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看得眼花缭乱,赶紧喊停:“别跑了,我眼花。”
陈默这才停下来,连滴汗都没出,“我还有内功,你要看看么?”
李燕瘫坐在沙发上,一副燃尽了的样子,摆摆手:“你来吧,我看着你呢。”
陈默伸出双手,再一次握住菜刀,模仿着网上气功高手发功的姿势,哼哧瘪肚的墨迹半天,这才使出小火球,就见菜刀上冒出火来,不一会就给菜刀烤红烤软了。
陈默赶紧把通红的菜刀扔进早就准备好的水池里,毕竟烫自己也疼啊。
顿时屋里雾气弥漫。
他对自己的表演非常满意:“怎么样?厉害吧。”
“厉害厉害,我累了,你让我歇会儿。”
这么敷衍啊。
虽然对李燕的反应有点奇怪,但他还是把母亲扶回屋里。
陈默也知道今天对母亲的冲击可能有些大,但是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不是为了装逼的,而是在为复活父亲做准备。
他发现母亲最近精神头越来越足了,很多时候跟小孩子似的,这让他做了非常不好的联想。
万一母亲恋爱了怎么办?
父亲确实是死了,按理说母亲现在单身,经过食补强化之后更是容光焕发,看起来跟30来岁小姑娘似的,谈个恋爱结个婚都很正常,之前陈默还撺掇她再找一个呢。
但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陈默正在筹备复活父亲,万一父亲复活成功,回来却发现母亲已经再婚了可怎么整。
为了以后的家庭和谐,他得提前打个预防针才行,为了增强说服力,甚至冒认了杀人的罪名,可谓是用心良苦了。
对了,差点忘了家里还有个成员呢:“妈!拖布呢?”
“被我关起来了,在阳台呢。”
“为什么关起来?”
“拆家。”
拖布不是金毛么?怎么还拆家?跟小区里的哈爷学的?
陈默在阳台找到了被关起来的拖布,打开笼子也不见它出来:“这是犯错误了?自己知道反省呢?你到底拆了啥?”
拖布是一只特别高冷的金毛犬,网上视频里的金毛都特别暖,还会照顾小孩什么的,陈默家里这只不一样,不怎么爱搭理人,而且不喜欢被人抱着。
因为刚买回来的时候毛特别长,跟拖布似的,李燕不顾它的绝食反对,硬是给它起名叫拖布,它也不是那种特别有骨气的狗,绝食饿了几天,也就屈服了。
陈默把它从笼子里拖出来,抱到沙发上教育它:“不要跟小区里的二哈学,拆家是不对滴,好好跟网上的视频里学学,看看别人家的金毛是怎么当的……”
拖布以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他,也不叫,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
怎么现在的猫和狗都不卖萌了吗?麦老师也就算了,人家是神兽,你一条金毛也敢用这种眼神看我?
陈默看看李燕的房间里没动静,手里打个响指,一团火焰燃烧起来:“我给你换个眼神的机会。”
拖布根本不鸟他,打个喷嚏,吹灭了陈默手里的小火苗,傲慢的迈着猫步回到阳台上,顺便还把门给带上了。
“……”
陈默感觉自己毫无家庭地位。
而且你是一条狗诶,走猫步合适么?
“我在仰望……月亮之上……有多少梦想在自由的飞翔……”
李燕的手机响了。
她听了一会儿,很快就挂断电话:“陈默!一会三点你江叔带着江海过来,快把屋里收拾一下。”
“哦?江叔要来?”这不正常啊,虽说江雨也是常来常往的了,但他可是个大忙人,不仅是阳城唯一一所高校的校长,还是市人大委员,各种奇奇怪怪的头衔一大堆,陈默都记不过来。
按说今天是双节,他可闲不下来,肯定要参加各种活动才行,怎么有时间跑过来?
难道是因为之前的杀人案?
不管心里怎么想,人家已经打电话通知,又不是突然到访,不提前准备一下可太失礼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两点半,陈默于是行动起来,和李燕一起把屋里简单打扫一下,之前因为陈默要表演“武功”,他们连饭桌都没收,现在也得收起来。
还有被陈默掰弯,又是火烧又是水泡的可怜菜刀,也得处理一下。
然后又烧上水,坐等江大校长大驾光临。
三点整,门铃声准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