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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东晋四大家族

唐朝诗人刘禹锡的《乌衣巷》家喻户晓,其道: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关于东晋,让人津津乐道的无疑就是四大家族了,刘禹锡上首诗中提到的就是两个最有名的家族琅琊王氏(代表人物王导)和陈郡谢氏(代表人物谢安、谢玄、谢灵运等),另外两个就是桓氏和庾氏。

西晋灭亡后,这司马睿就被拥立建立了东晋,即晋元帝。司马睿,字景文,他是司马懿的曾孙,琅琊王司马觐的儿子,不过啊,这里头有个秘密,他其实是牛金的小崽子。为啥这么说呢?原来啊,司马觐的妃子夏侯氏,长得那叫一个美,可也是个不安分的主儿。有一天,小吏牛金来宫里办事,夏侯氏一看,嘿,这小伙子长得挺俊,就勾搭上了。一来二去的,夏侯氏就有了身孕。司马觐虽然也常来常往,但总觉得月份不对头,心里犯嘀咕。不过呢,因为爱妃的缘故,他也没敢声张。等到孩子生下来的时候,嘿,满屋子都是神光,亮堂堂的,司马觐就决定把这孩子养下来。这孩子长大后,鼻梁高挺,一脸帝王相,眼睛还特有神,沉稳聪明,气量大,司马觐就对外宣称这是自己的儿子。夏侯氏临终前,才把这事儿跟司马睿说了。司马睿一听,赶紧把牛金找来,结果牛金已经死了。司马睿觉得姓牛丢人,就继续姓司马,给了牛金儿子一笔钱,打发他走了。

这司马睿啊,一开始是安东将军,管着扬州的军事。后来听说愍帝被害了,他就在建康称帝,立儿子司马绍为太子,让王导当军师,封了个骠骑大将军的头衔。又把王敦派到荆州当刺史,祖逖呢,去了豫州当刺史。

祖逖啊,范阳人,从小就有个志向,要把中原的乱摊子给收拾了。他和刘琨是好朋友,俩人经常一起睡觉。有一天半夜,祖逖听到鸡叫,一脚把刘琨踹醒了,说:“这可不是什么坏声音!”俩人立马起床练剑,这就是着名的鸣鸡起舞的典故。司马睿呢,也没给祖逖多少兵马,就让他自己去招募。祖逖带着一百多号人渡江,到了江心,他拿起船桨,发誓说:“祖逖如果不能收复中原,再渡江回来,就像这大江一样,永远不可能!”后来,祖逖在淮阴屯兵,造兵器,招募了两千多人才继续前进。祖逖镇守雍邱的时候,多次派兵偷袭后赵的军队,后赵的守军很多都投降了祖逖。后赵的地盘越来越小,黄河以南的地方,很多人都背叛后赵,归顺了晋朝。祖逖练兵积粮,准备攻打河北。后赵的主子石勒一看这架势,头疼得不行,就派人去修祖逖祖父的墓,还派了两家人守墓。然后给祖逖写信,要求和好,互相通商。

祖逖也下令,不让手下的将领欺负后赵的老百姓,边境上这才稍微平静了点儿。司马睿呢,又派了个戴渊去当征西将军,管着六个州,镇守合肥。祖逖心里不痛快,觉得戴渊虽然有才名,但没远见,自己已经打下了河南的地盘,戴渊一来就想接管,这让他很不爽。

后来,祖逖又听说王敦要造反,知道自己收复中原的大业完不成了,气得生了病,没多久就死了。他的弟弟祖约接替了他的位置。刘琨呢,一开始是并州刺史,后来石勒攻破乐平,并州人心惶惶,都投降了石勒。刘琨跑到段匹磾那里,最后又被段匹磾给杀了。

王敦呢,早就想造反了,因为忌惮祖逖,一直没敢动手。等到祖逖一死,他立马就反了,还罗列了刘隗、刁协的罪状。湘州刺史谯王司马丞、梁州刺史甘卓起兵讨伐王敦。王敦派魏乂去攻打长沙,长沙城防不坚固,粮食也不足,人心惶惶。有人劝谯王司马丞逃跑,司马丞不同意,坚守城池。

