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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秦晋之好亦仇

再说回晋国,当时晋怀公已经当上国君了,可惜干得不怎么样,人品也不太行。秦穆公干脆借机帮重耳,把怀公围在高梁,直接给杀了,扶持重耳当上了晋国国君,史称晋文公。这还没完,国内还有人想暗杀重耳,吕甥、郤芮这俩人谋划着要干掉他。幸好有个寺人披赶紧报信,重耳和秦穆公一合计,设了个局,诱杀了这两位刺客。

重耳登基之后,接回了老婆怀嬴,这位怀嬴其实是他侄媳妇,原来是怀公的老婆。您看这关系,真是拧巴得很!但没办法,宫廷的事儿啊,就是这么乱七八糟。为了让怀嬴体面,重耳还给她封了个“文嬴”的称号。

后来周王室也出事了,周王的弟弟叔带借了戎兵,闹得王室不安生,周襄王被逼得逃到了郑国。秦穆公想扶正周王,带兵去河边准备迎接襄王。这时候重耳手下的狐偃站出来了,说:“大哥,这可是个好机会!要想在诸侯中立威,最好的办法就是替王室出头,帮襄王回家,这样大义在咱们这边,诸侯们也都会服气!”

重耳一拍大腿:“对!干!”于是他辞了秦穆公的军队,亲自带兵去迎接周王,把叔带给揪了出来,直接在温地砍了。周襄王一高兴,封了重耳好几块地,什么阳樊啊、温原啊,攒茅那一片,都归晋国了。

接下来,重耳开始处理周边不听话的国家。原国那地方不服晋国,重耳二话不说,直接把它围了。命令士兵:“三天之内,给他们吃的,三天不投降,咱们撤!”结果第三天刚到,情报员来报:“原国好像要投降了,咱要不要再等一下?”重耳直接拒绝:“不行!信任是国家的根本,老百姓全靠这个活着。得了原国,却失了信用,这叫什么事儿?损失太大!”于是果断撤军,原国一看:哎,真走了?赶紧投降!

话说这晋文公还记得之前那些国家对他好不好。曹国、卫国当初都没给他好脸色,宋襄公倒是挺仗义的。楚国的子玉带兵攻打宋国,晋国的将领先轸就说:“咱得报恩啊,宋国帮过我们,现在咱得去救!”狐偃又出主意:“楚国现在刚刚吞了曹国,还和卫国有婚姻关系,咱要是打曹、打卫,楚国肯定得救它们,趁这个机会,宋国和齐国就安全了!”

于是重耳派了大军,侵曹、伐卫,楚国果然来救,最后在城濮这地方,两军大战!晋国联合齐国、宋国、秦国,一举打败了楚军!晋文公趁热打铁,把楚国的俘虏送给了周王,周王大喜,封他为诸侯的霸主,晋国的地位一下子蹿到了顶尖。

重耳还召集了诸侯,在河阳的践土举行了大规模的朝会,大家伙儿都来给他面子,整个局势一片光明。后来晋国和秦国合围郑国,郑国派了个能人,叫烛之武,夜里偷偷找到了秦穆公,说:“大哥,您看看,郑国在晋国东边,秦国在晋国西边,咱们隔这么远,您帮晋国灭我,有什么好处啊?邻国强了,您反而弱了,您说值不值?”秦穆公一听,觉得有道理,马上撤兵,跟郑国和好了。

这晋文公刚薨,也就是去世没多久,儿子襄公就登基了。这襄公呢,没他爹那么精明,但咱们这故事里出场的人物可不少,先说一个叫杞子的人。他本来是郑国的,但觉得自己投机倒把更有前途,就跑去秦国了。他跟秦穆公报信:“大王啊,郑国可把北门的钥匙交给我了!这门啊,随便我开,您只要派兵偷偷过来,郑国那不就唾手可得了吗!”

