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看那魔鬼头像无论是形状大小，还是位置颜色，都与陈默胸前的那只一模一样，当陈默看向魔鬼头像时，又一次感受到一股凝视的目光，江雨把衬衫系好，隔绝了陈默的视线。

“这是梦魇印记，梦魇空间的通行证，”江雨介绍起来，“梦魇空间是一个亚空间，或者说是异空间也可以，网络你也没少看，理解这个概念应该问题不大。”

“总之是不知道哪位大神创造了梦魇空间，从五年前开始召集轮回者去到其他世界执行任务，事实上，虽然轮回者进入梦魇空间只是五年前的事，但梦魇印记却是很久以前就有了。”

“我们轮回者通过完成梦魇空间的任务获得奖励，从而提升实力，但是这些任务开不是好玩的，可以这么说，轮回者每向前走一步，脚下都踩着别人的尸体，心灵不够强大，或者运气不好的人，就会变成别人脚下的尸体。”

江雨说到这里停下来，留给陈默消化的时间，而陈默也眯起眼睛思量起来，觉得江雨所说的内容有些玄幻，但结合之前的亲身经历，似乎不是虚言，那么如果要进那个什么梦魇空间做任务的话，总要提前做好准备，在此之前……

“您所说的任务，究竟是什么情况？难度如何？”

“梦魇空间将轮回者传送到各个世界中，这些世界都是我们所说的二次元，包括且不限于游戏、、电影、电视剧、动漫等等，至于任务则分为很多种类，总结下来，大概有收集任务、保护任务、刺杀任务、生存任务、对抗任务，还有一些奇葩的任务，你遇到的时候就明白了。”

“怪不得你总是带着我玩游戏，看动漫什么的，这就是你所说的培养吗？”陈默恍然。

“算是吧。”江雨微笑起来，“普通人是为了消遣，我们是为了生存……和利益，如果进入的世界剧情都能了如指掌，那么不只完成任务轻松很多，还可以借助剧情获取额外的好处。可以说，对一个轮回者来讲了解剧情是与属性同等重要的东西了。”

“属性是指……”陈默敏锐的察觉到其中的重要信息。

“嗯，就是你所理解的那种属性，代表了轮回者实力中最基础的部分，轮回者的基础属性共有四项，分别是体质、力量、敏捷、精神。”

“体质代表了一个人的生命力，梦魇空间中大部分技能都是以杀伤生命值为输出方式，而且体质也可以提高防御力，因此多加体质，可以显著的提高生存能力。”

“力量的效果地球人都懂，就不多说了，敏捷可以提高移动速度和出手速度，提升平衡性，提供闪避能力。”

“如果说前面三项代表了物理能力，精神则代表了梦魇空间中的法术能力，精神属性所延伸出来的法力值，是使用大部分技能的资源，同时精神也影响法术的效果和法术抗性。”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某款游戏的宣传啊。”

江雨也有点无奈：“嗯，是有点像，但你要是真把梦魇空间当成游戏来玩，那就死的很快了，在梦魇空间死掉，就是真的了。”

陈默点头表示了解：“我明白了，那么话说回来，我爸就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死掉的咯？”

“不是！”江雨的语气低沉下来，他闭上眼，虽面无表情，但依然能感受到其中火山般的愤怒，此时江雨将手藏在桌子下面，但陈默还是听到了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

“我、陈德、毛欣宇都是三年前进入梦魇空间的轮回者，那时候我们意气相投，组成团队，渐渐在空间中闯出些名气，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在一次任务中，我们受到大批强力轮回者的伏击，陈德是我们的辅助治疗，在那次战斗中被重点集火，虽然我们也此而翻盘，但陈德毕竟是死掉了。”

但陈默还是有些疑惑，明明去年的时候见过父亲的尸体，那确实是陈德本人没错啊。

“那只是梦魇空间制造的复制体，存在的目的就是找个理由去死。”江雨明显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但还是尽力为陈默解惑。“轮回者在任务世界死亡，空间就会在现实世界制造一个复制体，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但复制体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思想，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合理的死，会千方百计死于各种意外，从而使普通人不会察觉到梦魇空间的存在。”

“梦魇空间为什么要对普通人保密？按理说一个超然于凡人世界之上的存在应该没有必要费尽心思遮遮掩掩吧。”

“具体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是梦魇空间确实对外人有保密措施，知道梦魇空间的人如果不能成为轮回者，就只有死路一条，而只有拥有梦魇印记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轮回者，具体梦魇空间是以什么为标准投放梦魇印记的，以我的权限还不够了解。”

“这么说，我现在也是非加入不可了？”

“没有选择的余地，在我第一次对你说出梦魇空间这个词的时候，印记就在提醒我杀掉你，但也不用担心，事实上，你的梦魇印记在12点就会完全成熟，即便我什么也不做，你也很快会被强制征召成为轮回者。”

“而我因为陈德的缘故，将你喊过来问问你的意见，若是你之前不想听这些秘密的话，我会想办法在你的梦魇印记彻底成熟之前，以李代桃僵之法，将之转移到别人身上，当然，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江雨看了看表，站起身道，“已经半点了，我们时间不多，先出发吧，路上要走一会儿，边走边说。”

陈默自无不可，就见江雨拉开办公室的大门，率先走了出去，陈默紧随其后，却发现有点不对劲。

校长室门外本来是一条光线充足的宽敞走廊，现在却格外阴暗沉闷，空气中氤氲着迷蒙的雾气，迷雾加上光线不足，显得能见度特别低，陈默见江雨就站在不远处等他，于是心头稍定，紧走两步，跟在江雨身后，走着走着，雾气渐浓，已看不见四周的墙壁了。

沉闷的气氛没有维持多久，江雨便再次主动开口：“刚才我说了，找你有三件事，第一件事已经说得差不多了，当然，我会在第一次任务之前给予你适当的帮助，这个不急，一会儿再说，第二件事嘛，我这边有个东西要给你，。”

江雨递给陈默一枚徽章一样的东西，陈默接过来，粗略看去似乎是水晶制成，来不及细看，就听江雨又道：

“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之前没给你，是因为它属于梦魇空间出品，不适合交给普通人，这类物品在梦魇空间被称作传家宝，是很稀罕的东西，你先收好了。”

“谢谢。”陈默依言将其放在口袋里，准备等到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再仔细研究。“还有第三件事是什么？”

“第三件事……”江雨卡住了，就见他挠了挠头，这是很少见他做的动作，似乎有些苦恼。“没有第三件事，是我数错了……啊哈哈哈哈……呃……”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