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卿装作没有看到,眼中既没有惊讶也没有愤怒,淡定的坐下去,和坐在身边的表妹谈论起今日要唱的戏词。
生辰之礼如期完美结束,送完各个宾客后沈月卿才觉自己的脚到现在还是发软的。
她问身边的下人道:“二小姐现在可还在府中?”
下人回道:“是,二小姐现在正送林姨娘回房呢。”
沈月卿将尾声结束的事情三言两语交代了后,就急匆匆的到了林氏的房间,“你们都出去!”沈月卿对下人道。
见沈月卿脸色不好,下人们也不敢违抗都出去了,只有沈茹妍从太子宫中带来的月见没有挪动。
沈月卿横眼看她,见她穿的一身宫装,便知她是太子那边的宫人,但沈月卿也不给面子怒道:“本小姐说的话你没听见,还是耳朵聋了听不见?”
月见倒也不怕沈月卿,反而瞪着眼睛道:“奴才是太子派来侍奉沈宫人的,没有主子的吩咐,奴才不敢妄动。”
沈月卿当即伸出手打了月见一巴掌,这一巴掌打的实在,震得沈月卿的手都抖了。这月见仗着是太子的人,认定了沈月卿不敢动她,所以才一点都未躲,这下好了,结结实实挨了一巴掌,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沈月卿揉着手道:“你称沈茹妍是沈宫人,宫人就是太子的奴才,你是伺候宫人的奴才,那就是奴才的奴才,你不守规矩本应下人动手,但本大小姐念在太子宫的份上亲自动手,已是格外抬举了你,你现在还不知怎么做么?”
沈茹妍心虚,不能理直气壮的争辩,便让月见退出去了。
沈月卿见所有下人都出去了,才回头把门关上,可转身回来又给了沈茹妍一巴掌。
林氏忙扶住沈茹妍,气的瞪眼道:“大小姐,这些时日在相府你已经出尽了风头,还不够吗?何况我们茹妍又没有做错什么,若此事让太子知道,太子心疼责怪,你吃罪的起吗?”
沈月卿怒着往前走了几步,因气势汹汹吓得林氏母女不自觉的退后了几步,沈茹妍也慌张的捂着肚子道:“你想做什么,这可是太子殿下的骨肉,皇家血脉,你想如何?”
沈月卿正色道:“我想如何?这话我该来问你才是!你今日在戏台后设局,想让我和相府声誉损毁,你居心之毒,怎配做这孩子的母亲?若他来日出生,知道有你这样一个不择手段的母亲,不知做何感想?”
沈茹妍站起来道:“你血口喷人!你既然说我陷害你,你可哪里受了损伤?又可有证据?”
沈月卿正色道:“我当然有证据,那人已被我抓住关了起来,因今日府中宾客如云,不便声张,我便未曾发作。现在宴席已经撤去,我也该好好跟你算一算了!”
沈茹妍听这话是真的怕了,也不顾腹中孩儿,跪下道:“别,长姐,是茹妍错了,茹妍只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听信了别人的误导所以才犯下大错,索性长姐没有受伤,求长姐饶了妹妹吧!”
见她这副假惺惺的样子,沈月卿只觉得恶心,怎么上一世就看不出这张可怜的小脸,背后是一颗如此恶毒的心呢?
沈月卿站在原地,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毕竟她是太子的人,如今还身怀六甲,只怕把她的事宣扬开来,她也不会真的落罪,可是不惩罚她,也出不了这口恶气,当真十分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