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想象中的不同,带回西妮的过程畅快无比,北城区因为主要人口都去了东城区,所以和其他城区对比就相当清净了。
除了西妮之外,一同来到火车站的还有狱警工作人员以及没有变成感染者的罪犯。
我们也去隔壁监狱看了一眼,不过那里已经沦陷无人生还。
现在火车站里一共有了不到二十人,算是个好的开始吧,我开始自我安慰。
阿普杜拉的下半身被觉王教的安娜焚烧,所以她们也知道了孩子们的所在地,如果被觉王教找到科蒂他们会怎么样呢?至少薇儿多莉会先杀几个人助兴。
跟西妮和狱警委托好照顾难民之后我便带着芙蕾雅出发前往南城区的交易所获得科蒂位置的地图……
和别的城区相比南城区是最富庶的城区,基妃莉亚投资部就设立在南城区,这里最出名的就是位于中心地带的交易所,人们称这里是人人都可以参与的铸币厂。
南城区的感染者一点不少,他们汇聚在城区中漫无目的在城中游行,看得多了我这才发现,这些感染者通过撕咬的方式将带走麻痹作用的分泌物注入生物体内,等到猎物因为分泌物的作用无法动弹的时候,就会将大量幼虫传入生物体内完成感染。
交易所是一栋三层的独栋建筑,客户的所有存在交易所里的财产都安放在地下保管库中,而且交易所的墙壁也是特意加厚的,并且雇佣了将近二十名原冒险者保护交易所的安全。
带着芙蕾雅我很想知道她到底从亚赫亚那里得到了怎样的答案,不过那要等到事情结束之后,至少要找回科蒂我如此想到。
交易所的门前尸体堆积成一座小山,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在将交易所里的尸体拖到交易所外面堆放起来,其中一个男人抬头看见了我们,像是脱力了一般倒在地上。
见状我们立马降下来到那两个人面前。
“需要帮助吗?”我下意识拦住芙蕾雅然后跟离我们比较近的那个人说道。
“不用……都已经结束了,话怎么说来着,就算是噩梦也只会持续一瞬,睁开眼睛一切就都结束了。”躺在地上的男人说道。
他们二人就是交易所雇来的冒险者,躺在地上的是安迪,一旁站着的是古力。
“你们是来做什么的?”古力问道。
“来拿友人托付给我的东西。”我拿出那张卡片给他看,后者摆了摆手便让开路让我们进入交易所。
“这里出什么事了?”芙蕾雅小声问道。
“不知道,可能有人来抢劫吧?”
“唉……真的?”
“有可能吧……大概……”
交易所内基本上可以说是一片狼藉,还活着的仅剩数名工作人员,在这座容纳百名工作人员的大楼内,就只剩下了这几个人,并且楼层被炸毁,交易所的屋顶也被掀开,这栋楼还能立在这里完全是因为精心加固过的墙壁太厚了,完全承受住了爆炸的攻击。
听起来好像笑话一样,不过也多亏这厚实的墙壁,让交易所及还活着的人能有个躲避感染者的地方。
我们一进入交易所,还活着的人就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转眼之间就躲在废墟后面。
“先清理一下吧……”
我抬起双手,释放漂浮魔法将交易所大部分杂物清出交易所,这样一来那些人就没法躲在废墟后面做旁观者了。
废墟消失之后还活着的人便凑到了一起,他们推搡一番之后,为首的人堆出笑脸询问我来这里的目的。
我抽出卡片递给他,让他带我取出阿普杜拉的置物柜。
盯着卡片,那个男人突然哭了出来,这让我和芙蕾雅十分错愕。
“就是因为阿普杜拉先生,我们才会被他袭击的……”他一边哭一边擦着眼泪。
我和芙蕾雅连忙询问原因。
原来刚才身穿黑袍的家伙来交易所索要阿普杜拉遗产,他没有交易卡也只知道阿普杜拉的名字,侍者就没把东西给他,没想到他便大开杀戒,把整个交易所弄的天翻地覆,最后迫于无奈他们便把阿普杜拉的柜子给了出去,他这才离开。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那个身穿黑袍的家伙不用想就知道是觉王教的使徒文森,柜子拿走了也就是说科蒂的地图也跟着一起丢了,要赶紧去找到他。
我转身便要走却被经理拦下。
“阿普杜拉说柜子里的东西很重要,所以我希望他的遗产应该是他同意的人来拿。”经理说完便让我在原地等一会儿,他转身跑向保管库去拿阿普杜拉的遗产。
我和芙蕾雅面面相觑随后她问我阿普杜拉是谁,我深吸一口气随后开始在脑海中总结阿普杜拉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对……”我想到了该怎么评价他。
“他是一个人类,一个纯粹的人类。”
“唉……那算什么?”
“就是说他很纯粹,仅此而已。”
“在做人这方面?”
“嗯……没错。”
正聊着经理拿着一个盒子来到我们面前。
“这里就是阿普杜拉先生的遗产,真不敢相信他那样的人竟然是爆炸案的始作俑者。”
经理叹了口气,随后用手拂去盒子上的尘土随后话锋一转说道。
“快说!阿普杜拉的名字怎么拼?”
“嗯……”我拿着那张卡片,盯着上面a和r两个字母,思索了一番之后说道。
“我不确定可能有a还有r……”
“答对啦……”
“哦,真不敢相信,他死了,他那样的人竟然死了,我真为他可惜。”
短暂的变脸让我和芙蕾雅有些不知所措了。
“你有什么毛病?”
经理没有搭理我的话只是一脸愁容的把盒子递给我。
“它不是被抢走了吗?”芙蕾雅问道。
“是被抢走了,不过我把错的地图交给他了,那东西更重要对吧?”经理看向我们,我们木讷的点头回应他,随后他把盒子递给我。
“里面一共有五张地图,阿普杜拉说过,只有一张是真的,并且明确的告诉了我那一张是假的,我把那张假的地图给那个人了。”
经理说完之后就回到同事身边,留我们在原地看着这个盒子。
盒子不大,除了那一袋金币之外,还有比卡片大一点的地图,四张地图没有相似的地方,基本可以肯定是乱画的,而卡片的背面则是在觉王教看过的那张画。
你可能想不起来了,但是我可以帮你回忆。就是画着阿普杜拉指挥船夫向右转舵的那张画。
不出意外,卡片上面的画都差不多,但是阿普杜拉手指的地方却不尽相同。
盯着卡片,芙蕾雅满脸的疑惑。
“到底那张才是真的地图吗?”
我看着这些卡片,阿普杜拉的手指指着西南北三个个方向,还有一张指着卡片外的我。
“阿普杜拉先生给你提示了吗?”芙蕾雅问道。
盯着那些卡片我突然笑了出来,随后拿起那张指着我的卡片,对着芙蕾雅说道。
“我选这张,他把阿普杜拉画瘦了……”