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依还没有开口说什么，霍天擎就几个健步冲上前来，一巴掌把花瓶掀翻在了地上，瓷片碎了一地，水也溅得到处都是，那几只白兰花躺在地毯上，被摔得乱七八糟。

水依依惊得一动没动，半晌回过神来，一脸茫然又难以置信的看向了霍天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一回来就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有这花是哪里惹到了他。

她早晨醒来就闻到了这个香气，不知道是谁放在了她的房间里，不过她还挺喜欢的，便坐在旁边拨弄着。

“你没有资格养这个花。”

霍天擎这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来的，眼睛眯起来，里面全是危险的信号，“你不要以为我对你好一点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别以为你能取代欣然，你永远都是次品！”

说完，霍天擎深吸了一口气，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地上残败的花，冷笑了一声，“连你养得白兰，都像是残次品一样。”

说完，头也不回得走了出去。

水依依的脚踝被飞溅的瓷片划破了，血蜿蜒而下，但是她一点都不在乎一样，愣愣的坐在桌子旁边，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和花一言不发。

王佳慧走进来，小心翼翼的绕开了瓷片，蹲下去给她处理着伤口。

霍天擎砸花瓶的时候力气一定是很大了，伤口划得不浅，但是她碘酒擦上去时，水依依居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是完全没有痛觉一样。

“我听说，从前蒋氏的大小姐最喜欢白兰了。”王佳慧状似无意的开口道，叹息了一声，“往后您还是别养白兰了。”

王佳慧今早亲眼看见有人把这花拿进了水依依的房间，但她想要的就是让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僵化，让霍家内部越乱越好，所以她一点也不介意告诉水依依，白兰刚好是蒋欣然最喜欢的花。

“残次品吗？”水依依看着地上的花，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