秦穆公一听,心里痒痒啊,觉得有戏!不过这时候,他还算有点理智,找来老谋士蹇叔,问问这事儿靠不靠谱。蹇叔一听,心里拔凉拔凉的,赶紧劝穆公:“大王啊!您听我一句劝,劳师袭远,走这么远去偷袭,万一没成,那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秦穆公一想:“有道理。”本来呢,打算放弃了。结果,您猜怎么着?他身边那些个将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这三位搅合了,纷纷建议:“大王,咱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赢了就是大功啊!”穆公一听觉得也对啊,于是招呼这三位带兵出发了。

这可把蹇叔愁坏了!尤其是他儿子白乙丙也跟着去打仗,蹇叔一送儿子上战场,简直比送命还难受。临走前还苦口婆心叮嘱:“儿啊,这次晋军肯定会在淆这个地方打咱们,那地方有俩大陵墓,南面那个是夏后皋的墓,北面那个是周文王躲雨的地方。我算着你啊,估计就死在那儿了……你死了别怕,老爹我给你收尸去!”哎哟,您说这老头儿是不是乌鸦嘴?

结果呢,秦军东进到了滑这个地方,遇上个郑国的商人,叫弦高。弦高一看,这哪儿来的大军啊?仔细一瞅,坏了,这是秦国的军队!他反应挺快,赶紧拉出一车牛,拦住了秦军,跟领头的孟明视说:“哎呀,您这大军路过我们郑国,不敢怠慢,咱们主人让我给您犒劳犒劳,牛都给您备好了!”

孟明视一看:哎呀,人家郑国早有准备啊,这仗打不成了,咱还是撤吧!于是他一边灭了滑地这个小地方,顺便偷了个小胜,一边灰溜溜地往回撤。

可这边晋国的将军先轸可不干了,他知道秦穆公不听蹇叔的劝,还贪心得要命,压榨百姓搞远征,这不就是送上门的肥羊吗?他对晋襄公说:“大王,天助我也!秦国不听老神仙的劝告,这机会咱得抓住!敌人不能放过,必须痛打落水狗!”

晋襄公也觉得机会难得,赶紧下令发兵,跟秦军在淆地一场大战,结果真给打了个大败,抓了三位秦国的将领——孟明视、西乞术、白乙丙,直接带回晋国!

事情到了这儿,本来按规矩,战俘得按照规定处置啊。可文嬴,也就是晋文公的老婆,重耳的遗孀,她这时候心软了,提出个建议:“要不咱把这三位送回秦国吧,让他们自己回去领罪。”这晋襄公心一软,还真把这仨放了!可没走多远,襄公后悔了,赶紧派人追,想再把这仨抓回来。可这三位将领跑得挺快,已经上了船,逃回秦国了。

这三位回了秦国,头头孟明视赶紧磕头谢恩:“哎呀,大王啊,多谢您的大恩!没让我等死在晋国!我们会回去领罪的,若您愿再给条生路,三年之后,我们一定上门磕头感谢您的恩情!”

回到秦国,这穆公啊,身穿素服,带着人到郊外迎接他手下这些个将领,还哭得稀里哗啦的:“都是我的错啊!我不听蹇叔的劝,害得你们吃了这么多苦!这是孤的罪,跟你们大夫没关系!”

更有意思的是,秦穆公觉得孟明视这人还有点本事,竟然让他继续当官,负责国政。孟明视一心报仇,不久之后,秦穆公又让他领兵攻打晋国。这回,他们渡过黄河,把晋国的王宫都给烧了。晋国一看,这打不过啊,干脆缩在城里不出来。秦军得了便宜,也不恋战,掩埋了淆地战场上那些尸体,回去了。

接下来呢,秦穆公可不简单了。他启用了一个叫由余的谋士,带着秦军打败了西戎,吞并了十二个国家,开疆扩土一千里,终于成了西方的霸主。周天子一看,嘿,这位不错啊!于是派了个使臣过来,送了金鼓,册封秦穆公为“西方诸侯的老大”。

可惜啊,秦穆公也逃不过人老天命,后来去世了,他儿子秦康公继位。从此之后,秦国和晋国结下了梁子,成了死对头;反倒是秦国跟楚国的关系越来越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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