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远斜了他一眼,暗骂道:“阴阳人,踹三脚都踹不出来一个响屁!同样长着一张嘴,文判官叫人高兴,你叫人扫兴!”
他低头翻看案卷,笑容渐渐消失,但见上面写的都是什么“王二麻子祈祷自己金枪不倒”、“李家儿媳妇诅咒大姑子出门被马车撞死”、“张老汉希望家里老母猪一窝能生三十个崽子”、“高家婆子盼望自家老汉重振雄风”、“刘寡妇说夜里有鬼压床”……
徐长远看的头都大了。
平时这些诉求都是阴阳司公负责整理,然后登记造册的,报给徐长远甄别遴选之后,再由速报司公带阴差去处理,相当繁琐。
徐长远刚才还夸海口,说等自己得了空就一一满足,可看了几页就打退堂鼓了,他揉了揉脑袋,合上案卷,心想:“这些麻烦事还是交给阴阳人处理为好,老子难得清闲!”于是他和颜悦色的说道:“阴公,本座前几天对你严苛了些,你不会记仇吧?”
阴阳司公淡淡说道:“不会。”
徐长远笑道:“其实本座不是冲你,是被陈泽气昏了头。”
“是啊是啊。”文判官连忙附和道:“神尊向来英明!”
阴阳司公不置可否的“嗯”了一声。
徐长远便把案卷推给他,说道:“这些琐碎事务还是由你处理吧,弄好了就交给速报司公去办,多带些阴差,一定要保证安全。”
“是。”阴阳司公心想:“陈泽啊陈泽,真是便宜你了,这些本该是你办的事情,如今却假手于速报司公,你白白受了香火……”
“卑职告辞。”
“嗯~~”
看着速报司公出去,徐长远忍不住骂了一句:“阴阳人,看见就烦!还有那些烧香拜我的家伙,真他娘的麻烦!祈祷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狗屁倒灶事儿?!”
文判官笑嘻嘻道:“老百姓嘛,不都这样?天天就是为了点鸡毛蒜皮的破事烦恼。不过,阴阳司公虽然脸臭,做起事情来还是很得力的。”
“废话。他要是不得力,本座能容忍他到现在?”徐长远啐了一口,忽然脸现猥琐之色,伸手指头勾了勾,让文判官凑近,然后低声问道:“有么?”
文判官茫然道:“什么?”
“少你娘的给老子装傻!”徐长远骂道:“最近有没有新鲜好货?老子忙了好几天了,放松放松!”
文判官“嘿嘿”一笑,挤眉弄眼道:“还以为爷最近转性,不好这口了,连着几天都没翻阴司大狱的牌子了。”
徐长远皱眉道:“可不要阴司大狱的女鬼啊,也不要那些个早夭的娈童,来来去去就他们,闭着眼睛都知道是谁,老子早玩腻了!”
“爷有点挑剔了。”文判官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卑职一直替爷上着心呢!那天来庙里进香的美貌少妇,爷还记得吗?啧啧~~长得可真带劲儿!年纪不大,本钱不小!又勾勾又丢丢,一掐一兜水啊!”
“真的?!”
徐长远猛吞了一口涎水:“有她的档案吗?”
文判官摇头道:“卑职还没有去查。”
徐长远急不可耐的说道:“赶快去查啊!看看什么时候死,如果日子近的话,就提前去索命;如果日子还远,就先把魂儿勾来,玩过之后再送回去,跟以前一样,让她觉得是做了个梦,跟城隍爷快活的好梦。”
“嘿嘿~~不用爷叮嘱,卑职轻车熟路,全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