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逸风有些不情愿道:“我还没有见到小妹呢,让我和小妹说说话再去,行不行?”
崔寒不给他反驳的机会,抬头冲着许清说了一声后,拖着崔逸风就去了自己住得屋里。
“哎哎哎,大伯你慢点啊!我的鞋!”
进了崔寒住的屋里,他松开崔逸风:“你如何得知15天不服用就能戒掉那药散?”
崔逸风理了理被崔寒弄乱的衣服和头发。
“我肯定是经过实验,确认无误才敢告诉大伯你的。
本来有一本记录数据的册子,都怪那信鸽没出息,驮不过来。”
崔寒脸色发冷,本就凌厉的脸看着更加吓人:
“你如何实验的?难不成你将那药散喂给了普通人?”
崔逸风一看崔寒的脸色,就知道他动怒了。
他这位大伯平日里很好说话,可一旦涉及到他的原则问题,动起怒来还是很恐怖的。
他连忙解释道:“不是,大伯。此事说来话长,你听我慢慢说给你听。”
随后,崔逸风从在船上救下许清几人抓住何花开始。
到后面药散用完,无意间发现不吃药散的何花从一开始难受的发疯,到后面慢慢不受药散的控制。
一五一十的给崔寒说了一遍。
崔寒神情缓和:“做的好。”
崔逸风好奇的问道:“大伯,是谁染上了这个药散?能让你如此放在心上,时时询问结果的人,难不成是赵大人?”
崔寒僵住片刻,还是说了实话:“是我。”
他这次休沐回家,一来是因为崔逸风说找到了珍珍,二来便是他说这药散的解除方法已经有了眉目。
因此他特地将今年的所有假期都集中在此次,一起休了。
崔逸风瞪大了眼睛。
往日里只会在遇到关于小妹的事情才会犯蠢的少年,此刻竟有些慌乱,随后阴沉的说道:
“你怎么会染上这东西?是谁害你?你堂堂刑部尚书,是谁敢害你?”
崔寒示意崔逸风别急:“不是谁害我,是我自己。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吃了药也不见起色。
后来皇上知道了,便派来御医为我看诊。这是御医开的方子。
御医也告知了我,这药对于风寒虽有奇效,却也有依赖性。让我服用两天病情缓解以后一定要立刻戒断。
我本也照做,可刚戒断的时候浑身难受,府里一丫鬟想要爬床,又趁机给我服下。
我意识不清,让她得逞了。清醒之后,丫鬟虽被我处死,可这药却是怎么也戒不掉了。”
想到那一天,崔逸风脸色冷厉,手握成拳,攥的死死的,掌心都被掐破。
服了药的他将丫鬟当成了衿衿,他以为自己死了,在地府和她重逢,他欣喜若狂。
他虔诚的将她揽入怀中。
那一刻,他只觉得灵魂都在颤抖。
可当他清醒过来时,怀里娇羞不已的人却不是衿衿。
他为衿衿守了几十年的童子身!
就这样被那贱人破了,他只恨让那女人死的太轻松。
崔逸风啧啧道:“大伯,你也太狠了。一夜夫妻百日恩,你竟然说处死就处死。
既然这个不是毒药,为何非要戒掉?一直服用不就好了。”
崔寒收回思绪,摇摇头道:
“虽不是毒药,可平日里服用时整个人思绪混乱,飘飘欲仙。
什么都看不清,什么都看不见,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是刑部尚书,若是以此状态去办案,岂不是会造成许多的冤假错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