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她听了这话非但不怒,反而笑盈盈道:“早就听闻茹妍姑娘的芳名,如今一见,果然非同凡响,姑娘莫恼,也许姑娘与我有极大的缘分,免不了要再相见呢!”
后面的一个年龄稍小的舞姬说道:“嫣儿,时辰快到了,再不去就来不及准备了”
嫣儿将散落在地的蜀锦整理好放回沈茹妍的怀中,然后向林氏母女行了一个似有似无的礼便匆匆去了。
沈茹妍虽只是庶女,但至少也出身相府,自诩比这些戏子舞娘不知要高贵多少倍,今日竟让这一个舞姬这般无理的说一些摸不着头脑的话。
她紧紧的攥着怀中的蜀锦,咬着牙道:
“就是因为沈月卿那个贱人,如今连这种东西也敢来作践我!”
骂完之后,她又回头狐疑看着林氏。
“母亲,你认识这舞姬?她刚才那话是何意?谁跟那种下贱的戏子有缘分?!”
林氏轻生安抚女儿道:
“这种戏子向来轻贱粗俗,女儿你不必理会她,我们的敌人是沈月卿那个丫头,别让不相关的人分了咱们的心。”
林氏母女二人回到府中,谁也没有提赏花宴之事,沈凌峰因公务在外,而沈月卿也未回来,见二人面色不好,家中下人也不敢多言语,只得在背后谈论猜测。
沈茹妍回到房中,把桌上的壶杯瓷器统统打翻在地,下人知道二小姐脾气不好,没人敢进去打扰劝慰,林氏在旁看着女儿不敢吱声。
打碎了瓷器也不解气,她抓起剪刀就撕捡刚拿回来的蜀锦。林氏见了忙来阻拦,“女儿啊,你可知道这蜀锦有多贵重,可不能剪呢!”
听到林氏这样说,沈茹妍的气就更大了,她把蜀锦撕剪的一块一块的,边剪边叫:
“你知道心疼钱就不知道心疼我么,我拿他无法我剪她几块布还不行么!”
说完她把剪子往旁边一扔,母女俩抱头痛哭起来。林氏哭着道:“都是我不好,丢了中馈的银子,还失了老爷的信任,我真是没用啊,我该怎么办才能让我的女儿不再受这等苦楚啊!”
沈茹妍心里又气又恨,只希望沈月卿早点能死掉才好,可太子那边又需要自己帮他得到沈月卿。
沈茹妍越想越不服,“我费尽心机也得不到太子的心,可她沈月卿凭什么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得到?好,既然太子想娶你,我便让他娶你。你抢了我的东西,我便要你付出百倍千倍来偿还!”
林氏听了有些怕,“女儿你可不能做傻事啊!”
“我当然不会做傻事,我只会做对的事!早晚有一天,我会伴在太子身侧,我会把她这高贵的相府嫡女踩在脚下!”
沈茹妍握着一片被剪的千疮百孔而早已不值一文的蜀锦锦缎咬牙切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