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想到什么,定定地看了眼眼前人愈发明媚的笑颜,弘皙目光不觉晦涩了一瞬,面上却并未露出端倪,只素手轻捻着手中的棋子,须臾方才似笑非笑道:
“怎么,即将大婚,玉录玳就这般高兴?”
“想来是对未来额附颇为满意了?”
玉录玳:“???”
微愣了少许,明白对方意思的玉录玳不由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随意将手中黑子落下:
“刚才不是跟堂兄你说了,我的府邸眼见就要建成了,对了………”似是想到了什么,玉录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偷偷觑了眼前堂兄一眼:
“那个……我把堂兄早前给我的图纸改了许多,堂兄不会生气吧?”
毕竟早前这人还兴致勃勃帮她设计来着。
“这有什么,玉录玳的府邸,自是和堂妹你的心意方才是最佳。”
“不过这般的话,朕倒是颇有些好奇了………”
可惜了,这会儿堂兄出次宫可不容易呢!
想到眼前人这阵子的忙碌,轻抿了口宫人递上来的清茗,玉录玳不由偷笑了笑。
弘皙眼中同样闪过一丝笑意。
大半局棋下来,玉录玳本以为对方不会再提早前那事,没想到对方今日好像格外多话一些:
“和懿贵为天家公主,身份尊贵,纵使是额附,也不过区区奴才而已,堂妹日后切记可莫要委屈自己。”
“若是日后这人侍奉地不好,只管入宫寻堂兄便是,朕必会为你做主。”
玉录玳:“………”
侍奉这两个字用的……玉录玳好奇地瞅了眼来人,想到早前三姐姐的境遇,目光不觉多了些许晦涩:
“话说堂兄你早前对三姐姐也是这般说的吗?”
这下轮到弘皙沉默了片刻,须臾才到: “放心吧,如今朕已继位,三妹那里,臣下之宜,朕自会教他富察氏明白。”
说话间,属于一国帝王的威严在此刻格外明显。玉录玳面上表情方才好了许多,笑吟吟地朝着对方行了一礼:
“那和懿就先代三姐姐谢过堂兄了!”
“你呀!”
将对方的面色变化看的清清楚楚,弘皙目光微动,想来之前那段时日眼前人的别扭便是由此而来吧。
当初三妹的婚事,确实是在为他铺路……富察氏,弘皙目光微暗了一瞬。
“不过,话说毕竟是皇兄你的心腹臣子,若是我以后真把人欺负了,堂兄就当真能一直站在我这边儿?”
随手摆弄着手中的白玉棋子,玉录玳难得有些调皮地眨了下眼。
回答她的是眼前人难得不加掩饰的畅笑:
“不过一奴才罢了,如何能及你分毫,就算立时处置了堂兄我也不心疼!”
心腹,他的心腹可多的是!有能力者更是过江之鲫。若不是这人背景确实简单,他当初也不会……
看着眼前人一如既往丝毫不带半分阴霾的笑脸,弘皙目光微动,须臾却只是抬手,将手中白玉棋子缓缓落下。
果然下一刻,只见眼前之人笑得愈发明媚了许多:
“嘻嘻,皇兄看来这局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