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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量子人”

“我刚刚不是还在房子里躲着吗?(地球语)”镇缪看着自己,身体闪烁了一下,或者说“虚化”了一下,镇缪吓得抖了一下。总之这一下,可让镇缪终身难忘。

“你刚刚变成和‘虚影’一样的东西……但是摸得到。(地球语)”镇嘉说完后,还补充了她做着怪异的姿势——就是躲起来的样子。

“我看到了这栋房子以前的故事……(地球语)”镇缪很快告诉了镇嘉发生的事情。“真就是看见过去了呀……姐,你那个朋友可真厉害。(地球语)”镇嘉拿着一块布,擦了擦姐姐的脸。他们现在已经没有发生“虚影”状态了。

很快,随着菊村将几颗也像是“虚影”的水果带回了屋内。量子黄果在量子射线的影响下才产生轮廓,或者说在照射下才能被看见——真就是一个柠檬的模样,一个方方正正的柠檬。果实放在桌子上,永远不用担心滚到地上——真的方正,让镇缪想到了地球的方糖。“终于呀……菊村,谢谢你嘞~”镇嘉立刻接过了水果,菊村跑到厨房去,准备切水果——自然是带着两人一块做。

“哇……好刺鼻……”菊村切开量子黄果,一股浓郁的果香伴随着刺激性气味——像是吸入了胡椒粉的同时被山葵素刺激一样,菊村立刻熏的哭出来了。自然,另外两个小家伙也“痛哭流涕”了。水果里面切开后,没有种子……或者说本身整颗水果就是种子。没有坚硬的外壳——整个果实都能直接吃。里面十分光滑,看上去像是果冻,吃起来却像是在嚼生洋葱,还是带冰块的、酸酸甜甜的,以及微微的辣味。至于水果的味道……地球的水果形容不来,但绝对有一种草莓的感觉。

三人享用了一下果实,或许是氧化吧?果实已经没有那种刚切开就很熏的气味了。

镇嘉看起了水利星生纪年的历史。生纪年初,金究星向水利星提供了“哈森克都候(正东语音译,意思是“最初的诞生乐园”)计划”,保证科技严重倒退的水利星居民能够生存,还派出了他们的人工智能辅助水利星居民生活……曾经,无数的水上生态母舰在水利星上漂浮……这也是海底废墟很多的原因之一,也是宝藏猎人们垂涎的东西——这些科技造物不仅仅是历史价值,而且还有着更加昂贵的科技技术,因为金究星和水利星没有这方面发展需求,自然不再发展这些科技了。

吃完量子黄果后,镇缪和镇嘉走到了屋外。果然,量子射线对他们已经无效了,走到街上,根本不带怕的。虽然周围时不时冒出“虚影”,但是“虚影”的存在已经被周围人习惯了,有的学者还在接触着这些“虚影”,进行研究。镇缪和镇嘉这回更加直接——摸了一下“虚影”。菊村此刻正在家里做饭,他还是要给老妈做饭的。

镇缪能够清楚地感觉到,什么东西穿过了她的手。随即,她又看见了一段记忆:

“明……你又要去皇室教书?那几个王子和你咋样了?”

“我说大士,你和翠儿是真的闲,不打工……也对,你们家钱多……真羡慕。”

“鱼血很不好喝的……你的血又会上瘾……大士的又不能喝……”

“翠儿,你也别老惦记着吃,皇宫里我们还可以偷偷借着明的名义蹭吃蹭喝,那些可比血丰富了。”

“好耶!我要吃碎生鱼羹!(生鱼的肉泥)”

镇缪愣过神来,怎么看到别人上大街吃饭的记忆……不过这段记忆……她没一个见过的人——毕竟年轻时候的人,她没认出来……毕竟,过去的东明族也会伪装自保。

但是镇嘉却已经吓得坐在了地上,镇缪立刻去扶他。“镇嘉!没事吧!”

“唔……我看见了……可怕的东西……”镇嘉起了身,边上的行人也见怪不怪——因为经常有小孩去摸,看见了什么火山爆发、战争现场被吓坏的也不少。

镇嘉被姐姐带到边上的长凳坐下,镇嘉立刻形容起他刚刚的所见所闻:

“永夜时节,就该早早睡觉,而不是晃荡在街上寻找那些虚假的创造神杖。”

一个个头看上去像是孩子的长发小孩用着火炙烤着一位大人。那位大人装备齐全,却被一个小孩控制地死死的。

“你的手上……沾了多少血呢?可惜,现在的法律都治不了你,我可以看见,你那身上缠着你的几百条人命。”

“哈哈哈哈……小朋友,你也不一样吗?你不也是满手的血吗……啊啊!”

