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请安,甄嬛脸上带着连妆容都掩盖不了的疲惫,年世兰嘲讽:“本宫怎么觉得莞贵人脸色这般憔悴,不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吧,莫不是皇上昨天晚上没在你那里留宿,去了咸福宫,就睡不着了?”
敬妃听到年世兰的话,心中不舒服,皇上多久没去咸福宫看静月了,怎么去一次,莞贵人就不满了,但她面上不显,但也没为莞贵人说话。
丽嫔连忙呛声:“听说是莞贵人将皇上赶走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宜修听到这话,作为皇后当然询问:“莞贵人,你将皇上赶走了?”
甄嬛不能直说,自己想要欲擒故纵,但最后玩过头了,立马狡辩:“回禀皇后娘娘,并不是这几天天气寒冷,嫔妾身体不适,担心皇上的身体,才没让皇上宿在碎玉轩。”
宜修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甄嬛的把戏吗?语气像是相信了甄嬛的话:“你这般关心皇上是正确的,不过,切记,不要惹皇上不高兴。”
甄嬛屈辱地回道:“是。”
第二天皇上再来碎玉轩,甄嬛没有再玩欲擒故纵的把戏,顺利复宠了。
甄嬛复宠没几天,皇上带着不好的消息来到景仁宫。
只见皇上怒气冲冲的样子,走进景仁宫,嫔妃们正在给皇后请安,皇上刚下早朝,就过来了。
宜修带着嫔妃们起来行礼,关心地问道:“皇上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居然让皇上这般生气!”
皇上烦躁地甩着十八子,让嫔妃们起来,面上带着愠怒说:“准格尔上奏说,要求娶大清朝的嫡亲公主。”
敬妃、曹贵人和欣常在顿时被吓得一激灵,手心冰凉,颤抖不止,伤感地表达:“静月虽然是您亲生的,但是现在还年幼,如何能够和亲?”
欣常在和曹贵人应和:“是啊,淑和(温宜)如今还年幼呢!”
皇上冷漠无情地说道:“要是静月足岁,朕就不会这般烦恼了!”
宜修觉得此时是自己帮助皇上的时候,开口提醒道:“准格尔只说是求娶嫡亲公主,但没有说是皇上亲生的。”
皇上装模作样说:“你说是?”
宜修将皇上未说出口的话,说了出来:“先帝最小的女儿朝瑰公主,正值妙龄,现在还没订下人家,是和亲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皇上感叹了一下,宜修又劝了几句,皇上犹豫地说:“皇后说得是。”
甄嬛当然不会打击皇后和华贵妃的机会,忍不住开口:“办嫁妆的事情倒也简单,虽说有内务府盯着,但却不能出一点差错,毕竟这关系到大清的脸面,而且人忙事多,嫔妾看曹姐姐最是细心,不如让曹姐姐帮忙准备一下。”
甄嬛最后挑选了曹贵人做下马威,敬妃和华贵妃都比自己地位高,推选曹贵人,既能破坏皇后的决定,又能挫一下华贵妃的威严,彰显自己的存在感,让后宫的人明白,自己不是被人拿捏的人。
苏芸洢听到甄嬛的话,瞬间就忍不住了,这甄嬛真是坏,内务府是什么人,让一个贵人操办和亲公主的嫁妆,那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苏芸洢连忙打断甄嬛的话:“莞贵人,话说的好听,但曹贵人只是一个贵人,然后能操办和亲公主的嫁妆,传出去前朝和准格尔还觉得后宫没人了呢,也不知道莞贵人为什么出这个馊主意?”
甄嬛听到苏芸洢的话,只能看着皇上做一番解释:“倒是嫔妾想差了,居然忘了这一茬,娘娘不要误会嫔妾。”
苏芸洢冷笑一声,皇上看着苏芸洢说:“贵妃觉得如何?”
苏芸洢接着说:“既然准格尔说是为了娶嫡亲公主,让皇后娘娘来操办公主的嫁妆,最合适不过了,但朝瑰公主是以固伦公主的身份出嫁,内务府操办公主的嫁妆,需要不少时间,加上最近临近过年,不然让朝瑰公主在大清过好最后一个年,至于准格尔,不过是一个依附我们的小地方,我们需要让他们明白我们大清的公主是珍贵的,不能让他们说嫁就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