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点,天河市那片靠海的岸边,简直比夜市还热闹,好几辆奔驰越野车排成队,车灯闪得跟星星似的。
邢忠呢,双手背在身后,跟个大佬似的站在沙滩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片黑漆漆的海面,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他旁边站着的,除了那位仙气飘飘的吴大师,还有十几个黑衣大汉,个个都是邢忠手下的精兵强将,其中最猛的那个,听说以前一个人能打十几个,还不带喘的。
这时候,吴大师掏出怀表,瞅了一眼,脸上那不耐烦的表情,简直能挂油瓶了。
“这黑雕怎么还不来?咱们都等了仨瓜俩枣的时间了。”
他嘀咕着,“我看这洪门是真不靠谱,先派来个黑鹰,没几天就销声匿迹了。
现在又来个黑雕,连时间观念都没有。这样的手下,洪门当年能不被赶出大陆才怪呢!”
邢忠听了,只能尴尬地笑笑,连大气都不敢喘。
毕竟,吴大师虽然被陈小凡给收拾了,但人家那也是法术界的扛把子啊。
邢忠自己也等得急眼了,转头看向手下。
那个负责和海外联系的小弟,正盯着手机呢,突然一嗓子:“来了来了!”
“啥?走私船到海岸线十公里外了?”
“还有,雕爷一个人正往这边赶呢!”
“啥玩意儿?他一个人?难道他打算自己划快艇过来?”邢忠眉头又皱成了麻花。
邢忠和他的手下都是海上混饭吃的,常年跑海外,当然知道这种黑灯瞎火的天气,不是老司机根本不敢出海。
特别是他们等的这片海域,礁石多得跟米似的,海况复杂得跟迷宫一样,一般人根本不敢来,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能躲着海警的眼线。
“这种天气,他一个人过来,不是找刺激嘛!”吴大师直摇头。
这时候,海面上已经刮起了大风,浪头一米多高,要是上百吨的大轮船,还能勉强靠靠岸。
普通小艇?除非是老司机中的战斗机,否则一出海就得喂鱼。
邢忠脸上也写满了担忧,这可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高手啊,可别还没见面就喂了鲨鱼。
他正琢磨着要不要再催催小弟打个电话问问清楚,突然,一个手下指着海面大喊:
“老大,快看,那是什么?”
大家一听这话,齐刷刷地扭头望去,只见黑漆漆的海面上,一条白线正嗖嗖地往岸边窜,跟比赛冲刺似的。
“哎哟喂,这是快艇开挂了?速度飙得这么猛!”他们心里刚嘀咕完,眼睛就瞪得跟铜铃似的,愣住了。
只见那白线越来越近,嘿,原来不是快艇,是个模糊的人影在水面上撒欢儿跑呢!
“我的妈呀!”
“人咋能在海上溜达呢?”
“咱没眼花吧?”
大伙儿吓得直愣愣地看着那道白线,一直溜达到岸边。
那人到岸边后,脚下一蹬,海浪“嘭”地一下炸开了花儿,
然后他就像被弹弓打出去的老鹰,嗖的一下飞上天,盘旋了一圈,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
全场瞬间安静得连针掉地上都能听见,除了海风在那“呼呼”地吹,啥动静都没有。
灯光一照,嘿,出来个中年大叔,全身湿漉漉的,但站得跟标枪似的,倍儿直。
“雕……雕爷?”邢忠结结巴巴地说。
“对头,是我。”黑雕眼神犀利得跟刀子似的,瞅着邢忠。
邢忠虽然是江北的一号人物,这时候也吓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您就是邢忠?我没走错地儿。”
黑雕往周围一扫,邢忠带的那帮精兵强将他都没看在眼里,直接盯上了吴大师。
“哟呵,这儿还有位入道的高人呢。”黑雕淡淡地说。
吴大师心里苦啊,他在东都那是响当当的人物,到了江北,却接二连三地受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