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惧内?”
沈月卿突然灵光一现,暗道:既然如此,我便彻底绝了你的后路。
沈月卿原本打算利用老管家训练的杀手,在田之安回家的路上将其暗杀,却没有想到究其弱点,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便让莹儿通知管家,撤销暗杀行动。
夜色深沉时,田之安才偷偷摸摸的来到了香月阁,进了蝶衣姑娘的闺房。
蝶衣姑娘早就被沈月卿买通了,受了嘱咐,便田之安来时给他喝下放了散的酒,没一会儿田之安便不知所云,昏睡过去。
沈月卿见时机成熟,便派小厮去田府报信,说是,田御使留恋青楼不给钱。
田夫人倒是个急性子,听得此言,立即火冒三丈,差使了人,一同前往香月阁,去捉回田之安。
沈月卿正坐在二楼的正在观望,正瞧见田夫人怒气冲冲的带着家丁进了香月阁,而香月阁的人早就受了月姑的训,只是样子似的阻拦几下,眼瞧着就上了二楼。
一小斯受了月姑的指使,赶紧冲着楼上蝶衣姑娘的房间喊道:“不好了,田夫人来啦。”
田之安被下了散,听到夫人名讳,猛地起身,立时感到天旋地转,头重脚轻,半摸半爬似的以为寻得出路,却不想,一个悬空,硬生生的从二楼跌落,正巧摔在了歌舞台的木架子上,直接穿膛而死。
眼前的一幕,着实将沈月卿想的一阵发抖,她想过这一世复仇,当看到如此残酷血腥的一幕,心内不免一丝悸动。
忽的一个玄色长衫身影恍如眼帘,还未将人脸看清,此人便将自己护入怀里,刚好挡住了血腥的画面。
“何人?”沈月卿轻声问道。
又一会儿的功夫,玄色长衫便眨眼不见了,好似梦一般,让沈月卿缓和不过来,再看田之安的尸首已被田夫人,带走了。
夜色沉沉,刚才的一幕却未吵得旁人安生,第二天,破晓之时,歌舞台也被人收拾的干净,看不见昨夜残留的痕迹。
昨夜左都御史惨死,成了朝堂的热议,而且还是死在了青楼,皇上的脸色铁青,指着文武百官怒骂道:“个个是读的圣贤之书,食君俸禄,竟是如此的伤风败俗,辱没斯文。”
文武百官此时都跪着低着头,而首当其冲的便是太子楚璟。
“太子!田之安可是你的幕僚?”皇上问道,怒气更是凌盛。
“正是,可是儿臣并未与他太过亲近。”楚璟解释道。
“混账!”皇上气的将金龙书案上的奏折生生的全部摔上楚璟,众百官更是个个连大气都不敢喘了。
“朝中像田之安这样的,还有几人?若如再有此时,就给朕自己个儿,阉了进宫伴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