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判官冷笑道:“本官亲自调查过温菲菲的档案,她是个寡妇,本该在夫家好好守节,却拿着亡夫的遗产,带着女儿跑来县城里独居,哼哼~~图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勾搭男人,怕被夫家知道!你们管这叫老实本分?”
大门神连忙解释道:“大人误会了,我家女主人是在夫家受了欺辱,这才逃出来的。”
厕神冷冷说道:“就算是想找男人,也没什么错,更谈不上招惹阴间官司!”
“你们就犟吧!”
文判官恨不得把厕神一笔戳死,他“哼”道:“本官还查明,这座宅子原本是一座凶宅,有恶灵作祟,好几任主人都不得好死!温菲菲和她的女儿按理说也早就该死了,却被陈泽施法逆天改命!如此行为,已经破坏了阴司规矩,触犯极大忌讳!现如今,那个陈泽潜逃,不知去向,我们抓温菲菲回去审查,理所应当!”
众宅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嘀咕:陈泽潜逃了?陈泽就在这宅子里呢,你个憨批!
中溜神也是好心,唯恐文判官惊动了陈泽,再弄出一场弑神事件来,不好收拾,当即劝道:“判官大人,施展逆天改命法术的是陈泽,与我家女主人可没有关系啊,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被逆天改命了啊。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宽宏大量,就饶恕她这一次吧。”
厕神讥讽道:“冤有头债有主,这是普通老百姓都明白的道理!你们就算要抓要审,也得先拿住主犯吧。怎么,陈泽跑了,你们抓不到,就来找我家女主人顶缸?”
“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不死心!”文判官气冲冲道:“温菲菲胆大包天,亵渎神灵,她在城隍庙里当着城隍爷的金身,公然辱骂诅咒城隍爷,可谓欺天!这个罪过,你们怎么洗?”
“不会吧?”大门神摇头道:“我家女主人可不是这种人。”
厕神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你放屁!”文判官再也忍不住了,破口大骂道:“什么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本官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厕神道:“既然来索拿我家女主人的魂魄去阴司审查,总该有缉捕文书吧?拿来,我们瞧瞧。”
“给你!”
文判官把一叠卷宗塞进厕神手里,狞笑道:“看你们还怎么辩!”
他来索拿温菲菲的魂魄,当然不是为了审查什么阴间官司,而是为了给徐长远猎艳。
办这种脏事,须得先想好自保之策,城隍庙里有几个家伙还是不好糊弄的,为了避免被阴阳司公看出猫腻,被纠察司公抓住把柄,文判官每次都会把相应的抓捕手续准备的非常齐全,如今,正好应付这帮难缠的宅神。
厕神接过文书仔细研读下来,确实写的清清楚楚,一如文判官所说,也有徐长远的签押,流程都对,无可指摘。
大小门神、中溜神、灶神全都凑近看了,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果任凭文判官索拿走温菲菲的魂魄,陈泽可饶不了他们!
但是也没有理由阻止文判官去缉魂啊。
“现在没屁放了吧?”
文判官一把夺过文书,骂道:“好狗不挡道,都给本官滚开!”
厕神把心一横,好言难劝该死的鬼!他当即伸手指向陈泽所在的柴房:“温菲菲就在那间柴房里,正和她表弟做羞羞的事情,你去缉她的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