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细心地帮张国强脱下那双略显陈旧的绿色胶鞋。
刹那间,一股浓烈得几乎让人窒息的脚臭味如同一股无形的烟雾,迅速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前面围观的同学们被熏得纷纷后退,白梦琪捂住了口鼻,小声嘀咕道:“你这是在放毒吧……”
有的同学’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赶紧把口鼻捂上。
张国强顿时感到一阵窘迫和尴尬,涨红了脸,下意识地想要缩回自己的脚。
然而,韩明轩却眼疾手快,一把将他的脚按住,安慰道:“稍微忍耐一下哈。”说完,他便拿起那块小石板,用小圆头准确无误地找到了张国强脚心处对应着胃部反射区的部位,然后开始用力按压下去。
随着韩明轩手中的小石板一次次朝着足部穴位狠狠地按下去,张国强疼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声凄厉的惨叫——仿佛整个人都要被这剧痛撕裂了一般,把外面准备上课的老师都吓得一抖,抱着教材跑进了教室。
可是,韩明轩并没有因此停下手中的动作,反而接连又按了好几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没过多久,张国强原本痛苦扭曲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惊愕。
他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哎呀!我的胃居然不痛了,完全好了啊!”
张国强仍然觉得这一切像是一场不可思议的梦,于是怀着满心的狐疑,再次试探性地深呼吸了几口,还不放心地朝着自己的腹部轻轻按压了好几次。
最终,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一样大声欢呼起来:“哇靠!我真的一点都不痛啦!简直太神奇了!韩明轩同学,真是太感谢你了!”
围在四周观看的同学都露出崇拜的目光,交头接耳的赞叹不已。
老师也看得连连点头,赞赏道:“韩明轩同学做的很好,这是一次很好的现场示范教学呀,你们要好好学习,要将中医好好传承下去,并让它发扬光大,造福更多的人!”
同学们听了,也不觉心潮彭湃。
韩明轩嘴角微微上扬,谦虚道:“谢谢老师夸奖,不过张国强同学这胃痛可得多注意调养哦!”语罢,他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道:“我先去洗个手。”然后转身朝着教室门外大步流星地走去。
这边厢,白梦琪满脸嫌恶地朝着张国强紧皱眉头,同时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娇嗔道:“呕......我真是受不了了,感觉马上就要吐出来了......你怎么这么不讲究个人卫生啊?简直臭得要命!”
话音未落,只见她像只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急匆匆地追着韩明轩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明轩哥哥,等等我呀,我特意带了香皂呢——”
留在教室里的张国强一脸尴尬,挠了挠头,讪讪地解释道:“那个......其实我每天都有洗脚的,只是昨天忘记换袜子而已嘛......”
他那窘迫的模样引得一众男同学哄堂大笑起来,而女同学们则纷纷做出嫌弃的表情,一边摇头一边四散开来。
一时间,教室里充满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回到座位的林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由衷地赞叹道:“韩明轩可真厉害啊!看来我以后也要好好学习中医才行,这中医实在是太神奇了!”
一旁的施怀安深表赞同,默默道:“没错,中医的确有着非凡的魅力和神奇之处……”
下午施怀安和韩明轩去了中医院韩教授的专家门诊室。
韩教授见他们来了很高兴,让他们俩个做助理医士,但暂时没有工资。
他让护士在外间安排了两张桌子,如果有排队等候的病人就先让施怀安和韩明轩轮流问诊把脉诊治并开方子。
当然最后由韩教授亲自诊断后,将方子再作对比,现场教学研讨后才会签字开出处方。
不过由于施怀安才十五岁,一看就很稚嫩,一般来问专家号的病人自然都不太信任她。
虽说护士一再强调,助理医士瞧过之后韩教授还会再瞧,可病人们都担心年纪轻轻的医士会给韩教授带偏了,谁也不想成为助理医士的试验品;宁愿让二十岁的韩明轩来瞧病,或者干脆等韩教授把前面的病人都看完。
施怀安也不气馁,她抱着谦虚的心态,没病人给看时,就站在旁边跟着韩教授学习,整理病案,做笔记或学习典籍,每天都觉得充实自在。
在学校里怀安还和韩明君一起组织了一支女子太极队,早上领着大家一起打太极健身。白梦琪家在本地,有时并不住校,她也偶尔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的练着玩,也没有指责,没人勉强。
年轻的小护士都喜欢围着韩明轩转,韩明轩风华正茂的年纪又长得潇洒帅气,学业好还是韩教授的亲孙加传人,这么多的加持,让他成为医院里单身女性间的香饽饽,好在施怀安年芳十五,在这些女子眼中,还是个小娃娃,不足以构成威胁。
护士们时常看到她们一同出入,心中充满好奇,按捺不住八卦的心,纷纷跑去施怀安面前探听关于韩明轩的事情。
这天,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窗户洒下,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玉芬在走廊里瞧见施怀安,赶忙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问道:“怀安啊,跟你打听个事儿呗!那个韩明轩在学校有没有交女朋友呀?”
施怀安一脸茫然地摇了摇头,回答道:“不知道呢,我真不清楚。”
玉芬见状,脸上露出一丝疑惑,继续追问:“那你们俩总是形影不离的,难道就没点儿啥情况?”
施怀安被问得有些不耐烦了,随口说道:“哎呀,没有啦,别乱猜啦,学业为重。”
这时,一旁的小燕也忍不住插话进来:“该不会就是你吧?你们两个成天待在一起,说不定会日久生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