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沁雪没义气地带着阿奴开溜了,反正爹也不会真的把哥哥怎么样的,最多就是罚跪或狠揍一顿。
回到住处,阿奴在门口就停下了脚步,寒沁雪指了指屋内的椅子,“进来坐下。”
主子还站着,他怎么可以坐?
阿奴犹豫了片刻,看寒沁雪的脸色不怎么好,咬了咬牙还是照做了,只是坐在椅子上的他显得有些无错不安。
寒沁雪叹了口气,刚才对敌时那股子不怕死的狠劲呢?怎么到了她这边就成了一只弱弱的小狼崽了。
蹲下与阿奴持平,“伤到哪里了?”
阿奴复杂地看着寒沁雪,显然没有想到她那么郑重其事地让他坐下,竟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
寒沁雪见他低下头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有些不耐了,直接伸出手抓住他胸口的衣服用力往下一拉。
阿奴很瘦,但很精壮,身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旧伤口,其中最为瞩目的是一个暗红色的掌印,是新伤。
寒沁雪被这触目惊心的伤口给吓到了,从小到大,她受过的最重的伤也不过是被开水烫出几个泡,就是那点疼痛都能让她嗷嗷直叫,她是真的无法想象得出,那么多那么重的伤他是怎么挺过来的,是怎么忍住不喊疼的?
连寒沁雪自己也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已经抚上了阿奴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