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此乃微臣搜集的多份证言,详实记录了神武侯贾玌在扬州的所作所为。
神武侯不仅在扬州受贿银两达百万两之多,而且将其私发军饷,不仅如此,未经过六部尚书以及陛下首肯,私自冲击扬州知府以及扬州卫所,形同叛逆。
更是处事乖张,罔顾民情。百姓与士子于巡盐御史府前陈情之事,纵有不妥,亦当以安抚、疏导为要。
然其竟遣重兵驱之,实乃暴虐之举,有违圣朝以仁治天下之理念,且易激民变,乱地方之安稳。视士子之诉求于不顾,此非贤吏之所为也。”
请陛下御览。”
此言一出,大殿内再次一片哗然。
内侍将奏折接过,呈递给庆武帝。庆武帝脸色怪异,强忍那逐渐勾起的嘴角以及心中笑意,目光扫向贾玌,沉声道:
“贾爱卿,对此你又作何解释?”
贾玌再次躬身行礼,朗声道:“陛下,臣有话要说。
首先,关于未经六部尚书及陛下首肯冲击扬州知府与扬州卫所之事,实则是臣刚到江南,在徐州便遭遇了扬州卫所都指挥使郑宏的伏杀。
臣生擒埋伏头目扬州卫所千户李啸。经审讯得知,乃是扬州卫所都指挥使郑鸿与扬州知府林佑安相互勾结,欲在江苏地界谋杀臣。
臣持有陛下御赐尚方宝剑,处理扬州盐税事务,此事已向陛下禀报并获首肯,实乃迫不得已。
更何况罪臣林佑安与郑鸿皆被微臣擒拿回京,可派人再次前去审问二人是否属实。
其次,百姓与士子于巡盐御史府前陈情之事,臣动用重兵有何不妥。
此前,臣已将闹事的士子全部捉拿归案,经审讯,他们皆受扬州盐商及其背后之人指使,收取银两,欲在扬州城内举兵闹事。
此等行径,形同反叛,冲击巡盐御史府,妄图逼迫臣释放扬州知府及十大扬州盐商。
这等暴民还是大庆的百姓吗,此刻的他们就是暴民就是反贼,若不重拳出去,微臣该如何处理扬州事务,该如何为大庆筹集九千多万两白银。
臣之所为,皆是为了维护朝廷纲纪,稳定地方局势,绝无半点私心。还望陛下明察!”
庆武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不等他开口,又有人在出来大声反驳道:“敢问神武侯,那受贿百万两以及私发军饷之事,如何解释!”
庆武帝脸色一沉,也到了他站出来的时候了,开口说道:
“此事朕知晓。此前朕已吩咐神武侯率军神策营抵达扬州之时,若能顺利上交盐税,便以百万两白银犒劳神策营将士,以赞扬其辽东抗金之功。
此前朕即便想犒劳将士亦苦于国库空虚,然将士们却能理解朕之难处,毫无怨言,保我大庆江山安宁。如今扬州盐税有着落,朕自当履行承诺,以慰将士们的赤胆忠心。
至于行贿之事,纯属子虚乌有,神武侯更是在这百万两之中,从未收到一分一毫。此事休要再提!”
站出谏言之人面色一变,请罪道:“陛下恕罪,臣不知实情,妄加揣测。”
辽东抗金之功重大,花重金犒劳将士本就理所应当,在用这个理由弹劾并不明智。
庆武帝冷哼一声:“朝堂之上,不可信口雌黄,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贾爱卿忠心耿耿,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尔等不可随意污蔑。”
那人脸色苍白,低头不语。
然而,最先弹劾贾玌的那位谏言御史仍不死心,再次出列道:“陛下,即便如此,神武侯在扬州行事过于狠辣,致使当地民生凋敝,这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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