀!
驿长对御史说“御史大人您官职大,请您先进去看看去。”
御史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混账东西,谁官职大不应该谁压阵吗?你见过统帅充当马前卒的吗?”然后他看了看驿站里头的一个兽医,疾言厉色的说“你,进去看看什么情况,然后迅速回来告诉我们。”
兽医无辜被点名,也是胆突突,可不光御史让他去,他家驿长也让他去,他只能进三步退两步,磨磨蹭蹭的往里边挪动,好像里边不是有人而是有野兽似的。
驿长见他这么废物,也是心火大的很,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还做出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兽医不敢违拗,只得心一横脚一跺,冲进了帐篷。刚刚进去就嗷了一嗓子,然后秒窜出来了,面色如纸,浑身筛糠。
可把众人给急坏了,七嘴八舌的问道“咋的了,咋的了。”
这兽医哆哆嗦嗦的说“死了死了真死了舌头吐个老长。”
御史押解官驿长驿丞驿丞助理驿城管事,听了这话也不管不顾了,纷纷往帐篷门口冲去,居然人挤人卡在帐篷门口了,等冲进去就见无名也学习了那个钦犯用裤腰带做绳子,在帐篷内上吊了。
众人纷纷吐了一口长气,一个大夫死就死吧,可立马又觉的不对,没事儿大夫上吊干什么,他是吃饱了撑得的,还是没有吃饭闲的?
因此上众人也不管无名了,就四下寻找荣国公,这时候的无名演戏演的很辛苦呢,他虽然没有上吊,可确实被悬挂在高空中,还被逼做出瞪眼吐舌头的状态,可这群孙子也不说先把他放下来,真他妈的不是好人,都不是东西,活该被司马丹玩死!
其实司马丹就在地上铺的被褥上躺着呢,只是这群人一直往行军床上找才没有找到,终于有一个眼睛不瞎的看到司马丹了,忙不得的说“御史大人,御史大人,荣国公在这里呢,荣国公在这里了。”
众人等一起奔向司马丹,只见司马丹一副垂死之人的模样,其状甚是可怜。气息奄奄似有似无,面色苍白血色全无,双目无神直视前方,四肢无力难以动弹。人之将死心有不甘,可是逃不过天命难违呀!无名大夫都怕追究先上了吊了。
仍然有人不死心,拿起了司马丹身旁金针吭哧吭哧的胡乱扎了起来,那司马丹却如同木雕泥塑,除了眼睛里头流露出痛色外,别的地方纹丝不动,竟然是一个手指头都没有蜷缩一下。
御史押解官驿长驿丞驿丞助理驿城管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大眼瞪起了小眼,这这这,真是要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