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枣儿甩了甩发麻的手。
道理是说给讲理的人听的,不是杜氏这种恶心人。
片刻后,杜氏终是反应过来,“好你个贱丫头,有娘生没娘教的贱种,看我不打死你。”说着起身就要反击,奈何身体痴肥笨重,竟一时没站起来。
向枣儿逮到机会,一把将她按倒在地,顺势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边打边骂:“你叫谁贱丫头,谁最贱你心里没点数吗,生了一副猪像就真以为自己是猪了不成,我呸,可别侮辱了猪,猪都比你聪明有良心,我让你骂......”
“啪--”左边一巴掌。
“啪--”右边一巴掌。
这次新仇旧恨一起算。
如此往复,没几个回合,杜氏的肥脸肿成了猪头。
任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向枣儿总能找到空隙命中目标。
向枣儿可不是刚来荷花村时那般瘦弱,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锻炼,不仅长了肉,还长了肌肉,对付一个整天不干活虚胖的妇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啊,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敢了,不敢了。”杜氏口齿不清的求饶。
众人不自觉张大嘴巴。
娘嘞,枣儿打架......可真厉害!
从震惊回神的赵顺才只象征性的喊了一句,“枣儿,差不多得了,这么多人看着呢。”
“枣儿,手疼不,歇会。”宋春兰语气带着笑。
“春兰,还不去拉开。”刘阿奶适时开口。
宋春兰这才上前去拉,向枣儿也打累了,顺势起了身。
向婆子哪见过这样的向枣儿,往年她跟着来福回来都是怯怯懦懦的,连句话也不敢说,如今这性子委实变的有些大。
听说之前向枣儿磕到了头,当场便断了气,后来不知怎的又活了,难不成是被不干净的东西附身了?
如此说便都通了,上次拿斧头吓唬人,这次一言不合就把杜氏打成了猪头。
想到这里,向婆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再看到向枣儿透着寒气的眼神,瞬间没了气焰,只是现在骑虎难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正在向婆子想着找什么借口开溜时,向家其他人赶来了。
“哎呦,我的亲娘啊,朱媒婆说您被打了,没事吧?”向来财进门就开始哭天喊地,完全不看倒在地上的人是不是他娘。
原来是朱媒婆趁机跑去通风报信,此时也没见她跟着向家的人过来,怕是早就溜了。
“混账,你看清楚你亲娘在哪。”向婆子冲着哭喊的向来财吼道。
向来财这才看见亲娘好好站在一旁,仔细去瞧瘫倒在地上脸肿成猪头的人,一声惊叫,“啊!五毛娘,你咋成这样了。”
“行了,别嚎了。”赵顺才走到向家人面前,道:“向叔,既然你来了,那这事你得说句公道话。”
向老头皱着眉拉着脸一声不吭,当着这么多人面,让他说什么。
为向家说话就是承认了向家要卖孙女,虽然他知道这是老婆子的错,但他也不能承认。
为向枣儿说话那更不可能。
“说什么,她是不是姓向?是不是在向家的户籍上?”向家人的到来让向婆子挺直了腰杆,“既然是向家的人,那我说了便算数,就给她定亲了,你们能怎么着?你们去县衙告我不成?”
众人顿时沉默不语,因为他们知道,向婆子说的都是事实。
一时之间向家小院针落可闻。
蓦地,一道清脆有力的声音响起。
“我就是要去县衙告你,告你私下贩卖拥有独立户籍的女户,贩卖良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