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博宽还是有点怕田秀才,脸色悻然叫道:“田叔,找我娘有点事说。”
“说完了没,说完就走吧!”田秀才也不想做表面功夫了,直接开口赶人。
马兰月当即脸黑沉了下来,“你这是什么意思,赶我儿子走?”
田秀才嗤声道:“他是你儿子又不是我儿子,若是不乐意,你可以跟着回双桥村啊!”
马兰月不敢吱声了,她可舍不得田家,田家有田有地的,回双桥村能有什么。
转头就对李博宽说道:“宽儿,娘今日再去看你!”今日是说不成事了,还是改天再去看看吧!
田秀才看到她那张麻子脸,就一阵反胃。
李博宽一声不吭走出田家,双手的拳头攥起,恶狠狠瞪了田家一眼才离开田家村。
路过刘家村时,刚好与一群长袍黑衣人错身而过。
见他们神神秘秘的,手里似乎还提着箱子,认定这些人是去刘家村藏东西去了,悄悄跟着到了刘家村村口,躲到树上,直接他们离开。
他才从树上下来,眼见天黑了,想到刘村长的死,还是感觉到有些害怕,放弃了进村的想法。
却不知他这一转身,让他今日捡回了一条小命。
刘家村出现陌生人进进出出的,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村长得知消息也是担心不已,可刘家村不是他的管辖范围再担心也是无可奈何。
一大早就等在村口等着林阳德,跟他一道去镇上。
“村长,你这一大早去镇上做甚啊?”林阳德坐着村长的牛车随口问道。
“我也给华姬送个口信,顺道买点肉。”
林阳德没再追问下去,他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
他们刚在春风楼的后院就看到两辆马车正准备发出。
牛掌柜通过刀疤口倒也认识村长,笑着上前问道:“石村长,可是有事?”
“我这想托你给带去一封信,再顺着带句话,可成?”
牛掌柜皱了皱眉,“石村长,我们这可是去京城,你给谁寄信啊?”
“老吕。”
“老吕啊,那行!”
村长示意林阳德把信给牛掌柜。
林阳拿出厚厚的一封信给牛掌柜,目含感激,“有劳牛掌柜了!”
“反正也是顺道的事,你也就别客气了!石村长,你要带什么话啊?”
“就跟他说刘村有异常,让他跟华姬说一声,就是这事。”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这着急出发呢,要不是你们来得及时,你们也得和我们错过了。”牛掌柜坐上马车和他们摆了摆手。
远在京城的华姬也没想到他们才离开双桥村不到一年,有一些人就开始坐不住了。
当她收到刀疤吕带来的信后是在半个月后,这已是牛掌柜急着赶路的结果,不然得更慢。
华姬拿着厚厚的信,疑惑道:“这是什么呀?”
“你四姐给你写的信,还有村长也给你带了一句话。”刀疤吕也没想到村长他们居然会通过牛掌柜寄信给他。
“什么话啊,难不成李博宽又作妖了?”华姬随口说道。
“村长带的话倒不是你大哥的,而是关于隔壁刘家村的,他说刘家村有异常。”刀疤吕对于刘家村的事并不是清楚,这会听了觉得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事急得要传话给华姬。
华姬听到这话,脸色微微一变,虽然很细微,但还是被一直注视着她的刀疤吕给察觉到了。
“华姬,出什么事了?”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有些人不太安分了!”
“可要帮忙?”
华姬摇头,“不,这不是你们普通人能帮得上的。”
刀疤吕点头说道:“那你有什么需要就说。”
他如今恢复了身份,赐封了府邸,上个月就搬出了李家,但平时没事都会回来这里和李老头他们聊聊天。
日子过得倒也还可以,他给牛掌柜留的地址却是以前一个联络点的。
牛掌柜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他还没来得及见到人,他就跟着商队回去了。
华姬坐到椅子上撕开信封,拿出厚厚的一封信,信是李盈盈写的,她虽然读书不多,但是一封普通的信还是能表达出来,不会写的字,也用画了图来表过。
华姬也能大概看了个明白,看完信后,冷冷一笑,“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说着拿着信来到了乔老太的院子,正好碰到要出门的李老头。
她把人给拦了下来,“爹,你今儿先不出去了,四姐寄信来了,你看看!”
乔老太听到李盈盈寄信来了,眼睛都亮了,她来了京城唯一牵挂的就是这个在双桥村的女儿了,催促着李老头说道:“老头子,你快看看盈盈说了些什么。”
李老头从华姬手里拿过信他细看了一会,越是往下看,眉头皱得越紧。
这让乔老太看了心里突突的,抻着脖子往信上看,可她不认字,也看不出来写的是什么意思。
等了好一会,李老头终于把信给看完了,她迫不及待问道:“老头子,这信写的是啥啊?”
李老头呼出一口浊气,“那逆子又开始作妖了!”
“啥事啊?”他们都到京城了,难不成打着小凡的名声做坏事了?
“他居然打起山脚下房子的主意。”
“休想……”乔老太闻言怒了,“他这算盘可打得真响啊,又是马兰月那贱人挑起来的吧,不然就李博宽那脑子可想不起这事来。”
华姬帮着乔老太顺了顺气,“娘,四姐在信中说猜测是田家和马家人的主意,那天到山脚下闹事,看到马兰月也在。”
“我就知道那贱人,脸皮可真厚啊,名声烂成那样了,还敢出门。”还算计起她的房子来了,等她回去不得好好收拾一下这个贱人,她这口气都难以消除。
华姬也是后悔对田家的事下手还是太轻了,就应该让他们下不了床才能安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