王敦啊,是王导的堂兄。刘隗、刁协劝司马睿把王氏一族都杀了,周顗上书极力营救王氏,没有给王导说这事儿,王导因此对自己的好朋友周顗不救自己心生怨恨。司马睿让王导当前锋大都督去讨伐王敦。王敦叹了口气说:“我再也不能做高尚的事情了。”司马睿派刁协、刘隗、戴渊带兵去攻打王敦,结果被王敦打败了。刁协被杀,刘隗逃到后赵去了。司马睿让百官去石头城见王敦,封王敦为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王敦想杀周顗和戴渊,问王导的意见,王导不回答,王敦就把周顗和戴渊给杀了。后来王导在中书省看到周顗上书的奏章,拿着奏章流着泪说:“我虽然没有直接杀伯仁(周顗的字),但伯仁却因我而死,在阴间,我对不起这位好朋友啊!”王敦呢,居然不朝见天子,直接回武昌去了,还起兵攻陷了长沙,杀了谯王司马丞。还让襄阳太守周虑暗杀甘卓,四方进贡的好东西,大多都进了他的腰包。朝廷的将相大臣们,几乎都是他的门生故吏。

元帝呢,是又气又急,病就这么给气出来了,在位六年,就这么驾崩了。太子司马绍继位,这就是肃宗明帝。明帝可是个仁慈的君主,文采飞扬,武艺也不错,喜欢贤才,能接受别人的劝谏,聪明敏锐,有决断力。当初他还是太子的时候,王敦就忌惮他,想废了他,亏得温峤阻拦,才没成功。现在王敦又琢磨着要篡位了,他弟弟王彬苦苦相劝,王敦却变了脸,瞪着眼珠子,要杀王彬。王彬正色道:“你当年杀兄长,如今又要杀弟弟吗?”王敦这才罢了手。

王敦病得越来越重,他也没儿子,就打算让哥哥王含的儿子王应来继承,还伪造诏书,封王应为武卫将军,做自己的副手。王导听说王敦病重,就带着子弟们给王敦发丧。大家伙儿都以为王敦死了,一个个都振奋起来。尚书就拿着诏书去王敦的府邸,列举王敦的罪恶。王敦看到诏书,气得病更重了,连床都下不了,只好让哥哥王含带着五万大军,杀到江宁来。王导给王含写了封信,说:“兄长你胆敢谋反,做臣子的,谁不气愤?我受国家大恩,今天这事儿,我得明目张胆地站出来,做六军之首。我宁愿做忠臣而死,也不做无赖而活!”王含没搭理他。明帝带着大军去袭击王含,大败王含。王敦听说败了,气得病得更重了,没多久就死了。他的党羽钱凤、洗充等人,都被杀了。大家挖出王敦的尸体,让他做跪地状并砍了他的头。王含、王应逃到荆州,王舒派兵把他们父子俩沉到江里去了。陶侃呢,被任命为都督荆湘等州军事。

明帝在位三年,也驾崩了。司徒王导、中书令庾亮、尚书令卞壶,都受了遗诏,辅佐新帝。这时候新帝才五岁,这就是显宗成帝。庾太后临朝称制。温峤被任命为都督江翔军事,庾亮仗着是太后的亲戚,年纪轻轻的,就独揽大权。南顿王司马宗,当初可是肃宗的亲信,庾亮一生气,就把他给杀了,这下可把大伙儿的心都给伤透了。司马宗死的时候,成帝还不知道呢。

过了好久,成帝问:“那天那个白头公去哪儿了?”庾亮说:“他谋反,被杀了。”成帝哭着说:“舅舅说别人造反就杀,要是别人说舅舅造反,那该怎么办?”庾亮一听,吓得脸都变了。

这时候,历阳内史苏峻,以前守临淮的时候,王敦两次攻打京城,他都来护驾,立了功,威望也越来越高。到了历阳,兵强马壮,装备精良,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还招揽了一些亡命之徒。庾亮修石头城来防备他,又让温峤等人做后援。庾亮觉得苏峻在历阳,终究是个祸患,就打算下诏书召他回来。满朝大臣都觉得不行,庾亮不听,硬是把苏峻召回来,封为大司马。苏峻说:“我宁愿在山头上看着廷尉(掌管刑狱的官员),也不能让廷尉看着我。”苏峻知道祖约怨恨朝廷,就派使者去推崇祖约,请祖约一起起兵讨伐庾亮。祖约一听,高兴坏了,立马带兵跟苏峻会合。