男人被烈火灼烧,嘴巴被植物缠住,双脚陷入了土中,双手已经冻碎,浑身最敏感的地方都长出金属……这个男人被各种各样的元素处决……或者说实验。除了暗彩族的能力,灵族的能力都在这个倒霉的男人身上实验了一遍。自然,镇嘉不认得这种法术,他硬生生看见这个男人的“虚影”来来回回半死不活了“九次”,治疗药水浇了一遍又一遍……最后,这个罪恶的男人被男孩摸了一下脑袋,然后昏倒在了地上。虽然还有气,但是这人已经蜷缩在地了。

“还想袭击国王?最近的宝藏猎人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镇缪听完镇嘉讲的内容后,以为是什么宫廷魔法师发现刺客,把刺客折磨一顿后丢在一边。不过……镇嘉似乎看见了十分残忍的事情,这种见血的事情一般是出现在审讯外星战俘吧?毕竟这边是王都,古代刺杀王侯的刺客老多了。

镇缪看着周围莫名其妙冒出来的“虚影”,也没在意,带着镇嘉绕开走。顺着从迦勒琐山流下来的亚托河,捕鱼的人自然很常见。自然,镇缪要到了菊村妈钓鱼的地址,还告诉了菊村妈他们俩已经没事的消息,坐车向南,说不定可以一块钓鱼呢。

镇缪和镇嘉很快找到了正在钓鱼的薇葎特和菊村妈。不过……薇葎特的状态不太好,她坐在地上,大口喘气着。镇缪下意识认为,她也被“虚影”吓到了。

“薇葎特!”镇缪和镇嘉立刻跑了过去,一个突然生成的“虚影”正好一头撞向了镇嘉,镇嘉也坐在了地上,然后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看着自己。

“她没事,就是想吐。”艾女士担忧地把薇葎特扶起来,但是薇葎特居然摸着自己的手臂……她那副震惊却又冷静的表情,还带着军队训练的冷静感。

镇缪刚想去拉弟弟一把时,镇嘉立刻脱口而出:“快报警吧……我……刚刚看到了碎尸……太恶心了……”镇嘉好歹也是见过很多死人的,像这种情况还是第一回。好好的钓鱼,就这么被破坏了……

随着巡海员赶来,现在“虚影”还在,而且又冒出来了。一位巡海员触碰“虚影”后,立刻坐在了地上,发出来一声惨叫。“我以为……我被杀了……”巡海员吓得口齿不清了都……天呐。

薇葎特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巡海员们在离这个钓鱼位置的不远处发现了作案用的生锈合金刀和部分分解真菌菌团——说明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巡海员们还做着失踪人口对比,结果还对不上号……

四人现场做好笔录后,先急匆匆地回家了。薇葎特那副模样,可真是优良的精神状态,她差点被那个“虚影”打回几年前的木头人了。回到家,已经有着饭香,一位个子更高的男人也在帮厨。

“老公~你终于回来啦!这几天去嘉兰阿拉特兰(Garlaaltlan,正东语音译,位于吉尔伽洛克市的中南部,离亚托城不近不远)岛,没累着吧?”艾女士立刻上去,搂住了她的丈夫。镇缪一行人介绍完自己后,也认识了这位入殓师。

这边每一座小岛都有一些小领主的后裔,自然,这些小国王“退了王位”,也有些资产,死掉后自然是请王都的入殓师来,才有仪式感。毕竟,让费先生也是很出名的,不然怎么会在市中心买古屋住。

