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月卿如此说,林氏马上站出来说话:“老爷,不是这样的,我们也是相府的人,怎么会给自己抹黑呢!”
沈月卿毫不理睬她,抢过话道:“你们自然是不想坏相府的名声,你们想坏的,是我沈月卿的名声!莹儿,把各房分发物品月例的账目拿过来!”
林氏母女向沈凌风哭诉是因为从前的沈月卿不会站出来辩解,所以自己和沈凌风说什么那就是什么,可谁想到这沈月卿近些时日竟变了个人似的,钉是钉、卯是卯,只怕今天没这么容易过去了。
莹儿一路小跑拿着账本过来,沈月卿接过账本翻开递给父亲,“阿爹你看,这是各房月例的数目和用品的记录,且分发时都有人在旁,绫罗珠宝皆有,林姨娘和庶妹怎会连一件像样的衣裙都没有?今日之事定是她们刻意而为?”
林氏忙哭着跪下道:“此事不怪大小姐,是妾身之前没来得及去做新衣,所以才无华衣可穿,是妾身想的不周,老爷可不要怪罪大小姐啊!”
这林氏倒是转的快,借给沈月卿求情之名为自己开脱,这样一来,沈凌风看在女儿的面子上也会饶恕她们了。
沈凌风起身道:“今日之事就如此吧,月卿你身为嫡女,便宽宏些饶了她们,若再犯,数罪并罚!”
林氏有些呆呆的,今日虽未因此被罚,只怕以后老爷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宠自己了。
沈月卿自是不愿与仇人多讲一句话,便和莹儿回房歇息了。
待大家都歇息后,沈月卿和莹儿换上男人装束悄悄的去了青楼。
因为沈月卿的主意,这座青楼是这城中生意最好的一家,楼内歌舞升平,熏香缭绕,好不热闹。
在三楼的雅间茶室里,月姑为沈月卿倒了上好的顾渚紫笋茶,只闻其香气,便觉清神舒气。
月姑笑着对沈月卿作了一揖,道:“多谢姑娘牵线引路,若非姑娘,我这辈子也喝不上这皇家才可享的御品贡茶。”
沈月卿含笑回礼:“月卿有一事不明,你明明可以找一个更稳妥的人帮你引荐,为何找我这样一个深闺女儿来做?”
夜风吹过稍有些凉,月姑合上窗子道:“姑娘气度非凡,我见过的大户小姐也不少,但只有姑娘您的气质出众,且目光长远。”
沈月卿将茶杯放下,收起笑容道:“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奉承话。”她的语气目光柔和中带着一丝刚毅,虽身着男儿服,但也难掩其高贵气质,月姑不知道,这是她曾经做皇后时所学过的待人之姿。
月姑起身续茶,脸上的微笑未变,“因为我知道,姑娘并非凡物,将来定要母仪天下!与您互为合作伙伴,我绝不会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