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点道理哦……”松源摸着胡须缓缓说道。
“邱家人的手段也算不上有多高明,在朝堂上也没有身居高位,说白了就是群顾头不顾腚的疯子。”松虞摇摇头,“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他们这么疯,不就从他们手里抢了个朱厌么。”
松源抽抽嘴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什么叫‘只是’?那可是神兽朱厌,虽然传言把她形容得很恐怖,但毕竟浑身都是宝,拥有了她便能收获数不尽的好处。她被你们抢走了,那可是不死不休的仇怨。”
“现在的他们还不成气候,就是以后会很难搞罢了,不过那时候已经跟你没啥关系了……”松虞想起那台省的黑衣人,轻声道。
这邱家人处理起来确实棘手,虽然看他们不爽,但偏偏又动不得他们,让向来喜欢直来直去的松虞感到很烦躁。
“虞娘子这是何意?”见她没头没尾来了这么一句,松源有些不解。
松虞还是只摇摇头:“多说无益,你按照我交代的把这柄剑献上去就是了,没准过几天凌王的禁足就解了。”
“哦……”松源拿着剑走了。
院子里顿时只剩下了松虞、符鲤和小朱厌三人。
见松虞的眉头还蹙着,小朱厌伸出小短手来努力地够到松虞的眉间,将她紧锁的眉头抚平。
松虞微怔,掂了掂小朱厌:“囡囡真乖。”
符鲤问道:“自你们从西南回来,似乎就多了很多心事?”
“虽然拿到了飞僵牙,救出了小朱厌,但是也惹上了邱家那群神经病,恼人得很。”松虞没有多说其他什么,没必要让孕妇替她一起操心。
符鲤默默点点头,不管是除妖师之间的斗争还是朝堂之上的斗争,她似乎都帮不上什么忙,除了指点指点松虞和邵星阑的武艺之外,好像——
好像还能帮上点什么。
符鲤突然福至心灵:“我帮你制鞘吧!”
松虞愣了一下:“制鞘?”
“对啊,你的龙渊剑,不是一直没有合适的剑鞘吗?”
“你还会这手艺呢?”
“那是。”符鲤眉眼间露出些自豪来,“我养父的原型是一块磨刀石,我这一身武艺便是袭承于他,制作武器的手艺也学了不少年。你这柄剑是神兵,一般人制不来这剑鞘,我可以试试。”
“原来还有这种妖呢。”松虞诧异,但随即又赶紧闭上了嘴,怕戳到符鲤的伤心处。
毕竟他们已经不能再相见了,再谈起来,也只是徒增伤感。
“这没什么,毕竟妖族寿命千年万年,我被他捡去收养不过短短十九载,只是他漫长妖生中的一个过客罢了。”
符鲤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时间终将抹平所有遗憾,他有一天也会忘记自己还曾经捡过一个幼小的女孩。”
那他呢……
松虞想问:
那苓睢失去爱人的遗憾,也会被时间抹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