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中间白布蒙头的一副担架,李云芍还没来得及问清楚什么情况,就被明白年迎头劈头盖脸一顿质问。
“李将军可知这是怎么回事?”
“听闻李将军昨夜去了落芜院?”
“这人就是在落芜院里发现的,李将军可曾看见?还是说是李将军所为?”
宋轻言冷哼一声,“明城主说这话可有半分依据?昨夜不只是李将军,还有我们两个人一同前往。若真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所以才把你们一同叫来询问,宋先生这么大的火气做什么?难不成是做了亏心事心虚?”
明白年可算是逮到他们的把柄,恨不得将以前在他们身上受的气全部讨回来!
“心虚?我们又没有做什么坏事为什么要心虚?反倒是明城主看起来像是坏事做绝的心虚,看看这几天瘦了好多呢。”
论嘴皮子宋轻言还会输给谁过,碰到他算是碰到个硬钉子。
“一派胡言!本城主这是日夜忧心忧虑洺城百姓!你懂什么?!”
明白年色厉内荏大喊,“来人!把宋轻言抓起来!”
李云芍一把将人揽过身后勾勾唇,“明城主,为何要抓他?”
明白年喘着粗气气道:“人都死了,李将军说为什么要抓他?”
明白年咬牙,治不了你,我堂堂一个城主还能治不了他?
“人死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宋轻言站在李云芍身后毫不畏惧,“明城主你就是这么调查的?随随便便污蔑?”
“昨夜你们去了落芜院,然后他死在落芜院,不是你难不成还是李将军?”
明白年厉声质问,凸出的眼珠子死死盯着他们二人。
“明城主还真是会排除,昨夜我们虽然去了落芜院,但并未见过其他人。一个荒废的院子三天两头死人,我们想帮明城主查查还不行?”
宋轻言巧舌如簧辩驳,“还是说是我们多事了?看来明城主并不怎么领情啊!还是说明城主其实并不在意凶手是谁,只要把这顶污人名头脏帽子甩出去就行?”
明白年显然不信,毕竟是他们之前说的不多管闲事!
“既然你说人不是你杀的,那你们夜里不睡觉去落芜院有什么目的?”
面对明白年粗浅的试探,李云芍也不隐瞒,“我们在落芜院发现了一些新东西。”
“新东西?什么新东西?一个破落的院子能有什么新东西?!”
“你要是不相信就等天黑跟我们一起去看看,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宋轻言回怼,“不过人可不是我们杀的,我们和他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杀他做什么?”
明白年没见之前的气势,“近日城主府已经死了四五人,本城主确实有些心急了,还望宋先生体谅本城主病急乱投医,多有得罪!”
宋轻言皮笑肉不笑,“明城主近日来也不容易,我自然是要体谅的。”
李云芍俯身蹲下掀开担架上的白布看了眼七窍流血的死者问:“之前的人都是怎么死的?”
管事弯腰轻声道:“第一个是吊死,第二个是砍了一刀淹死,第三个是削了五官砍了脑袋,第四个是捅了几刀失血过多而死,这是第五个,中毒。”
宋轻言探头望了眼,眉头紧锁,“不知道还以为凶手是想集齐各种各样的死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