饭后,镇嘉和菊村打起了游戏,薇葎特至少没刚才那么情绪低落了,她现在和菊村的母亲在一块,看着还没发表的漫画文案……估计薇葎特这种注意力转移的治疗方式很棒。

镇缪又一次走到了院子里,她看着院子里的“虚影”,那个“虚影”这回居然没有主动冲过来之类的……让费先生在庭院里晾衣服,熟练地避开“虚影”,不然又要进入一段回忆,或者暂时进入什么奇怪的地方。最近镇缪看了新闻,星球的蜂巢防护模块完全阻挡来自宇宙外的威胁,但是星球本身释放的量子射线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镇缪再碰了一下那个“虚影”,还是二王子的记忆。只不过,这一回,她成为了二王子。很快,她回过神来,又看见了“虚影”重新出现。她再次尝试,这回进入了二王子边上的波塞基金会的工作人员身上。

没想到……这“虚影”还挺好玩的。

“孩子,不要老是去摸,我之前碰了太多次,然后吃了量子黄果。”让费先生在一旁劝了一下镇缪,镇缪“嗯”了一声,然后看着“虚影”站在原地。不过……之前为什么,“虚影”会向他们走来呢?

镇缪打算计划一下,下一个去的地方。在水利星这么多天,基本把整个水利星的各个市都逛了一遍。确实……地球,差不多要回去看看?毕竟她相当于请假了一个学期了。

镇嘉从屋内走了出来,看着姐姐还在研究“虚影”。“姐,要吃量子黄果吗?”

镇缪立刻拒绝了镇嘉,她脑中有一种想法,也就是她当时在接触“虚影”时能够自由行动而不是成为记忆的一部分——想再次试试。不过,镇嘉这回也是准备妥当,让自己的全息仪立刻痛骂镇缪:“不要以为你进去后能够改变过去或者未来,时间作为维度时,你无能干涉,如果你要干涉一段时间,就要成为那一部分的时间,再出来是很难的……而且‘虚影’只会让你自己看见不一样的时间线,但是原本的时间还是一成不变的……”全息仪里的人工智能对着镇缪一顿说明。不过……连时间都被研究过,水利星……应该说是五行星系的科技是真的强大。

镇缪再一次拿出了那枚纯铁的联盟邀请徽章。这枚银白色的纯铁居然不会生锈,也没有沾染到手上的金属味儿——浓郁的金属气息,通常都会沾染到的,分子之间会互相吸引才对——这也是科技。

“虚影”突然向镇缪掏出来的联盟徽章缓慢靠了过来。镇嘉立刻去碰了一下正在移动的“虚影”——量子不稳定状态,粒子在一定的状态内会发生影响和变化。

镇嘉再次清醒时,他看见的,还是这个庭院内的状况。

“二王子,您要将这个院子卖了吗?”一个女声传来,镇嘉立刻一个箭步,跑向东边的屋内。这时候,镇嘉突然发现,镇缪居然躲在一旁,并且……镇缪看上去,处于薛定谔状态的姐姐?可以说是“量子态”。镇嘉看见量子态的姐姐看到了他,眼神也变得震惊起来——镇嘉和她一起震惊。

此刻,真正的镇缪看见自己的弟弟变成了量子态,立刻把还能被摸到的弟弟带回屋内,然后跑去厨房拿量子黄果。菊村的老爹立刻和菊村检查了镇嘉的情况。镇嘉的姿势很怪异,也是一副躲藏的姿势,薇葎特上前过来,看着镇嘉那副模样,薇葎特轻轻碰了一下。然后,镇嘉的姿势立刻变成了战斗的姿态,镇缪已经拿来量子黄果的果汁,立刻往镇嘉的嘴里灌——或者不需要这样,外敷都行,量子黄果的汁水滴到镇嘉的那一刻,他的量子态便“稳定”了不少,变回了现实世界的人……只是,镇嘉似乎还在“梦里”。

回到镇嘉这边,他在这个世界里,变得稳定起来了——非常离奇,边上虚影的姐姐也变得“飘渺”起来。

“唉,我还是不怎么擅长沟通,不过这个程序还是要走一下的,毕竟是法律。”二王子说完后,便往屋内走了进来。镇嘉看着自己这般模样,看看周围……没地方藏,家具都被搬空,空荡荡的屋子,连房梁之类的藏身处都没有……怎么办?

藏……连姐姐的虚影都不见了。

此刻,镇缪看见镇嘉突然醒来,嘴里喊着一句含糊不清的话,便恢复了过来。

“量子黄果真是一种奇迹的水果……”菊村嘴里说完后,镇嘉突然起身,说出一句能把周围所有人搞得清醒但不惊吓的一句话。

“盟主呢?东明盟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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