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兄这是要弹琴?不过这吟诗作对,弹琴作甚呀?”
“呵呵,想不到谢兄居然对音律丝竹感兴趣,且听听看呗。”
当谢璞拿起琴时,顿时许多才子都开始窃窃私语,有些人感到好奇,有些觉得他哗众取宠,觉得他做不出来诗,所以拿把破琴装模作样。
就在谢璞将琴倒斜在地上时,所有人都无语了,本来大家以为你不会作诗,弹首琴也行的时候,结果你告诉我你不会弹琴,不是,谁家好人把琴斜着弹啊!
可是当谢璞一开口,在场所有人都被惊讶了。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梦里青草香
你把梦想带身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还有轻风吹斜阳
一千年,年年花开放
天天好时光
来一次人间也匆忙
小风大浪地狱天堂
还有你的灿烂脸庞
开心一刻也是地久天长
痛痛快快向前走决不回望
这花开花落一千年一切形状
我还是自己模样
不是神仙自己编造的翅膀
晃晃~悠悠
飞起来飞过四大洋
好春光!
……
好春光,不如梦一场。
梦里青草香
你把梦想带身上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
还有轻风吹斜阳
一千年,年年花开放
天天好时光
来一次人间也匆忙
小风大浪地狱天堂
还有你的灿烂脸庞
……
这花开花落一千年一切形状
我还是自己模样
不是神仙自己编造的翅膀
晃晃~悠悠
飞起来飞过四大洋
好春光!”
此时所有人都被牵动了心神,禁不住得跟着哼唱起来。
在场的才子佳人,达官显贵们哪里听过这等新奇的乐曲,往常都是古朴典雅的雅乐,或者带有情调的小曲,这现代音乐给他们的心神带来了极大的冲击!
本来大家都在轻轻哼唱着,可是随着音乐的高潮,使在场的气氛推向了顶点,所有人都情不自禁地跟着唱了出来。
一曲终了,谢璞将自己胸中的苦闷都唱了出去,他看向四周的人群表现出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看来就算歌词大意不了解,这其中感情也是能够通达人意的嘛。
环顾四周,他的身躯突然一定,因为他看到了一双熟悉的冷艳的绝色娇颜,正瞪大了一双美眸看着他。
看来此刻他的出现令澹台昭感到十分惊讶,不过这与他有什么关系呢?
宴会进行中,一处偏暗的亭子内,莺啼燕语不断,此处应该是女子闺家聚集的地方。
李婉悄悄坐到澹台昭身边,小声道:“嘿,澹台姐姐,前几日我遇见你相公了。”
“呵呵,是吗,那你有没有代我向他问好呢?”
澹台昭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这个小妮子,但心底根本不相信自家相公来到了汴京。
“是真的,我没骗你,就是去白云观上香那天,你难道没遇见他吗?哦,那倒是婉儿唐突了,那日你与尹公子在一起,恐怕是你家相公不想见你哦!”
李婉露出一脸的坏笑,如果给她加了两个小角,可能就是一副小恶魔有希的样子了。
这小丫头那日在谢璞嘴里没讨到便宜,恰巧刚刚又看到了谢璞在外面坐着,所以故意来给澹台昭上眼药,给谢璞找点麻烦。
澹台昭闻言,微微一怔,思虑瞬间回到那一日听到的一声熟悉的叫卖中,她眉梢皱起,美眸中带着些许疑惑和担忧,口中喃喃道:“这怎么可能?”
“是呀是呀,可能他早来汴梁了,发现了你与那尹公子走得近,所以就不敢露面了,说来也是,那位尹公子,容貌俊美,文武双全,又是丞相之子,当真是贵不可言,你相公自知不敌,才不敢露面避免羞辱,对了,你与尹公子现在是准备怎么应付相公呢?婉儿觉得,澹台姐姐只要带着尹公子去见谢璞,当面说清楚,你那相公定然放弃......”
不得不说,李婉是懂气人的,就算冷艳淡漠,一年到头都是冰川脸的澹台昭,此刻也绷不住了,眉眼寒气的看着李婉。
“你是想要诋毁我的名节吗?” 澹台昭冷声道。
“妹妹哪敢啊,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姐姐莫要见怪啊。”
呵呵,你与那尹公子这些日子在汴梁同行一车,同食一桌,出双入对,还好意思提自己的名节?脸哪去了?如此一来,倒是谢璞那混蛋也是活该,摊上你这么个媳妇儿,哼,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李婉一副自说自话的得意儿劲,哪里有道歉的意思啊,完全是在添油加醋,声音是越来越大,把在场的大姑娘小小姐们,都给勾引住了。
澹台昭眉头皱得更深,如果李婉说的是真的的话,那么自己与尹佐走得近的事情,恐怕是传入了相公耳中,以相公的性格,的确麻烦大了。
正在澹台昭思索间,突然,李婉惊叫道:“呀!澹台姐姐,你相公诶!”
澹台昭闻言一惊,回过神来,仰头一看,果真发现一个身着蓝衫,步伐摇晃的青年,缓缓的走到了舞台中央。
这一刻,澹台昭的心突然一紧,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双目圆睁,一眨不眨的透过薄纱,望向台上的青年。
“献丑了!”
谢璞朝四周抱拳一礼,不再去看那道一直令人魂牵梦萦的眼神。
“好!唱得好!”
全场才子极为给面子高声称赞,谢璞又是拱手,又是鞠躬,才下了台,回到自己座位上,未来得及开口,就听见一道极其刺耳的声音。
“哼,要的是你作诗,你唱得什么玩意儿,丢了咱们天水的脸。”
原来是汪金巍这老小子在那嘲讽他,靠,哥还没去找他麻烦呢,这混蛋居然还敢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他面前,是不是得准备个麻袋套?
谢璞还在认真思考麻袋的事,文天祥与罗景仰却是已经替他出了头。
“谢兄这首歌,虽然让人感觉有些词不达意,但新奇风趣,感情丰富,就冲这份情绪,也绝不丢人了。”
“哈哈,天祥说得对,不像某些人,干啥啥不行,嘲讽第一名,真是废物!”
听到二人的话,谢璞笑笑,道:“不丢脸就好,其余的垃圾咱也懒得理会。”
汪金巍脸色铁青,本来想嘲笑一下谢璞唱的什么东西,没想到这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明嘲暗讽,看着其他才子指指点点,他一怒之下,拂袖而去。
“呵呵,听了谢兄这歌谣,我总算是明白谢兄为何时不时流露一丝惆怅了!”
文天祥淡笑,一副看破一切的样子。
“哦,说来听听?”
罗景仰好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