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齿轮呢？”乔伊斯笑道。

“嗯，一天时间不够，我昨天才稍微掌握一点技巧。”李若冰双手紧握，他尝试去回想当时的情景、当时的感觉，脑中好像多了一点东西，那跟武侠中的顿悟差不多，如果是现在的自己，保不准一天是可以搞定的。

“嗯，继续加油吧！”乔伊斯微笑道。

“我一直睡到现在吗？现在几点了？”

“对，昨晚疲惫之后，你一直睡到现在，对，现在两点了。”

天气冷了，透着丝丝冷风，直入心骨。李若冰捡起放在床边的厚衣服，接二连三套在身上，穿完才发觉，原来他的手满是伤痕，他冷哼一声，卸下压在身上的被子，急匆匆向余汇的店里跑去。

余汇的店里有些冷清，仅有两三个人在铁架前挑选东西，余汇则是气定神闲坐在前台，他并没有为店里的冷清而叹气，反倒觉得这是一道风景。李若冰跟余汇打了声招呼，向前台扔了两张一百块的纸币，余汇不明所以。

“这是？”余汇问道。

“昨天和今天的材料钱。”李若冰熟练打开机器的开关，又顺手将工作台上其他不相关的材料清理掉。

“你这，材料钱不够啊！”余汇拉开抽屉，两张纸币随便一折，轻轻地被推进抽屉里。“罢了，就当是给妹妹拿个人情，开个同学价给你。”

李若冰开始闭目养神，他仔细回想着昨天余汇操作的一系列动作，是不是动作足够流畅，完成的样品会更好。他慢慢睁开双眼，这种状态犹如绝世高手出手，工作台下边那一块大木板被掏出来，木板有些粗糙，厚6厘米足余。他挑起记号笔，往左下方一个角落画了一个点，木块缓缓往里推，电钻刚好对准那个点，钻口渐渐接近木块，激起一朵朵木屑花瓣，孔越钻越深。当李若冰想要往前探入时，木屑飞入了他的眼睛，他才意识到自己是没戴着护目镜。

他使劲揉着眼睛，没曾想之木屑给他的疼痛越大，不得已，他求救于旁边的余汇。余汇一脸笑意，给他吹走了木屑，又递给他护目镜，本想李若冰会说声谢谢，实际上李若冰一句不吭，又重新回到岗位上。

一次又一次的尝试，他终于能在木板上开出一个他自认为完美的孔，再一次尝试，他用起不锈钢片，打孔，画形状，磨边，磨光，一气呵成，今天的他状态很好。

“喂！那个小孩不是昨天刚来学那玩意的吗？”店里的路人甲说道。

“我记得好像是，不过昨天他那个样子是有点狼狈。”店里的路人乙回道。

“我记得余汇那小子好像说他学那个也是学了几天吧！现在，真是后生可畏。”

一旁的余汇听到则看向了李若冰，他走过去，拿起成品一看，有些惊呆了，齿轮打造得很完美。李若冰丝毫没听进他们的话，他现在想的只有真正的任务：一个人字齿轮，一个斜齿轮和一个内齿轮。刚刚那个齿轮不过是热身。傍晚六点钟，李若冰结束了他的任务，他以极快的速度和极准确的判断一次性完成这次操作。

“若冰，你昨天是放水了吗？”最吃惊的莫过于呆在他旁边观察着的余汇，他惊讶的不是李若冰的速度，而是他的操作，实在不像一个新手。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