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连余老师都被赵家佩的画吓了一跳,问她出于什么创作了这些。赵家佩笑而不语,说要等都完成了再公布答案。赵家佩在余家住的时间长了,她学习不错,每天都给余老师的小女儿辅导功课,一开始那个小丫头对家里的不速之客还有些敌意,现在两人竟然如同亲姐妹一般,余老师和师母更是不用说了,甚至对赵家佩有些娇纵。因此想画些什么自然也是随她去了。
“家佩永远都这么有奇思妙想。”李茉笑道,“我都还没见过穿山甲呢,真想看看她的画。少斐兄呢,他现在还在画巴黎?”
顾语存长叹一口气,可不是吗,只去了巴黎几周,魏少斐已经画了半年的巴黎街景了。余老师,顾语存,包括新加入的赵家佩都找他谈了好几次,魏少斐依然是“死性不改”。而且那些创作全都是非卖品,有一次,一个来买顾语存的画作的客人看到了,硬是要问他买一幅,魏少斐说什么都不愿意,对方把价格抬高了一倍他都不肯,说只卖有缘人。把那人气得都笑了,私下问顾语存,他在等的有缘人究竟何许人也。顾语存也只得无奈解释这位画家最近酒喝多了,神神叨叨的,不要和他计较了。
其实魏少斐已经不如刚回来的时候神神叨叨了,今年有了赵家佩的加入,两个人投契,处得像哥们一样。魏少斐和薇奥拉那些事,顾语存已经听得耳朵起老茧了,只有赵家佩才能应付。其实赵家佩也是过耳不过心,魏少斐一开始发神经她就自顾自画画,不发表评论也不插话,安安静静等他说完,插科打诨几句,将他的注意力分散到别处。赵家佩这个庸医有的多半是些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可是对魏少斐却适用,因为他的注意力本来就不集中,所以无法在悲伤上专注太久。
舒乔也看见了李茉脖子上的伤,被顾语存盘问以后,李茉进门前将头发全都拨到了一边,进门时候蒙混过关了。然而做些细致的手工活的时候她一时忘了这事,将长发盘起的时候被舒乔看到了,问她怎么搞的,李茉自然又说是抓蚊子把自己抓伤了。
“当我年轻的时候没跟女人打过架?老实交代。”舒乔比顾语存难糊弄得多,她一眼就看出是和人撕打留下的痕迹,还是一个指甲锋利的女人。
李茉见瞒不过,只好和盘托出,将昨晚和白雨玲打架的事情都告诉了舒乔。
“你啊,胆子是越来越大,现在在学校都敢打架了。”舒乔一边心疼地看伤疤,一边埋怨李茉胆子太大。
“没事的奶奶,她后来那些伤都是她自己弄的,不过我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勇,硬生生给自己掰下来半颗牙,这得多疼啊...”李茉想着白雨玲昨天手掌里捧着的那半颗牙,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那群小姐妹,她们也没拉着你点?”舒乔重新拿来了药箱替她上药,“学校里打架,不怕被开除啊?”
“月华和秋芝姐在寝室里,罗娜倒是在我边上,但是她没拦得住。”李茉解释着,“我昨天本来是想认的,好汉做事好汉当,但是这白雨玲太气人了,为了让我被记过开除,她对自己下狠手。”
“也是,你啊蛮横起来像个小牛犊,她能拉得住你才奇怪,以后可千万别做这样的事了。”舒乔叹了口气,李茉虽然看着柔弱,但是行事作风却是义无反顾的,这样的性格还需要磨,可她心中总怕磨得多了,让她变成个唯唯诺诺,遇事没决断的人。
“奶奶,我还有个事情要问您,我买了台相机,在自己学着洗照片,我想把我设计的衣服啊,手提包这些都拍成合集,以后出去和人介绍也有个说头。”李茉将自己的计划告诉舒乔,“至于模特,我打算聘罗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