苏峻带着两万大军,从横江渡过长江,攻打青溪栅。卞壶带兵去抵抗,力战而死,他的两个儿子卞畛、卞盱也跟着死了。苏峻放火烧了朝廷的官署和军营。他的兵打进台城,假传诏书大赦天下,就庾亮兄弟俩不赦。宣城内史桓彝起兵来救难,苏峻分兵去攻打宣城,抓了桓彝,给杀了。温峤有七千兵马,打算起兵讨伐苏峻,邀请陶侃一起为国难出力。陶侃一听,立马穿上军装,上了船。郗鉴在广陵,流着泪向大家发誓,要入京救难,将士们都争先恐后地要出征。

苏峻听说四方都起兵了,就逼着成帝迁到石头城去。王导秘密地让张闿带着太后的诏书去三吴地区,让大家起兵。会稽内史王舒、吴兴太守卢潭、吴国内史蔡模、义兴太守顾众等人,都起兵响应诏书,讨伐苏峻。温峤等人率领各路大军一起赶到建康,有四万戍卒,旌旗连绵七百多里。苏峻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陶侃、温峤等人在石头城讨伐苏峻,双方相持不下。陶侃想撤回去,温峤说:“皇上被囚禁,正是我们做臣子的肝脑涂地的时候,现在的形势,就像骑在老虎背上,哪能半途而废呢?您要是违抗大家的意愿独自回去,那义旗就要反过来指向您了。”毛宝等人也劝陶侃分点粮食给温峤的军队。陶侃就督率水军向白石进发。庾亮、温峤、赵孕等人率领步兵也向白石进发。

苏峻那小子带着八千人马来迎战,陶侃的部将彭世、李干,那可是真不含糊,一矛就把苏峻给捅下马,咔嚓一下,脑袋就搬家了。士兵们还把他的尸体剁成了肉块,烧了骨头,全军上下都高呼“万岁”。苏峻的残兵败将那是溃不成军,他的司马任护等人,又立了苏峻的弟弟苏逸为主,关起城门来自个儿守着。赵孕呢,派将领去历阳攻打祖约,祖约一看大事不妙,撒腿就往后赵跑,最后还被后赵给灭了族。

各路大军攻打石头城,建威长史滕含那是真有两下子,一下子就把敌军给打败了,苏逸、韩晃都被活捉了,咔嚓咔嚓,也都给斩了。滕含的部将曹据,那是真忠心,抱着皇上就往温峤的船上跑。群臣们一见皇上,那是又磕头又哭,请求皇上原谅。那时候啊,宫殿都成了灰烬,大家都想迁都,可王导说,咱们得稳住,把逃散的人都找回来,京城这才安定下来。

皇上身体不好,两个儿子司马丕、司马奕都还在襁褓里呢。庾冰就跟皇上说,国家有强敌,得立个年长的君主,建议立琅琊王司马岳为继承人,皇上也答应了。皇上在位十七年,就这么驾崩了。

琅琊王司马岳即位,这就是康帝。庾亮呢,也不说话,把政权都交给了庾冰、何充。康帝在位两年,也驾崩了,太子司马聃即位,这就是穆帝。那时候穆帝才两岁,太后褚氏临朝称制。何充呢,又加了侍中录尚书事的头衔。江州都督庾翼死了,何充觉得桓温那小子英明神武,就让他接了庾翼的班。

蜀汉那边的李势,骄奢淫逸,不管国家大事。桓温一看,机会来了,带着大军就伐蜀去了,一路直指成都。李势被打得落花流水,只好光着膀子,绑着自己,抬着棺材,到军门投降。桓温把李势和他的宗族都送到了建康,还表彰贤能,蜀地的人都很高兴。朝廷封李势为归义侯,桓温为临贺郡公。灭了蜀地之后,桓温的威名那是响彻四方,朝廷都有点忌惮他。

会稽王司马昱觉得扬州刺史殷浩老是推辞征召,就非得征召他不可。殷浩一出来,那可是名声大噪,朝野上下都推崇他,司马昱就把他当作心腹来对抗桓温。殷浩一心想着北伐,王羲之、王彪之都写信劝他,他愣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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