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宝捂住耳朵,淡定的看着二哥。
“你......什...什么时候过来的!大白天的,你咋还没声没响的就进来了?”赵二郎控诉道。
喜宝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我敲门了,没人应我,我见门没关严就进来啦。”
赵二郎一噎,好像是他太过沉浸了。
她见赵二郎拿着荷包的手往后躲,也没放过他:“二哥,小慧姐姐为什么送你荷包啊?”
赵二郎更不知道怎么说了,看着幺妹天真的眼神,他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他想着岔开话题:“这是今天卖的钱。”
他掏出个分量不轻的大钱袋子来:“都在这了。”
这几个月喜宝一直潜心学习养生之术,捣鼓出来的东西大都卖去了县城里。
其中卖的最好的还当是玉容膏,由小慧牵线,卖给那些脸受伤了的小姐夫人。
玉容膏现在依旧是供不应求的状态,县城里一提起长生轩的玉容膏无人不知,就连县令也知道自己女儿的脸就是玉容膏治好的。
有县令小姐还有主薄小姐这两道活招牌,哪有不火的道理。
喜宝现在主要卖套盒,由于自己的精力有限,做的也不多。
几个月下来,喜宝攒了八十多两银子了,赵家的公中也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地步,家里不缺钱了,兰娘就开始考虑儿子的终身大事了,给赵二郎相看了。
“总共二十两。”赵二郎懒洋洋的道,这次喜宝就给了四个套盒,全卖出去了。
喜宝拿着银袋子,没追问赵二郎荷包的事情,她点点头道:“二哥,大嫂要装修铺子了,今天咱们都去帮忙吧。”
赵二郎问道:“什么时候?”
喜宝道:“就现在哩,爹说你回来了,叫我来叫你呢。”
赵二郎闻言,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他避开喜宝,悄无声息的揣好荷包,伸了个懒腰道:“走吧。”早干完早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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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热的让人烦躁,赵家人赶到镇子上时,都出了不少汗,喜宝跟大娃二娃脑袋上一人顶着一个荷叶,以防被太阳晒坏。
赵大郎问人借了牛车,来拉着粉刷要用的石灰跟工具,喜宝也被放在了牛车上。
这是喜宝第一次坐牛车,一路上兴奋地不行,左看右看觉得十分新奇。大娃二娃在一旁走着,看着路的同时还得看着小姑,以防她不小心掉下来。
孟氏在这几个月里接了不少席面,攒够了钱,想把镇上的馆子给翻新一下,然后就准备开张了。
之前喜宝要给她把钱出了,好把馆子早些开起来,孟氏没答应,喜宝已经为她做的够多的了,现在她想靠自己,李伯那里的活计孟氏也辞了,以后的口粮就靠这间铺子的了。
“大嫂,咱们先干什么呀。”
喜宝仰起藏在荷叶下的小脸,眼睛就像露珠一样熠熠生辉,孟氏每每看到喜宝这样子,总是有想要再生一个的冲动,但是生孩子太受罪了,她早就跟赵大郎商量好,不再生了。
她指着馆子门口堆放的几袋石灰和一些木料说:“咱先把这些材料搬进去,准备粉刷墙壁哩。”
这几个月家里也有人来陆陆续续的收拾铺子,该搬的东西都搬走了,现在只进去粉刷就好。
赵大郎赵二郎跟大娃二娃一把子力气,把石灰提溜起来一甩,就扛到了自己肩上,看起来很是轻松的样子。
喜宝见了也蠢蠢欲动想去帮忙。她嘴里嘟囔着:
“我也帮大嫂搬东西。”
然后就迫不及待的跑去,撅着屁股挑了最小的一袋,抓着袋口使劲往上提,可就算她使出吃奶得劲儿,这石灰袋子也是分毫未动,怎么也提不起来。
喜宝脸颊因为使劲儿而泛红,嘴里:“嗨呀!嗨呀!”的喊着。
二娃怕喜宝摔个屁股墩儿,忙道:“小姑,我来,我来吧。”说着推开喜宝,自己单手就提起来拎走了。
喜宝略带羡慕的看着二娃手臂上的腱子肉,自己比划了比划,想着今晚回去一定多吃饭,财财说多吃饭才能长肉哩!
大人们搅拌石灰,大娃二娃就去打水。
喜宝见自己帮不上忙有些小失落,孟氏察觉到喜宝心情的低落,就高声喊道:
“喜宝,去把那边的抹布帮大嫂拿过来。”孟氏一边忙着调配粉刷用的土,一边吩咐道。
喜宝应声欣喜而去:“好嘞~!”
不一会儿就拿着抹布噔噔噔的跑回来,脸上总算开朗起来。
她一边给大嫂递布子,一边开心的问:
“大嫂,饭馆开起来了,你要在饭馆里卖什么呀?”
孟氏最近还真的烦恼这个问题,她也不知道卖什么,于是白天想夜里想,总想不出个好主意来。要是问赵大郎,赵大郎就只会:“什么都好,你做的都好。”弄得她无比烦躁。
她想着喜宝主意多,又有眼光,笑着回道:
“大嫂没想好,喜宝帮大嫂想想。”
喜宝闻言,一下子就有一股使命感上头,她拍着小胸脯郑重应下:“大嫂,我这几日就给你好好想想,让大嫂挣好多钱。”把孟氏稀罕的亲了喜宝好几口。
等把屋子都粉刷了个遍,天都已经黑透了。除了喜宝,众人已经累的说不出话来,每个人都汗流浃背,但没有人抱怨半句。
赵大郎喘着粗气道:“先回家,等明天再来个人看看哪里还有缺漏的,一并补上。”
众人点头,天黑了也看不清东西了,只能先回家等明天天亮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